忘尘在十八铜人阵中受了重创,大约是这重创后遗症竟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可到底是保住了性命,不知比其他闯阵的人幸运了多少倍。人家说他是李慕言那书呆子,他其实是不信的,隐约记得他并不爱读书怎么可能是那书呆子,眼下倒是需要个身份,就借了这李慕言的名头吧。
“小东西,为何要用这头巾包住我的头?这东西真是不好看!”李慕言摸了摸头上的蓝色头巾,有些嫌弃的说道。
“大哥,我不知你为何不生乌发,这里是军营人多眼杂,免得招来祸端,还是遮着些的好。”小瓶盖看着李慕言看着他光秃秃的头很滑稽,关键是太碍眼了,赶忙找个理由遮住他的头。
“你们人间的事就是麻烦。”李慕言非常不满。
小瓶盖呵呵的笑了几声,挠了挠头。
“小东西,大哥带你喝酒去!”李慕言抬起胳膊搭在小瓶盖肩上,低头在小瓶盖身边耳语,“也算是大哥谢谢你的照顾。”
小瓶盖一听很为难,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哥,我不去了,最紧也不知是不是要开战了,将士们被训练的疲惫不堪,我还要多干些活,多给他们添几碗饭!”
“得,你还真是菩萨心肠昂。”李慕言眉毛一挑,伸手扯了扯他的脸皮。
小瓶盖揉了揉脸,满脸疑问得看着李慕言说道,“大哥,什么是菩萨呀!?”
李慕言一愣,他竟不知这人间没有菩萨,“额···这个问题非常值得探究的!哎,你不是还要去干活吗,这都什么时辰,待会那些训练将士回来了却吃不到你做的饭食可是要饿肚子了!”赶紧推着小瓶盖往外走,“快去吧,快去吧。”
小瓶盖被推的踉踉跄跄,“哎哎,可是大哥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告诉我我再去不迟。”
“这事儿说来话长,讲起来没完没了,你快去忙你的大事吧!”李慕言闻言赶紧推着他走,小瓶盖哪是他的对手不情不愿的被推着走了,“那回头你可别忘了告诉我。”
李慕言不耐烦的朝他挥挥手,“好好好,去吧去吧。”见他渐渐走远,才长出一口气,他最烦讲什么故事了,这要是被缠着将那菩萨哪里还有时间去偷酒喝,还是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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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言偷偷地摸到酒窖中,四处望了望,蹲下身打开一坛酒,拿出一个竹筒,倒了半竹筒美美的喝了几口,“美酒入口,逍遥自有。”小瓶盖说这里的酒每一坛都是记录在册的,所以每次他只能在每给酒坛里取少量的酒,着实喝着不尽心,要不是碍于小瓶盖的唠叨,何必这么畏畏缩缩的。
“我这么做,你可是满意了?”酒架子后面传来说话声,李慕言闻声悄悄往后移了几步,躲在酒架子旁。
“你这是什么话?是我逼你这么做的?”一个清冷的女声说道。
李慕言感觉奇怪,小瓶盖说这鬼地方女人是不能来的,是要被杀头的,那这女人是怎么回事!?感情他框我,哼,这鬼东西。
只听那男人无奈的说道,“你明白的,我只不想你受伤害。”
“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不要把这种事推到我头上。”那女人不屑的说道。
“那你可是同意了?”
“你想让我做那女人的替身,绝无可能,以后没事也不要找我。”那女人冷冰冰的说完转身就走。
那男人赶紧追了出去。
这两个人是谁呀,来了这些天也没见过,好端端的跑这来私会,定不是什么好事,这人间的事真是麻烦。还是酒好,李慕言回神晃了晃竹筒,有些嘴馋,想来小瓶盖都晃他说此地是没有女人的,那这酒不能拿走也定是骗他的,李慕言想了想顺手拿起一坛抱在怀里往外走,只见刚才那对男女站着的地方有一朵红色的花,他捡起来闻了闻,很浓重的血腥味,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有这么大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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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瓶盖干完活回到大帐里,只见李慕言坐在一旁手里抱着一个酒坛,喝的不亦乐乎。
“大哥,你怎么把酒坛抱回来了?”小瓶盖惊讶又焦急的说道,“这要是被发现了。”
“得了,得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李慕言摆摆手。
“你既然知道,还拿回来这危险了!”小瓶盖使劲夺走他怀里的酒坛,瞪着他。
李慕言被他的傻样子逗乐了,打了呵欠说道,“还不是你框我,说什么这是军营重地不能偷酒出来,女子不得入内···”
小瓶盖闻言皱起眉头将酒坛放在桌上,“我不曾骗你,这是真的,你怎么突然怀疑起来了?”
“我刚刚在酒窖还看见有个女人和男人私会呢,你们人就是复杂。”李慕言怕他不信从怀里掏出酒窖捡来的红色的花,“你看,这就是从那女人身上掉下来的花,送你吧。”
小瓶盖见他真掏出朵花来一时愣神,李慕言懒散的抬眼看他趁他不注意又将酒坛抱进怀中喝了一大口。
小瓶盖将花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疑惑的说道,“看这花的样子应该是鸢尾花,可这花怎么是红色的,鸢尾花有这花色吗?”他又放在鼻前闻了闻,皱着眉头说道,“这,怎么还有这么大的血腥味!难道这颜色是血染上去的?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李慕言见他自言自语说的挺欢实,无语的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起身走到床边,“我要睡啦,别来烦我!”
小瓶盖看着手里的红色的鸢尾花出神,没有理他,这平白无故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还是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