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话音刚落,就听见老妈说:“怎么,我不能去?CD是你一个人的?”
好吧,这俩人每天必备的斗嘴又开始了。
我赶紧接过话题:“你们什么时候到?”
“我们计划周日坐7点的车,到CD大概11点左右。”
“好,我和立墨来接你们。”
老妈又抢过电话:“小春工作忙就不要麻烦他了,跑来跑去怪累的。”
“老妈,我才是你亲生女儿。”我不满的抗议。
“这丫头,说什么话呢。”
“我说你偏心,不跟你说了,我跟爸说,老爸。”
“哎,瑶瑶。”老爸接过电话。
“樊叔叔也回CD了。”
“老樊回来了?刚好看看他,都十多年没见了。”
“不知道他有空没,我回头问问。”
“好,那就这样。”
“拜拜,老爸。”
放下电话就传来开门的声音,我偷偷的躲在门背后准备吓他。
“啊~~~~!”在他走进来的一瞬间我跳出来大喊一声。
樊立墨吓了一跳转过来发现是我,笑笑的摇了摇头,我发现他满脸的疲惫。
“怎么了?阿姨的病检查完了?”
“没有,医生要求下周去做活检。”
“这么严重?“我吓了一跳。
”还不知道。“
樊立墨换了鞋坐在沙发上,我看着有些疲倦的神情,走过去半跪在他身边给他揉着头。
他闭着眼靠在沙发椅背上,慢慢的慢慢的感觉他的身体舒缓下来。
良久,他睁开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我,”老婆,你真好!“
我放开他坐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我们俩是一家人。“
他搂着我靠在他的肩膀,叹息一声:”唉!老婆,有件事情我这几天一直瞒着你,但我觉得还是要让你知道,不然对你不公平。”
我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
他的目光有些闪躲,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他这样?从拉萨回来的日子就这样了,我之前还以为是我多想了。
他放开我到酒柜倒了一杯红酒,走到书柜面前看着里面的照片。
他就这样站着什么也不说,
我也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什么也不问。
久到我以为会这样一直沉默下去时,他用一种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知道四医院是什么医院吗?”
我默默的点点头,这个问题这几天也一直盘旋在我心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医生说,她有轻度的精神分裂症。”
“精神分裂?”我愣愣的重复。
“对,”樊立墨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而且,她很有可能是家族遗传。”
这下我真的觉得大脑思维转不过来了,家族遗传?没有听说过樊立墨家里有这个病啊?
“会不会是弄错了?”
“听我爸说,她家有长辈也是这个病。”
“那也不能说就是遗传啊?”我有些激动的提高声音。
樊立墨转过身看着我,眼里是尽是苦涩:“瑶瑶,如果,我是说如果~~~”
“不,”我一个箭步飞奔到他面前,用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接下来的话,发疯般的喊道,“没有如果,没有如果。”
樊立墨被我突如其来的疯狂吓到了,赶紧抱着拍我的背,“瑶瑶,瑶瑶。”
“不会,不会的,医生乱说的。”我如呓语一般喃喃自语道。
“对,不会的,不会的。”樊立墨顺着我的背,语气轻缓似在安慰我,也似在说服自己。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慢慢冷静下来,靠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好像一不小心他就会溜走一样。
就这样他轻轻拍着.拍着,直到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饿了?”樊立墨的声音又回复了清冷。
“我还没吃晚饭呢!”我嘟囔着。
“买了你最喜欢的那家寿司,洗手去!”
“我要你喂我!”我耍赖道。
“是,老婆大人!”他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子宠溺的说。
说完他拉着我往餐桌走去,我看着他的身影心里却投下一片阴影。
当我咽下最后一块寿司后,肚子已经撑得突出来了。
“你说你这样吃,岳父岳母会不会说你太胖了?”他打趣我。
“怎么,嫌弃我胖了?”我威胁的看着他。
“不会,胖点手感才好。”
额~~~~
哑然的看着他揶揄的笑容,这人真的是正经不了多久。
这时我才突然想起妈妈的电话。
“对了,我妈来电话说周日要到CD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