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默默的坐下,额角渗出更多的冷汗,看着那三只一副给我老实交待的样子,我陪笑着说:“这个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向姐姐们汇报。”
“从实招来。”
“那个,我不是今天带樊师兄去看钢琴嘛,哪知~~~~“
当我口干舌燥的说完事情的全部经过,只听见孙绪感叹一声:“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我狠狠的点点头。
“不过,晓瑶能把樊师兄搞定,简直大大的长了我们402的脸啊!”雪儿暧昧的向我挤眉弄眼。
“说什么呢,我们什么事都没有。”我瞪了雪儿一眼“吃饭吃饭,你们这么对一个病人,简直太不人道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概就是形容我这样的。我和樊立墨的事情居然短短两天全校皆知,而且越传越离谱,每天路上都能看见别人指指点点,甚至还有其他学院的女生组队到我们班参观,严重影响我的身心健康和吃嘛嘛香。
中午从食堂吃完饭回宿舍的路上,孙绪搂着我的肩问:“晓瑶,红的感觉如何?“
“去去去,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扒开她的手。
我一点都不想红好吧,我现在就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聊天话题,想想都郁闷。
快到宿舍楼下,孙绪突然凑到我耳边神秘的说:“别说我没有同情心啊,我好像看见莫师兄在楼下等你,预感有事发生。“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抬头果然看见莫心华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人。
“莫师兄“走近了我喊道。
孙绪向我和莫心华挥挥手往楼上去。
“你的伤怎么样?“莫心华问。
我摸摸脑袋:“没事,小伤。“
“哦,那就好。“
我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莫师兄,你找我有事?“
莫心华一脸紧张的看着我问:“师妹,你和樊师兄~~~“
不是吧,连你也来八卦?我心里哀叹一声。
“师兄,别听他们胡说,我和樊师兄什么都没有。”
莫心华像是松了一口气笑起来:“我就说嘛,吓我一跳。”
吓我一跳好不好,你还专程来问我,看来在八卦面前果然没有高低贵贱啊!
“师兄,没事我先上去了。”说完我转身向楼上走去。
“丫头。”
我回过身看见樊立墨在离我们不远的路边靠在车上。
额~~~~
丫头?还真是喊习惯了。我眼角一抽一抽的走回来看着他。
“樊师兄。“作为八卦的当事人之一,我被折磨得形容憔悴,他却依然神采奕奕,果然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我来接你去换药。“
对哦,今天该去换药了。我看见莫心华还站在旁边,脸色不是很好,关切的问:“莫师兄,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莫心华只看着樊立墨什么也没说。
“走吧。“樊立墨说。
我点点头往他车走去,上了车我看见莫心华还站在那里,自言自语道:“莫师兄怎么站着不动?“
“大概是我太帅了。”樊立墨边开车边说。
是他太帅?我疑惑的看看他又看看莫心华,难道~~~~,不是吧,那也太、太让人兴奋了,我不由的在脑海里YY起来,那画面真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呵呵呵呵”一不小心没控制住笑出声来,我赶紧闭上嘴,偷偷看了樊立墨一眼,他正认真的开着车看起来心情不错,还好,没有发现。
换完药走出医院,我气乎乎的对樊立墨说:“医生都说不用包扎得这么厚了,你还非得要求这么包,你不知道我这个样子就像战场下来的伤兵,每天都会被我们宿舍那几只嘲笑。”
樊立墨听着我的牢骚也不生气,笑着说:“头上的伤还是小心点好。”
“你不知道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是傻透了。“我撅着嘴往停车场走。
走着走着我突然停下来对樊立墨说:“对了,后天就是周五,新年晚会要彩排,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不行,我得让医生给我拆了重新包扎。”
说着我就转身往回走,刚走一步就感觉手腕被人拉住,回头看去原来是樊立墨,他看着我说:“后天上午我送你来换,下午彩排来得及。”
“可是,彩排之前事情很多,不一定能来啊。”
“先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别人担心。”
我听到他的话愣住了,不要让别人担心?这句话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他会担心吗?我突然在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他担心我?
樊立墨见我半天没动叫我:“丫头?”
猛的回过神,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啊,我怎么能这样想呢,他一定是为了说服我才这样说的。可是,为什么我好像有点高兴呢。
我默默的抽出手回到车上。
一路上我们没再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我的心里有一些什么东西在生长,而我想抓又抓不住。
回到学校我让他送我到广播站楼下,看着他的车离开,心里好像有一点失落,我这是怎么了?
我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来到广播站办公室开会,广播站既有已经工作三年的老人,也有刚入校的大一新生,但不管怎样,大家对于工作的热情却始终如一,这是我作为站长这一年最深切也最欣慰的感受。
今天的会议主要针对新年晚会的采编和播报工作安排。这次新年晚会的主题思想是“创新”,所以我们把一些节目进行了改进,比如与时装流行品牌“哥弟”、“ZRRA”、“H&M”进行联合时装表演,还有民乐和弦乐团的合作等,广播站要在前期进行跟踪报道,给全校师生带来第一手新闻,也要为新年晚会做好宣传工作。
安排好工作结束会议才发现天已经开始变黑,看看时间才6点多一点,12月的冬天,黑夜开始变得长了。不知是不是开会时间太长,头有点痛。
周五的这天上午,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同表演人员确定彩排时间和顺序,跟工作人员确认各节目道具,还要安排广播站的编辑在彩排时实地采访一些演职人员录做DEMO,一上午在这种高强度的沟通中,感觉头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