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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切的初始

瑞兹行驶的小船穿过大雾,眼前一座大岛渐渐浮现在大雾中。

比尔吉沃特——是蓝焰岛上的一处地名,一直到前不久才被发现。它位于三个岛最大的一座,拥有一个宽广且易守难攻的天然港口,面向东部海岸。三岛链中最大的岛屿仍是最稳固的,也是最合适作为海盗们避风港的地方。

现在的比尔吉沃特不过是数量不多的海盗们聚集的窝点,表面看上去不过是个小渔村,但却不断地吸引着海盗们前进,这里的发展迅速,但也将是未来最出名的无法之地。

“停下”一声暴喝从港口处传来。

闻声身穿斗篷的瑞兹,端坐在船头,微微扬起头。

缓缓从斗篷下伸出一只蓝紫色皮肤的大手,掌中一个符文法球缓缓凝聚,澎湃的奥术能量加上即使是在浓雾中也异常耀眼的蓝光,证明他是一位强大的法师。

感觉到那法球即使是百米外也依然有很强心悸感,喊话的海盗微微低下头,赶紧示意让旁边的同伴去打开港口的水闸。

熄灭手中的法球,缓缓向港口内驶去,港口哨港上的一众海盗都以敬畏的眼光目送瑞兹靠岸下船,慢慢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漫步在街道上,瑞兹闻着吹来的腥咸海风中夹带着的生物腐烂味道。

四周一家家酒馆中不时传出一阵阵放荡不羁的笑声,沉默前行的瑞兹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转身拐进一处街道,缓缓向住处行去,旁边不时路过的人,用着敬畏或是贪婪的目光看着瑞兹。

即使瑞兹穿着斗篷,但他那背在背后的东西,和他那标志的大胡子,以及少许暴露在外的蓝紫色皮肤,也足够让他们知道这是谁,法王——瑞兹,一个绝对不能惹的存在。

到达目的地,在他的面前是一间有些残破的小屋推门进去,印入眼中的是满地狼藉,显然有人光顾过这里。

一一将东西放好走进里屋,那里有一个人正在柜子中翻找这什么,听到脚步声他慌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抽身出来转头,神色惊慌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斗篷人。

“嘭~”一具尸体被丢到街道上,没有太多怜悯,瑞兹走回里屋。

街道上的人看到被扔出的尸体,神色中大多是幸灾乐祸或是漠视,唯有一处小巷中有几人露出惊慌的神色,在这个罪恶之地,这具尸体只会让处理尸体的人抱怨几句,或是让哪个实验狂人兴奋一下罢了。

回到里屋脱下斗篷,手中几条符文条带窜出没入周围的墙壁,外面传来的喧嚣声音瞬间消失。将背后的卷轴解下打开,看着他这次探索所发现的那枚符文,手指轻轻抚上。

在这个小屋中瑞兹开始了他长达数十年的研究。

————————————————

艾欧尼亚南部一处从林中,一条雪白的尾巴伸出将树上一枚果实卷住摘下。

漫步在巨大的树木之间,尾巴如同人类的手一般灵活,狭长的一双金色狐眼环视四周,如同王者的巡视般,“咔嚓”将被尾巴卷住的果实咬下一口。

细长的双耳微微颤动,将吃下大半的果实一扔,九条飞扬的狐尾瞬间收成一束,连同尾巴有着接近六米身长的身躯如同幻影般冲出。

以每小时上百公里的速度冲刺,她依然显得游刃有余,高速移动中空气如同利刃般划过她银白的毛发。

狭长的狐眼眯起,高速奔跑的脚步缓缓减慢,最终保持在慢跑的速度,四肢交替迈动轻盈前进,就如同那漫步的舞者。

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重,隐隐能听到通天彻底的喊杀声。

终于靠近了那冥冥中的感应,站在森林边沿的悬崖之上,看着悬崖下方平原上那一望无际的黑色洪流,悬崖之上不只有她,其他一些凶禽猛兽也在默默注视着下方的战场,它们眼中有着畏惧,更多的却是贪婪意味,战场上顺风飘来的血腥味更是让它们兴奋。

唯有九尾狐的眼中带着疑惑。

太阳渐渐下落,平原上的战斗却没有丝毫平息的迹象,无数生命被吞噬抹杀。

月挂当空时九条狐尾散开,仰头对着刚升起的月亮一声长鸣“呜——”。

她再也安耐不住了,灵活的跃动,顺着突出的岩石向悬崖下方的平原行去,到达崖下的一刻,战场中那让她感到莫名牵引的东西更为明显。

悬崖上群兽见到她的行动也开始躁动起来。

没去管群兽的反应,迈动四肢渐渐加速,身如幻影的向战场中冲去。

跨过残肢,越过碎斧,攀上破碎机械,看向远处的战场。

“呼~”腥红巨斧横扫而过,所过之处血撒黄土,身穿重铠一席猩红披风,手中巨斧轮舞,高高腾飞而起,颤动人心的吼声中落下,斧落之地,人身立时一分两半。

一个有着诺克萨斯之手之称的男人,一个如同屠杀羊群一般作战的屠夫,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即便是她也有耳闻。

收回目光缓步走下破损的机械,向地上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走去,这是一个身穿长袍的男人,身上闪烁的魔法光芒正在逐渐减弱。

一种莫名的感觉让她靠近了这个将死的男人,走近了这个人,她感到自己内心身处的一些东西被激发了,以某种她难以理解的方式向这个男人延伸。

男人发出此生最后一次的悲鸣,他生命的精魄通过无形的魔法纽带,灌入到了她的体内。

这种感觉令人陶醉而又不可抗拒。当这种醉人的感觉渐渐消退后,她惊喜地发现她已经非同往日。

她那顺美洁白的皮毛已经消减,她的体形高挑自然,看起来就像倒在她身周的人类一样。

看到自己的变化她兴奋但却并不盲目,是时候离开这里了,从旁边的尸体上扯下一件件衣袍,把玲珑妙曼的身体覆盖,拿起男人的长袍披在身上,看着地上的尸体掩嘴媚笑,转身从这片残酷的战场上离去。

一路向西前进穿过森林越过小河,登上高山飞跃峡谷,印入她眼中的是一片依山而建的建筑,没有所谓的城墙,没有所谓的街道,一切融于自然,这里就是——艾欧尼亚。

一处不是城邦的城邦,一片翠绿山林中建筑的一角若隐若现,从山上流下的瀑布飞溅起的白雾在山间飘荡,一道彩虹在山与山之间长年悬挂,将这里衬托的犹如仙境。

唯一的违和之处恐怕就只有那一声声铠甲的撞击声了,一列列军队从这里开拔,向前线行去他们中的很多将与这里永别。

看着渐渐远去的军队,她从山顶上下去,一条大河阻挡在她的面前,大河在不远处就顺着悬崖奔流而下,看着就建在河中央的巨大城楼,上面站满了披甲的卫兵,这里是进入城邦的唯一通道,绝佳的天险,易守难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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