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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若爱你,我就甘愿

天渐渐变明,树叶缓缓抽出新芽,而我的故事也将由我一笔一划不停地写下去。

我只是个编排者,真正的执笔人,是我和我的宝宝。

于是我将不能控制它的走向,我不阻止它一路高歌,也不阻止它渐次退却。

我无能为力左右除我笔下以外所有故事的结局,像鹰隼高耸入云霄带出的一道流云,像引擎旋转到极限发出的轰鸣,像光穿透一切黑暗变成黎明,像火欢舞雀跃不惧世间阴荫,一切事物都有它自由的姿态,舒心地让人只想缩成一团,闭眼。

然后猛然展开,用一切迅捷不可估量的姿态和速度爆炸成璀璨夺目的花朵。

只是不论如何无能为力,我们终究还是要走下去,我们执着彼此的手,印着彼此的齿痕,一路跌跌撞撞地从故事的初章走向最终章,随后再加一两个番外,华丽鞠躬,完美谢幕。

我坐在电脑前从清晨六点到七点,看着窗外的天一分分的变亮,我无法描绘它是怎样一种白,因为每一秒都在千变万化。

同样地我也无法形容我们之间的爱情具体是怎样,只是有一种抱着你就想和你融为一体的冲动,只是有一种印上你的额头就好像宣告全世界你非我莫属的凛然,只是吻你时,我发誓你的一切,除了过去,都是我的。

就让它像朝阳一样张扬灿烂地燃烧吧,目中无人,肆无忌惮,我们正值最美好的年纪,我们可以毫无顾忌,把一切丑陋低糜的事物随手变成流水从天空坠落成瀑布。

我笑着看你的指尖开出花朵,看你的眉心皱成执着,看你看世界时的新奇和那一点点的如孩子般的雀跃,就这样吧,再好不过了。

大概正是如此,你最能懂我,却也最不识抬举。

那又如何,我若爱你,我就甘愿。

——忘记是什么时候了,总之写这篇文的那天起得很早,是冬天,我穿着睡衣,屋内也不是很冷,我看着窗外,像浸在海里一样的颜色,街道上没有人,路灯亮得有那么一点孤独,突然没来由地觉得自由和张狂,有一种什么都束缚不了我的感觉,这种感觉,和爱一个人,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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