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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愿为凡人

多年以后,面对那一双双充满渴望的眼睛,已经身为二代执剑者的莫念生却深深的感到了无奈,他更加怀念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此时,他不可以痛快的哭,因为人们无法接受他们的英雄懦弱。

他更不可以放肆的笑,因为人们无法接受他们的英雄不稳重。他必须永远沉着冷静,这样才能符合人们心中对于英雄的定义,这样才能让人们相信他会是一个带领大家走向胜利的英雄。

然而,他终究不是冰冷的机器,或许对于莫念生而言,最大的幸福就是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而朋友就在隔壁。

然而,世间终究没有如果。他也成为当时唯一的,可以说是声名显赫的执剑者。而所谓的执剑者并不是手拿一把宝剑,而是掌握着人类已经掌握的究极禁忌武器的钥匙。

在漫长的斗争中,人们发现必须有一个能力卓越的人来领导,才能更好的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而执剑者也由此产生。而人们把“这把剑”命名为达摩克利斯,以警醒着它的拥有者,请善用它。因为这是把双刃剑,可伤敌,亦能伤己。同时,也时刻告诫着这把剑的拥有者,这把“剑”属于每一个普通人。

究竟是历史成就了英雄,还是英雄造就了历史,这是一个怎么也理不清的问题。但是,在后世赫赫有名,甚至被神化的人物,曾经却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少年而已。

在后世的记载中,莫念生,诞生于天陨历前十六年。传言其降世之时,天现异象。当天夜里,明明是晴空万里,却又电闪雷鸣,放佛是上苍在震怒,又像是天地在欢呼。俄顷,天空中一道龙形闪电狠狠劈向凡尘。随着一声大哭,我们的英雄莫念生正式降生。

而小念生出生后,就展现了他异于常人的非凡之处。在小念生满周岁的时候,家人为图个热闹与喜庆,为他行“抓周儿”礼。

期间,亲朋也都悉数到场,聚会一番。在吃那顿“长寿面”之前,家人在床前设大案,上面摆着印章、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账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等,家人将小念生抱来,让他抓取,但是他看都没看一眼大案上的物件。

转而,两眼盯着挂在墙上做装饰的宝剑,当家人把宝剑给他取来,他就死死抱在怀里不松手。这也让满座宾客啧啧称奇,莫非这小孩将来是大英雄大豪杰?

而之后小念生更是天赋异禀,传闻他三岁识字,四岁熟读三字经,五岁就能够熟读百家经典,六岁开始研究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等兵书。

当然,以上种种皆是后人的猜测,或者说是合理想象。由于莫念生很少提及自己的经历,而他起初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没人记得他的过往。所以,在他如彗星一般崛起之时,大家才发现这样一个英雄人物的过往竟然像一张白纸,不过,这也给后世文人墨客更多的想象空间以及发挥余地。

所以,后世出现了一大批关于莫念生成名之前的小说。例如,莫念生演义、莫念生传奇、莫迹、莫念生与班花不得不说的事等等,这些小说情节有的合理一点,更多的是荒诞离奇的。但是,只要主角是莫念生的,最后都会异常火爆。

当然,曾经的莫念生并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成为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他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出生在JS省北部的一个小县城,而他自己记得自己是出生在公元二零三九年。

他的童年和多数孩子一样,被逼着读书。而父母整天念叨的也是读书,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除了读书之外,他还要去学习各类兴趣班,游泳、绘画、音乐等。他的父母从来没有考虑过他到底喜欢什么,而他自己也是浑浑噩噩的学习着。

最后,结果让他的父母实在很难高兴起来,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孩子在某个方面有突出的天赋,当然他们也有一个收获,那就是有个心理安慰,自己已经尽力给孩子提供最好的教育。而小年生也是很不开心的,因为对于孩子而言,愉快的玩耍,才是最重要的。

而唯一得利并且开心的,就是那些辅导班了。赚的盆满钵满,学的好了,可以当做宣传的卖点。学的不好,轻松一句,我们尽力了,但是您家孩子没有这方面天赋,也就轻松把家长打发了。

当他十二岁的时候,顺利的进入了中学。进入中学后,虽然每天要在学校,但是却拥有了更多的自由。这对于一个好不容易才逃脱了父母的魔掌的孩子而言,却是异常的新鲜与快乐。但是,自由没多久,接踵而至的大量功课又让小念生苦不堪言。

君不见,每天上午四节课,下午三节课,还有二节晚自习,那对于一个孩子而言,这样的一天天是多么的煎熬。

而且最无奈的是,万恶的体育老师动不动就喜欢生病,而让语文、数学或者外语老师来代课,你一个教体育的,身体还不如教文化课的?这也让小念生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了许久。

如果非要小念生在他所学课程中挑几门还不是很讨厌的,那么就是语文和历史了。语文课有许多描述风景的散文,让他对远方那些景色充满了期待。那些英雄的故事,也让他热血沸腾。历史也是如此,那些先人治理天下、匡扶乱世的智慧,让他神思心往。

在这种情况,他的成绩在班里排中下游,在年级里也是比较差的那一类。不过,最近情况发生了逆转。因为小念生最近一段时间里忽然转性了,学习的进步可以说是一日千里,这不仅让老师们刮目相看,更让他的家长内心感到宽慰。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改变只是因为一个人而已。

那是一次期中考试,小念生猜完选择题后,就只能在那里发呆。冥冥中的缘分让他回头,正是这次回头让他与某个人结下了不解之缘。

他回头看到了一个女孩在认真书写自己的试卷,那个女孩这一刻手托着下巴,眉头微皱,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而他的心放佛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下一刻,那个女孩思考完毕后,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散开,眼睛散发出一种明悟的光芒,也让小念生的心跟着舒展开来。女孩在认真的书写着试卷,而小念生的眼睛也再也没有移开过。一场考试,短短几十分钟里,却足够把一个人深深的印在了另一个人的心里。

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爱情却是遥远的,更是懵懂的。小念生也是如此,后来,他知道了那个女孩的名字,袁洛丹,也是他的同班同学。

他无法确定这是喜欢或者是爱,只是知道自己喜欢在上课的时候偷偷看她,哪怕是背影也好。下课的时候,总会事先跑到人家必须经过的地方,在那里等着她出现。

看到她笑了,这个世界也跟着明亮了。若她皱眉了,这个世界也跟着灰暗了。而为了能够拉近与她的距离,小念生也努力的学习,在他心里,以为自己只要学习成绩跟上了,就可以和她肩并着肩走在一起了。

或许是上天的捉弄,亦可能是命运的安排,万恶的班组任调位置的时候竟然把他调在了小洛丹的身后。而正当小念生思考如何去跟女孩打招呼,能给她留个好印象的时候,女孩竟然主动跟他说起了话。

这是一个晚自习,小念生正在发着呆,忽然耳边想起来一个甜甜的、脆脆的声音,“这道数学题怎么做啊,我想了很久,还是不会呢。”

当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孩正拿着数学习题册,指着一道题目眼睛看着他。或许是被喜悦打通了任督二脉,小念生竟然很迅速的将题目解了出来,这也让小洛丹对他刮目相看。

从此,小念生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他做题的时候都会先去啃那些最难的题目,而他前面那个女孩也会时不时的问他一些难题。而他还会不时的发呆,有时候,回过神来,会发现小洛丹正在将自己的小镜子摆在前面,在看他,而两人的目光就会通过镜子相接触。这时候的小念生就像身体被电到了,一阵酥酥的麻麻的感觉从心头升起,而小心肝更像小鹿一般,砰砰砰砰的跳。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不久之后,班主任就重新调了位置,女孩被调在前面,而他被调在了后面。而小念生再也不喜欢去看那黑板,而是盯着人家小姑娘的后脑勺,放佛能看出花来。

此时的校园已经有了很多的小情侣,而放学后操场的墙边也会有偷偷幽会的小情侣。小念生不是没想过要向小洛丹表白。然而,他听闻有许多比自己帅,比自己优秀的人去表白都铩羽而归。而此时,自己尚且能够以朋友的名义和小洛丹说说笑笑,若是表白失败,两个人以后会连朋友也不能做了。

或许小念生面临的问题也是世间多数男子都会遇到的,当我们不喜欢一个人时候,可以表现的幽默风趣,口才好。

可是若是喜欢上了,智商便会急剧下降,平时滔滔不绝的口才也成了结巴。而喜欢上自己朋友,更是陷入两难境地,表白就要冒着连朋友都做不成的风险,不去表白还能以朋友的名义去守护自己喜欢的人。这或许就是世间的情,总是那么的折磨人,正是应了那句话,多情总被无情恼。

正是在这充满着甜蜜与忧愁的日子里,小念生过完了初中的第一个学年。而他也即将遇到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正是这个人,让小念生的命运从此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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