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凌晨,孟父辞世。
楚晴依稀记得,那几天里,全家上上下下都是肃穆的白色。
孟世没有回来,估计还在青楼里对酒当歌。
楚晴戴着朵白花,站在孟父的遗像前,重重地鞠了一躬。
她很感谢这个老人家,在她嫁过来的时候对她很好。
老人家,一路走好……
此时在酒楼里的孟世举着酒杯,对着空无一人的酒楼傻傻地笑了。
妈,爸去世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再恨他了,妈。我这几年活得好累啊,我好想你。恨爸,那剂药为什么拿来救我?为什么不拿去救你啊?
妈,没有爱的人,就是一具空壳。
我就是一具空壳,您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孟世举起酒杯,轻轻倒在地上。
清凉的酒撒的满地都是……
爸,妈,这酒,我敬你们的……
酒楼的门突然间被人踹开。
一群虎背熊腰的大汉冲进来,揪起孟世的衣领:“臭小子!你老子死了!!!我终于逮到机会报仇了!”
几个人厮打在一起,孟世身上挂满了彩。
大汉压着孟世来到孟家:“里面的人听着!再不出来,我就弄死他!”
正在睡觉的楚晴被弄醒了,合着衣裳,抱着苗晚晚站在家门口。
“小娘们!我们老大看上你了!只要你嫁给我们家老大!定不会亏待你!要不然……”几个大汉猥琐的笑起来。
楚晴苦涩的笑了,看了怀中熟睡的苗晚晚,满头是血的孟世。
她点了点头。
今生,无论嫁谁都一样。孟世,就当我还你父亲的。
婚礼并没有很隆重,新郎官是镇上的出了名的单身汉,满肚子赘肉,凶神恶煞。
楚晴嫁到这里来后,天天被毒打。
小小的苗晚晚躲在衣柜里,无声地哭泣着。
楚晴很多时候都被打的头破血流,曾豪还强逼她强奸了她。
苗晚晚小的时候特别懂事,经常偷偷溜出去给母亲买药。
楚晴心里苦,但看到苗晚晚灿烂的笑容,就什么苦都没有了。
本以为就这样浑水摸鱼的过日子,没想到在苗晚晚15岁那年,迎来了一场彻彻底底改变她人生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