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抹笑,顾擎天感觉自己的心在细细密密的疼着,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抹笑,不想把她比作任何一个人,因为所有人,都不及她的好。其实在宁静出现在医务室的时候顾擎天就知道,他今天在她生命中的演出该谢幕了,他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他的台前,他应该属于幕后,也只能属于幕后。
两个人,在宁静的到来时,都收敛自己的心绪,变得淡漠、平静,但究竟是否成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无论场景怎么变换,欧阳若冰和顾擎天下意识的变身演员,演着那个不爱对方的彼此。一如此刻——
“若冰,好点了吗?”平静无波的男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声线,装饰着自己的毫不在意。
“嗯,谢谢你。”两个人,都是平静,平静的过于平静就是不对劲。
“若冰,我送你回宿舍吧,我今天把家教给退后了。”宁静把两个人的客气和疏离尽收眼底,也参演着他们的演出,打断他们的平静。
也打破了他们心中最卑微的奢望,静静的处在他/她的声旁,听着他/她的呼吸声,这也是幸福,最卑微的幸福。
三个人走在校干上,两前一后,前面的欧阳若冰听着宁静的细细数落,念念叨叨,却把全身的意识放开,感受着身后的男人,甚至在嘈杂的校干上,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声,一呼一吸,清浅寡淡。一直以来的关注,她知道了他呼吸的秘密,和他一样平淡,轻轻浅浅,不骄不躁。还有就是他的一个呼吸时间,足够她呼吸两次。这个平凡的认知让欧阳若冰莫名的兴奋。
顾擎天跟在两个姑娘身后,视线足够化为这世界上最柔软的丝绸,环绕在欧阳若冰的身边,把她温柔的包裹着,呵护着。脸上的笑,还是那样的苍白,以往红润的唇还是被苍白所霸占,鹅蛋脸上,除了苍白,就只剩下苍白了。
路,无论多长,总有走完的时候,看着眼前的宿舍楼,欧阳若冰眼睛里弥漫上了失落,又要分离了吗?回到自己与他毫不相干的世界,然后穷尽一生,也无法在与他有任何交集,甚至在这校园里,连偶遇都未成有过。这将是最残忍的距离,咫尺天涯……
顾擎天感受到了欧阳若冰的细微停顿,或许应该说是犹豫,很细微,细微到连欧阳若冰身旁的宁静都没感觉到。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眼前的她,她的全世界,心又无法抑制的泛着疼,细细密密的疼,不猛烈,却足够击倒他……
“等一下。”顾擎天的声音留下了欧阳若冰和宁静的脚步,回头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等我一下就好。”留下六个字,顾擎天在欧阳若冰和宁静不解的眼神中跑了出去。一路飞奔。
学校超市是顾擎天的最终目的地,他冲进店里,抓着一个店员,焦急的问着方向,然后购买,结账,继续飞奔,这次的目的地,是她,是她在的方向。
熟悉的呼吸声,乱了平率,欧阳若冰看着被顾擎天塞到手上的东西,心底的问题脱口而出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