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院观察一星期后,席言之便亲力亲为的带简单回到了家。
席言之小心的搀扶着简单上楼梯,好似在伺候古代皇宫里的太后,一举一动就连神色间都透出小心翼翼。
到二楼,席言之扶着简单到她的房间里,让她躺到床上,然后自己坐在房间的小型单人沙发上。
简单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席言之问出了困扰他许多天的问题。
“跟你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他叫白羽?他人去哪里了?”眸色加深。
两人坐在同一辆车里,一起发生的这场车祸,又为什么这么多天一直找不到他人。
而且还是他开的车,是他把简单带到了悬崖下面去,不找到他,他心里这股火就熄不了!
简单听出他语气中的杀意,马上开口解释,“嗯,我也不知道他人去哪里了,但是这件事不是他的错,车子在我们上车之前就被动了手脚,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席言之默然,接着眸里的杀意越发的狠。
动手脚,简单回来也不过两月未满,一个多月,更何况按照简单的性子又怎么轻易与人结仇,还是这种要人性命的。
但是,那个白羽也有些可疑,趁着这几天他把他好好调查了一番,发现他的家庭信息那一方面全部空白,只有这几年他成为国际知名化妆师的资料。
“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他不是跟你在一辆车上,一起掉落悬崖的吗?”
简单这件事带给席言之的冲击太大,以至于到现在说起这件事他的语气都是那么沉痛。
也许这件事他一生都不会忘了。
简单努力回想那个时候的事情,缺什么也想不起来,就好像被删掉了一样。
她眼神很迷惑,紧皱着秀眉,艰难的道,“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席言之虽然想了解事情的原委,但也不忍心见到简单这么痛苦回想的模样,便柔声安慰道,“好了,乖不要想了,想不起来就算了,先睡一觉,睡醒我再来。”
说罢,让简单躺下去,把她被子盖好,再在她额上印下一个绵柔的吻。
*
简父这几天看到简姗姗都直呼头疼,干脆大手一挥,随便把哪的一座别墅给了简姗姗,连人带物一起打包送到那去。
简姗姗看着父亲的样子也是放弃了,更何况她又得了那种病,倒不如一个人住的好,虽然寂寞了点。
她前几天在电视上看见简单那件事,便乐不可支。
可是不过一天不到,局面居然来了个大翻盘,简单又活了,气得她砸碎了不少东西。
连带着那些仆人又去置办了一堆东西回来给她接着砸,现在简姗姗那座别墅基本上跟古时的冷宫差不多,无人来访,就连里面的仆人都受不了想出去。
简姗姗现在看起来是一种自暴自弃的现象·。
但是没人知道她自暴自弃的行为下是巨大的恐惧。
她怕,她怕失去往日的风光,她怕看到别人对她投来的鄙夷,她怕…简单来找她。
她这几个星期噩梦频繁,有时候吃药都快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