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是她的名字,无名的养父叶诚跟无名说他是腊月初八在一家杂货铺门口捡到她的,当时雪下的很大,无名被冻得哇哇大哭,忙着进京赶考的叶诚在大雪中发现还在襁褓中的无名,觉得可怜,便把无名抱回家中,他在无名的手中发现一个布条,上面只交代了她的名字叫做无名。无名,这名字倒也真把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叶诚捡到无名时只想着收养她一段时间,等找到亲生父母后就把无名送回去,可无名的养母因为和叶诚一直没有孩子,便对无名格外照顾,视如己出,如此一来无名就在叶家长久的住了下来。叶诚是当地有名的讼师,虽然当年科举考试并未中举,但因为叶诚口才甚好,当地犯了事的富绅都会请叶诚做他们的讼师,叶诚从来都不曾在公堂之上输过,长此以往,叶诚就成了乐州第一讼师,叶家,也成了这乐州的大户人家。
虽然处在这样一个书香大家,可无名却丝毫不像大家闺秀那般文静,翻墙,打弹弓,掏鸟窝等等等等,乡野孩子做的事无名几乎都做过,对此叶诚没少操过心。
午饭过后,无名爬上屋顶,慵懒的晒着阳光,无名很喜欢阳光撒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好像能把身上的黑暗都冲刷掉的感觉,“小姐!小姐!”正沉浸在这种美好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喊声着实让无名很不爽,“干什么?这么吵”无名没好气的回道。见到自家小姐生气,素喜立马害怕的跪下“奴......奴婢该死,打扰了小姐休息,只是老爷找小姐有事,让小姐去一趟书房”“我爹?我爹找我有何事?”
“奴婢不知”
无名虽然心中困惑,但还是去了书房
“爹你找我?”无名小心地推开书房门,看见坐在书桌旁的叶诚,行了个礼后问道。虽然无名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没有规矩,可是只要一见到叶诚,无名就忍不住腿发软,所以在叶诚面前,无名一向很乖巧。
见到无名来了,叶诚施施然地站起来,“名儿,你来了”
“嗯”无名毕恭毕敬的回答道“不知今日爹找我有何事?”
“城西来了一封信,是关于你的”叶诚说着,就从袖口拿出一封信递给无名
“关于我?”无名有点茫然,她虽贪玩常常偷跑出府邸,但却从未与人相交,更别说什么朋友,如今收到来信,内容却与她有关,的确令人奇怪。无名打开信,信上的内容却更让人震惊“提?提婚???”无名拿着信看向叶诚“爹,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诚背手走到窗边,“这城西张家乃是大户人家,张老爷更是朝廷上的人,虽说我叶家也是大家,可是与张家比却也是上不了台面,如今张家上门提亲,怕是不那么简单”
“爹的意思是说,张家此举别有目的?”无名心里奇怪,她与那张家毫无交集,若是说是因为爱慕之意让叶家提亲这必然说不过去,可如果说是为了依附叶家这也更说不过去了,父亲虽说是乐州第一讼师,可是也没有什么大用处,张家此举确实让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