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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在一个遥远的国度里,生长着奇花异草、怪鸟灵兽,到处都是灵气充沛、仙气袅袅,那是神的世界。他们创造宇宙万物,以及酷似他们的人类。宇宙的一切都是属于他们的,包括那原系于天灵的灵物。所以,他们——神便成了这个宇宙的主人,主宰万物,改化众生。

他们给这个美妙的神界取了一个名字:天壤。古魔法意是指“万物之根本”。在天壤的异空间里,有三大系界:天系,天灵人所存,誉名天界。地系,地灵人所存,誉名地界。水系,水灵人所存,誉名水界。

在地系,地界中,又分裂三界:上界(灵界)。灵界,所生活在那儿的人,魔法高强,有一双能飞的灵翼。中界(若端世界)。因那个世界是如一个立方体的空气碗,所以喻名为若端世界,它那儿的人类,魔法中等,天资聪颖。下界(灵兽界)。那里无论何处,满是奇异怪样的生物,它们便是神所丢入地里的动物。个个慧明夺人,狰狞凶恶。而神,则是身处高位,拥有安排这些下等物的命运的权力。

在他们之中,又有掌管不同界的神:天界,天神,格那斐斯,仁爱和纯洁的代表;水界,水神,波罗赫尔,坚忍和永恒的代表;地界,地神,何兰蒙娜,纯朴和富饶的代表。在这三神的之外,听从和传谕他们话的是无数个天使,它们一身纯白,像鸟儿一样,到处飞翔。

这下该说说我们这个神话故事的主人公了,他是灵兽界灵女皎莹的弟弟——诺言。天生聪慧,俊美可爱,除了这些一般主人公有的特征之外,他还是一个特别纯洁,天真的少年。不过,他的身世却是无人知晓的,就连他的姐姐,那个灵兽界美丽动人的猫女,也是对他的身世无从知道。她从不告诉他,他来自哪里。只是有时候被他问得实在无法回避时,她就说,他和她是猫仙的后代;所谓猫仙,就是白天猫——夏洛奶奶。

诺言努努嘴,冲姐姐做了一个鬼脸。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夏洛奶奶呢?夏洛奶奶虽已活了两千多岁,但她仍旧显得如年轻猫女一样,明眸皓齿,温婉迷人。在诺言还是婴儿时,他就成天躺在夏洛奶奶的怀抱里,听着她唱的摇篮曲,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春季。直到他七岁,要去灵兽界一个偏远的城市上学时,他和夏洛奶奶才依依不舍地分别了。

仔细想想,他已经有九年没见夏洛奶奶了。诺言抬头,看看自己周围那些艳丽的花,他反而有一丝难受;他平日最喜欢的莫过于兰花,可今日兰花开得最盛,夏洛奶奶却没在他的身边。诺言松开姐姐的手,忙跑到夏洛奶奶居住的木板房里。他满脸兴奋地推开奶奶的门,可让他失望的是,夏洛奶奶并不在房里。他走进这个安静又充满花香的房间里,一边走,一边满腹狐疑地瞧着四周,摆满屋子的兰花,此时开得娇艳夺人。

冲斥房里的浓郁花香,一遍遍扑在他的鼻里。他打了一声喷嚏,头随之隐隐发昏,难后就是头重脚轻。

“诺言——”房外传来姐姐焦急的声音。

他回头一望,立刻惊住了!只见一个身披黑斗篷的人,手拿一根绿色的魔法棒,向站在他前面的姐姐,射出一道绿色的光束。那光束似雷般穿透了皎莹的胸口。

皎莹捂着胸口,嘴里泛出樱桃般深红的血,她强忍着胸口上的痛,笑着对诺言说:“诺言,姐姐马上就要和夏洛奶奶回天堂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要好好……照顾……自己……”说完,她的身体化作数不清的花瓣,顺风而飞。

诺言呆立在原地,心仿佛刀割了一般,痛苦难忍。过了一会儿,他才真正意识到,姐姐、夏洛奶奶,她们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一想到这,他开始痛哭。

而那个杀了她们的人,则露出阴暗的笑容,转瞬即逝。诺言哭了很久,双眼哭得通红,他擦干眼泪,从地上捡起一朵花,仿佛它就是姐姐,说:“姐姐,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诺言起身锁上了门,他摸着那带有夏洛奶奶身上的兰花香的锁,右手情不自禁地停留在那里。眼眶里的泪再次流了下来。

“夏洛奶奶、姐姐……”他轻声呼唤着,刚刚向姐姐保证会好好照顾自己,现在像忘了似的哭个不停。迎面吹来的荷花香回旋在他的四周,略微寒冷的小屋渐渐变得明朗了。诺言一闻那淡淡的荷香,就知道一个熟人向他和小屋走过来。

“诺言,你的信。”诺言转过身,看见一个围着白巾,穿着白缕长衣的青年人朝他微微一笑。那个人是灵兽界最俊美的男子,他的一头黑发披肩,纯美脱俗的脸如雪皎白,身体像女子一样轻柔。他叫眀洛,一只千年灵猫,是灵兽界的守护者。

明洛把信递到他的手上。他忙抽开里面的信,细细看了一眼,说:“是来自若端世界的信。”

“里面写了什么?”

“里面写道:亲爱的诺言,祝贺你考上赛波鲁亚最负盛名的夜澜学院。希望你能在三月底之前到学院报到。——学院学长莫多祝。”

“你今天就要走吗?”明洛强忍心中的不舍,含笑道。

诺言握住他的手,吻了一下,说:“今天是三月二十八号,我还有四天时间。所以,很抱歉,我必须今天就要去若端世界。”

“也好。不过,”明洛迟疑了一会儿,他抚顺诺言的头发,轻轻擦去那满脸的泪水,说,“你到了若端世界那里要好好照顾自己,凡事要考虑清楚,决不能马虎。记住了吗?”

“谢谢明洛哥哥,我记住了。”

“这就好,你……”他眨了一下银蓝的眼睛,说,“你跟我来。”

诺言牵着他的手,慢慢朝北边的平原地带走去,那儿遍地都是毛绒绒的大狗尾草,它们足有一米多高,令外界人十分惊讶。对诺言而言,这还不算太高,它们每到夏季就会疯长,长的有五十来米,短的则有五六米,不止狗尾草如此,其它植物都长得十分高大。

他们走过这些草地,脚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那种声音令诺言觉得十分好听。他回望他们走过的每一处地方,依恋之情油然而生。这是他土生土长的家啊!每一处草,每一处蝶,都是日夜陪伴他的亲友。

他回想那些数不清的美好时光,心里越想越难受,越深陷于不愿离去的固执之中。但他还有一个未实现的梦想。想起这个,他转回头不再去看它们。

“到了。”明洛停下脚步,运用手中的水晶石缓缓打开若端世界的门。

“哈,守护者在那儿!”一只丑陋的紫翼怪龙和几只红脸蝙蝠从高空飞向地面。明洛一见到他们,便马上叫诺言藏在狗尾草丛中。同时,他也将魔法石重新收回手心,故作怡悦地来到那些妖兽的中间。

“你们看起来像吃了一顿丰盛的羊肉餐那么高兴,不知事实是否如此?”明洛呵呵笑道。

紫翼怪龙霓青听后哈哈大笑,他用手拍了几下守护者的肩膀,回答:“守护者猜得正确,我兄弟几个刚才确实吃了一顿丰盛的羊肉餐。那是哈林牧场养的菲罗可大野羊,肉汁鲜美,血色饱满,吃得让我们美滋滋的!”

明洛假意一笑。蹲伏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的诺言,听他们又说吃羊肉又说喝羊血,心里顿起一阵惊诧,即刻领悟到明洛为什么叫他藏起来。

等他们笑过后,明洛就问道:“你们刚刚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不过来看望看望守护者而已。”其中一只个子矮小的红脸蝙蝠说道。

“谢谢!”明洛装作感谢他们的样子,强颜笑着。紫翼怪龙和红脸蝙蝠瞧见他四周并没有其他人,便冲守护者道声再见,就疾速飞向了南方的草地。

“老大,我们为什么不当面捉住诺言?”那只矮个子蝙蝠困惑道。

“笨蛋,没看见他和明洛在一起吗?”霓青怒道,“等卡马他们一回来,我就找机会杀了诺言。”

“那个黑魔法师说的是真的吗?诺言真的是上天派来的圣灵子,专来驱魔杀兽的吗?”另一只蝙蝠满脸怀疑地问道。“谁知道他是不是!不论是谁,只要他破坏我们夺霸三界的好事,他就别想活在这个世上!”霓青发一声怒吼,远远飞离了北方。

明洛见他们飞得远了,就叫诺言从草丛中出来。“现在那些妖兽盯得你紧了,你赶快离开这里。记住这几个字——‘察言观色’,明白吗?”

“明白。”诺言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明洛挥动魔法石,轻念着咒语:“默林卡奴亚——”只见一道蓝光闪过他们的面前,难后便出现一扇虹门,诺言最后望了明洛一眼,就拿着信从虹门里消失了。

按照那张入学通知书上的地址,诺言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名叫塞波鲁亚的城市,但他从小在森林里生活,对城市的风俗人情一点也不了解。再说,他连这座城市的各个地区路线都摸不清楚,根本别说怎么去夜澜学院报名了。

他一脸茫然地站在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多都是本地人,可他没跟陌生人打过交流,只好望着那些正做买卖的商人,希望他们能提供一些帮助。

一个卖西瓜的老大爷拿着把扇子,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慈祥地看着他,问:“小伙子,你这是去哪啊?”

诺言见老大爷慈眉善目地观望着他,便小步跑到那个老大爷的面前,支吾着问道:“请问……夜澜学院……怎么走?”

“你是夜澜学院的学生?”老大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脸欢喜道:“莫非你就是那个名叫诺言的少年人?老大爷我今个可算是开了眼福,你呀跟我走,我就是夜澜学院的守门人。”

“谢谢……”诺言感激地拉着他的手,轻声说道。老大爷让旁边的一个卖甘蔗的中年人帮他看着摊子,随之便拉着诺言的手往塞波鲁亚的西边走去。老大爷握着诺言那双柔软的小手,说他有好福气。

诺言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来回应老大爷的话。俩人像一对爷孙那样交谈了一上午,直至中午才来到夜澜学院的大门前。

夜澜学院一共有六层楼,下面两层分别是用来辅导魔法师、巫师的,第三、四层是学习艺术魔法的,而第五层则是学生用来练魔法的魔法室,睡觉、休息的地方是第六层楼,那里是学生们的宿舍。

学院的其它空余地方都统统种上了玉兰花,整个学院满是幽芳的玉兰味。诺言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的学院,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还要典雅。

老大爷见他愣在门口,就碰了碰他的手,说:“发什么呆呀?还不进去报到!”

诺言听到这句话,忽然想起了自己来到这个城市的目的。他一步一步地往学院的第三楼走去,满脸紧张地推开第三楼的第二个房间。

房间内坐着三个青年导师,他们分别是水之导师肖然、音之导师音吟儿以及风之导师枫岭,今年的学生全都由他们来决定是否留在夜澜学院学习魔法。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音之导师音吟儿冲他微微一笑,其他两位导师也把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诺言小声应道:“诺言。”

“叫什么?”

“音姐,他说他叫诺言!”待在她旁边的枫岭嘻嘻地笑道。音吟儿冷冷地盯着枫岭,生气道:“一边玩去,就只会捣乱!”

肖然温和地看着他,嘴边泛着笑容:“你就是那个年仅十六岁就考上夜澜学院的诺言?”

“嗯。”诺言不怎么会和别人交流,只好以点头和摇头的方式来作为对别人的回答。

“你是学习什么魔法系的?”肖然继续问道,他一边关注着诺言,一边仔细地在报名单上写上诺言的名字。

“水魔法……”诺言平缓一下心情,顺畅地吐出这三个字。“好了,记录已经做完了,你可以先去六楼找一个寝室休息。如果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肖然平静地注视着他,微笑道。

诺言向他们道了一声谢谢,就上了六楼的楼梯。那层楼有二十四个房间,每个房间可以住六个人。而他初次来到这里,不知去哪个房间好。

一个身穿绿色校服的少年人从他的身边走过,当看见诺言茫然无措地站在宿舍外面时,他又回到诺言的面前,关心道:“你怎么不进宿舍里休息?”

诺言抬起头,怯生生道:“我刚来到这里,不知去哪个房间。”

“哦,原来如此!”少年人知道原因后,就二话不说地把他带到自己的宿舍里。诺言坐在床上,双眼静静地望着那个少年人。

少年人咧嘴一笑,自我介绍道:“我叫薛子阳,是肖然导师的学生。如果按年级分的话,你应该叫我一声学长,或是子阳哥哥。”

诺言以为这是夜澜学院的规矩,就乖顺地叫了一声:“子阳哥哥。”薛子阳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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