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竛愣住，“一张面具而……”
最后一字，没有出口，因为他发现，莫言哭了。
眼泪无声落下，莫言抬手拭去。
缓缓起身，当年姐姐离开，她没哭。
当年父君离开，她没哭。
当年阿羽离开，她亦没哭。
而如今，竟是因为这么一件事，哭了。
看着手中的面具碎片，莫言轻轻呢喃，“姐姐，言儿该怎么办？”
轻轻摇头，莫言想着自己是糊涂了，姐姐怎么可能会在。
刚想把面具碎片收起，忽然，面具上渐渐散发光芒，从里到外。
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发现，光渐渐汇聚成一个形状。
从刚开始的模糊，慢慢清晰。
待看清，莫言愣住。
那是一个女子，虽然只是虚影，但，抵挡不住那出众的气场。
她脸上面纱半掩，即便如此，也是美的不可方言。
她轻轻一笑，眉眼弯弯。
“言儿。”她轻声唤道，声音柔和，清澈人心。
莫言感觉有点不真实，不确定的说道，“姐姐？”
忘缘点头，“是我。”
故人见面，没有过多的寒暄，也没有什么催人泪下的故事，平平淡淡，简简单单。
“姐姐当初说的话是真的吗？”莫言平静的问道，连她都不清楚，她为何会这般平静。
指了指面具碎片，莫言眼里闪过一丝希冀，她希望，一切都是假象。
忘缘点头，“自然。”
莫言眼中的光芒暗下，没有再看忘缘，只是盯着黑竛。
黑竛定力再好也受不了这种眼神，开口，“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
这个问题，真是问到众人心坎上去了。
他们现在就像那丈二和尚。
莫言没有答话，目光看向观众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们的养子快性命不保了，还不出来么？”
“……”
众人看着黑竛，从上到下，也没有什么，请问是哪里看出来的性命不保？
但是，随着莫言的话落，观众席上，出了不少人，因为人太多，不按顺序下来的只有一种，就是，从台上跳下来。
上十个身影从台上跳下，莫言看去，都是认识的。
黑歾，白鸢，沐倾寒，帝玦，温羽，离昕，君无澜，莫邢，红斛，甚至是容瑾夜。
这个，可真是……，一道壮丽的风景线啊！
黑歾上前，走上台，到黑竛边上。
伸手，搭在黑竛背上，神力涌进，体力渐渐恢复，枯竭的丹田变得充沛起来。
见黑竛脸色渐渐好起，黑歾轻声呵斥道，“一个虚空界都不到的人便把你逼成这样，这次回去后给我好好修炼！”
黑竛低头，乖顺的应道，“是。”
黑歾见状，目光转向莫言，初见莫言，便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而且，能以弱胜强，这无疑让黑歾看莫言更加亲切，怎么看怎么顺眼。
但是，这针对自家人，就不好玩了。
“这位小友，初见，你把我儿子打成重伤，再见，你把我儿子逼到绝路，这，真是……”黑歾思考片刻，找到一个十分贴切的词，“我儿子的克星啊！”
“……”
这位大哥，看你表面挺冰冷的哈，怎么一开口就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