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随着莫言的这句话而静止,莫邢依旧不语,只是看着莫言,目光中带着审视。
莫言站的笔直,但随着时间的移动,手心渐渐泌出汗来。
终于,莫言忍不住,又开口道,“父君,言儿现在还不能摘面具,过段时日来,可否?”
莫邢听罢,眯眼,“为何?”
莫言一愣,为何么?想着言辞,思绪飘回远方。
……
天上的白云漂浮,太阳高照,正是一个美好的日子。
但心情却不怎么美好。
莫言看着面前的姐姐,再次问道,“姐姐,你真的要走么?”
她点头,柔声细语,“言儿要照顾好自己。”
“可言儿不想姐姐走。”莫言说道,泪水在眼眶打转。
她摸摸莫言的头,叹了一口气,“言儿这样怎么能做好一个男孩子呢!”
“可言儿是女孩子!”
她噎住,又叹了一口气,“言儿,从此以后,不要再想你是女孩,你是男孩,你要记住!”
“为何?”
“你父母喜欢男孩子!”
“父母?”莫言轻声说道,“不,言儿没有父母!”
她摇头,随后,又拿出一样东西,温柔的往莫言脸上戴去。
“言儿,三岁之前可不戴。”她说道,“直到你父母认你,方可摘下,记住!面具不能碎,否则,缘灭!你与你父母将永世不能相认!”
莫言懵懂点头,轻轻道,“言儿的父母,没有抛弃言儿?”
语气极为小心,又带着几分期望。
她眼中闪过不忍,毕竟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啊。
最终,她还是忍下心说道,“你父母喜欢男孩。”
三岁的莫言听到这话,语气坚定,目光如炬,“那言儿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孩,从此以后,不在是一个女孩,言儿要做父母喜欢的孩子!”
看着小小人儿在此立下誓言,她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摇头抛开,她转身。
“姐姐走了,言儿保重。”
莫言点头,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姐姐离开的身影,大声说道,“姐姐,言儿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她脚步一顿,随即,轻笑道,“姐姐的名字,忘缘!”
莫言听到,暗暗点头,忘缘,她记住了。
转身,莫言看着一个方向,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喃喃自语,“以后……,就不能看自己的外貌了。”
“谁说也不摘!”
……
莫言回神,看着眼前的莫邢,忽然道,“父君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莫邢看着莫言,还在纠结先前的问题,“为何不肯摘面具?”
“因为……”莫言轻轻道,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摇头,“言儿不能说。”
莫邢的气场已经冷下来了,他面无表情,“不说也行,我们该来算算前面的账了。”
莫言听到,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莫邢说道。
“你是何人?什么身份?”
莫言心里一痛,终究是会面对的,但,心下一横,莫言装傻,“父君在说什么?言儿是您儿子啊。”
“是么?”莫邢冷笑,“这十多年来你一直都在魂大陆,如何认识其他大陆之人的?”
莫言默,这就不好解释了。
空气再度陷入沉默……
莫言心中满是纠结,下一瞬,手中一道光闪过。
莫言双手托起流光,单膝跪下,朗声道。
“请父君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