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和向阳在GL市区待了一天,看了象鼻山,次日去了阳朔西街。十二月份没什么太多游客,青旅人也不多,早晨看日出,下午漓江泛舟,晚上在西街听听街头艺人弹弹吉他唱唱歌。
陈辰感觉无比轻松,看惯了黄山那种奇山怪石,桂林的山,看着像散落的馒头。陈辰把这个想法说给向阳听,向阳点了点头,旋即一笑,陈辰遗憾这里没有写生的人,可以帮她画下此时眼前人的笑容与这重重山水。
向往已久的十里画廊,让两人大失所望,直到走到了十里开在,他们才反应过来画廊已经过去了。十里估摸着是准的,但是画廊去哪儿了?果然是外国人捧出来的的仙境,不怎么符合中国人的审美。向阳说,你没看这里外国人比咱们中国人多吗。
去龙脊梯田的时候在下雨,层层梯田被烟雾环绕。山上很多户瑶族住民在砍柴、烧火,或者散坐在门口闲聊,这里显然还不如西街的商业化明显,还能感受到当地人的生活。
GX的最后一站,原本要去北海,因为陈辰亲戚例行来访,不能泡海水,就直接改道去了GZGZ和HN是陈辰比较向往的地方,可能是因为那边口味比较重,可以大开吃戒。GZ也是少数民族比较多,民风比较淳朴,只是普遍身高都不高,181的向阳和170的陈辰在人群中总是比较扎眼。
先去了黔灵山公园,拜访了满山的猴子,又去安顺看了黄果树瀑布。没成想刚回来陈辰因为受凉和不忌口饮食引起来急性肠胃炎,在GZ市医院住了两天。
这是重生以来,陈辰第一次生病,上吐下泻,需要每天输液。向阳也只好在医院陪了两天,陈辰想,向阳这么龟毛的人,肯定嫌自己麻烦,一定要赶紧好起来。多睡觉多喝水,很快就会好的,向阳这样安慰陈辰,陈辰也这样安慰自己。
“酸汤鱼、辣子鸡、烤鱼……我肚子好空啊。”陈辰睡着,口中不停呢喃。
向阳被陈辰贪吃的嘴和娇弱的胃打败了,“都吃住院了还想着吃的,不要命了吗。”
“不要。”陈辰好像是听到了向阳说话,“学哥不要离开,我舍不得你,我会哭的,向明也会哭的。”
“关向明什么事儿,吐傻了吗。”向阳听不懂陈辰的梦话,单手撑在病床靠着。又听到陈辰在说,“教练对不起,对不起……我后悔了……”
唉。真的傻了。
慢慢恢复过来的陈辰,看着一脸嫌弃还是照顾自己的人,想到一句话“病了才知道谁最爱你。”又恨自己不争气,浪费了两天时间,直接从病床跳起来,快速收拾好,拉着向阳去HN你病还没好全,不用这么仓促。”向阳还是担心陈辰吃不消。
“我好着呢,我听到了HN的臭豆腐在召唤我,刻不容缓!”
“不行,你这一周都不能吃辛辣油腻。”
“向婆婆,向妈妈,不吃遗憾终生啊。”
后来在向阳的强制干预下,两人没有去长沙,先去了凤凰。
缓缓流淌的沱江和清晨时升起的雾,就是沈从文笔下的边城。白天的清闲静谧和晚上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对比明显,晚上的凤凰像是古龙勾画出来的极乐城,只有晚上才出现,日出就消失。凤凰又很像一个双重性格的人,一半顺从,一半叛逆。而陈辰更喜欢清晨和午后的古城。
某些方面讲,凤凰和阳朔很像,巷口也都放着丽江小倩,店铺也都是义乌批发来的纪念品和银饰。但是陈辰很喜欢凤凰的书店和卖明信片的地方,饭后逛到一家店,可以寄明信片给未来的自己。陈辰并没有什么想对未来的自己说,因为未来的几年,她都知道。
向阳还是有点文艺情结的,买了一张明信片,写下一段话给了老板。陈辰想去看,但是向阳已经塞到了信筒,并叮嘱老板为客人的隐私保密。
后来逛到一家清吧,这时还是下午,清吧没有什么人,只是有个男生在里面抱着吉他唱民谣。陈辰认出来他的声音,好像是后来参加选秀节目一举成名的歌手,那首成名曲叫董小姐。那首董小姐,她记得有个人很喜欢听。
陈辰跟向阳提议进去坐坐,这一坐就是一下午,座位上有个本子,可以留言。陈辰随意翻看,从本子里各种各样的字体,揣测着当事人的心情和故事。趁着歌声,随后自己也写下一段文字,立马盖上,生怕被发现。
晚饭过后,两人又相约出来看夜景。由于这天刚好是周末,人挺多,时不时的就会被人群冲散。向阳又牵起了陈辰的手,沿着墙壁,走过了江两岸。
陈辰问向阳要不要去酒吧玩玩,看能不能撞上个美女。向阳说,自己还没有到求艳遇的年龄。
后来走累了,向阳牵着陈辰下到江边坐着。天有点冷,陈辰紧了紧外套,向阳笑了笑,“你把头发再留长着,可以保暖。”
陈辰摸了摸已经齐肩的头发,“最好长到能把你也围起来。”
向阳看到水下的水草,“我突然想起来一个故事,你要听吗?”
“什么?”
“有个男的跟他女友去河边散步,突然他的女友掉进河里了,那个男的就急忙跳到水里去找,可没找到他的女友,他伤心的离开了这里,过了几年后,他故地重游,这时看到有个老头的在钓鱼,可那老头钓上来的鱼身上没有水草,他就问那老头为什么鱼身上没有沾到一点水草,那老头说:这河从没有长过水草。说到这时那男的突然跳到水里,自杀了。”
“为什么啊?”陈辰不解。
向阳指了指陈辰的头发,又指了指沱江里的水草,“几年前他跳到水里找女友的时候,自己的腿被一些东西缠住了,就拼命的蹬,总算挣脱了那些东西。他当时以为那是水草,现在他终于明白那是女友的长头发。”
“啊,好恐怖。”陈辰想明白之后尖叫了一声。
“这个故事告诉女孩子们:和男朋友去河边散步的时候,不要留长发。”向阳把恶作剧进行到底,而陈辰已经再也无法直视水草了。
早上乘船游沱江,还觉得水草很多,水很清,很美好。现在……不寒而栗……越想越坐不住,起身就要回去。
向阳拦住了陈辰,“唉,这个时候女生不应该因为害怕躲在男生怀里吗,你怎么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怪我咯?”
“好,怪我怪我。”
“那你还不把双手打开,给我抱。”
“嗯,给。”向阳打开手臂,把陈辰拥在怀里。
这算是陈辰和向阳之间很亲密的动作了,陈辰一直很反感和别人肢体接触。女生之间经常会手挽手一起走路,而陈辰从来不挽别人,也不能被人碰。刚入学那会,跟一个比较要好的室友一起去上课,室友下意识挽住她的手臂,被她狠狠地甩开,室友伤心好久。后来大家知道,陈辰是不能碰的。
陈辰想,被抱着也不反感,可能自己也是喜欢向阳的吧。
与向阳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虽然彼此没有刻意去说什么,向阳也并不是喜欢表达的人,陈辰也是,但是心照不宣的是让一切慢慢来。
向阳觉得相识太短,陈辰是害怕时间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