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扶着进了府,顾清见状匆忙赶上。
因着先前云灭没有知会自己要回来的事,所以府里也没有人迎接。
云灭思亲心切,脚底生风地朝书房走去,忠叔年纪大了,跟不上他,就先回去休息了。只留顾清一人在他身后小跑地追赶。
却不知身后一堆刚入府没几年的小丫鬟有多好奇,纷纷猜测他俩是哪家的公子,生得如此俊逸。
云灭冲进书房,果然看到云老爷子正和云灭的父亲云望下棋。这么多年的习惯果真没变。
“爷爷、爹,灭儿回来了!”说着,云灭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灭儿不孝,这七年来未曾在爷爷和爹娘身边尽心!请爷爷和爹责罚!”
“哎呦呦!还使上苦肉计了!我记得七年前你回来就是这番说辞。这回还是这几句,没长进!”云老爷子虽然年事已高,但声音还依旧浑厚有力,“起来起来,快和我下一盘!你爹太弱,跟他下太不过瘾!”
云望表示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明明老爷子自己是个臭棋篓子,却非要说别人棋艺不精。这么些年,老爷子一下棋就开始数落他。说什么,生的儿子那么聪明,自己却是个蠢货之类的。他无数次地告诉自己,要习惯,要习惯。可每次听到还是有一种膝盖中了一箭的感觉。好在,儿砸回来了,他不用受老爹摧残啦!
“算了,下棋这事咱们改天再说啊!我先去看我娘去了!一会儿见啊!”云灭一听要下棋,腾地窜了起来,着急忙慌地就向外走。顾清想了想,没有跟上去,尽管在这里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云爷爷,云伯父,您二老好!我是顾清,云灭的师弟,也是顾中正之子。”顾清朝老爷子和云望拱了拱手,“初来乍到,免不了叨扰各位一段时间了,还请见谅。”
“好说!好孩子,来,过来陪你云爷爷下一盘!”老爷子笑得奸诈,却自认为和蔼。“别学他们父子俩,大没良心生了个小没良心!”说完还不忘哀怨地瞪了云望一眼,那模样像极了没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儿。
云望扶额看天,这老头儿不是我爹,不是。
再说云灭,风风火火地走到了云母门前,他摆摆手,没让下人通传,径直走了进去。
他轻手轻脚地绕到云母身后,大喊一声。
云母吓得一哆嗦正要生气,却见面前是她朝思暮想的儿子。
“灭儿,是你吗?”云母声音哽咽,有些不大敢相信。
云灭把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往云母的手上蹭:“当然是了!不信,您捏捏。”
“噗嗤!”云母被他逗笑,顺势摸了摸云灭的脸,“灭儿长高了,模样也好看了,就是没小时候胖了,也没小时候白净了。”
云灭沉下脸,佯作生气:“那娘意思是不喜欢现在的我喽?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哪能啊!娘盼着你回来呢!娘就是觉得你在外面受苦了,心疼你呢!”
“我知道,娘。我想您了!”云灭拥抱住云母,声音渐渐带了些哭腔。
云母愣住了,记忆中云灭上一次和她这样撒娇还是在七年前啊!内心触动,她伸出手轻拍着云灭的背。
云望进来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不禁低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