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她从三更就起床梳洗了,怎么到这个时候还没听到什么声音?屋内很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只有绮兰和秀月在屋里忙碌着。
她只记得,他说要送她回将军府,后面的事情,怎么感觉一片空白,仔细想也想不出后面发生了什么。
“小姐,别动,您忘了亲王大人的话了?”绮兰止住云歌想掀盖头的手。
“迎亲的人还没有来吗?”云歌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仔细的回想着那天的事情,一些记忆开始渐渐浮现,她喝了一些酒,然后就有些昏昏沉沉的,她记得是被他抱回了将军府,然后她就很嗜睡,感觉一直都没有醒酒一样。
还在睡的时候,绮兰就叫醒她,给了她一碗醒酒的药,喝了之后感觉头昏的情况好多了,可是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来了,来了!”秀月兴奋的唤了一声。
果然,喜乐声和鞭炮的声音由远及近,云歌定定的坐着梳妆台前。
“小姐,吉时到了。”绮兰扶着云歌,盖头太厚实就连路都看不清楚,只能任由绮兰和秀月扶着朝外走去。
“吉时已到,请新娘上轿。”
云歌有些紧张,这个时候,她最想看到的人竟然是他,不是她不相信他的能力,她就是想见见他,轿门打开,她万分不愿的坐在轿子里。
“起轿。”
接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云歌抬起手捂着两耳朵,只感觉轿子晃晃悠悠的开始朝前移。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要是知道,她一定想杀人!
什么将军府啊,她一直都在御亲王府没有出去,而且她喝的酒,被青陌掺了些料,只是让人特别嗜睡,而且醒来后会有一段时间迷迷糊糊的。亲王大人抱着她其实,亲王府都没有出,就告诉她,回将军府了。
至于将军府的那个小云歌,另有其人。
现在,亲卫们正抬着她的轿子在亲王府内象征性的转着,那些热闹的人声,全是府上的人装出来的,好像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一般。
夜风看了身旁的青陌一眼,“我给你一个建议,你还是逃命吧。”
“为嘛?我做了这么好的事情,喜酒还没喝呢。”
“小姐想宰你的时候,我一定第一个给她递刀。”夜风“歘歘!”挥了两个手中的刀,摸了摸刀刃,“瞧见没,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削你那个小身板不在话下。”
青陌咽了一下口水,“王爷会保我的。”
夜风摇了摇头,示意青陌朝一个方向望去。
“我勒个去!那是咱们王爷吗?”那眼神,看着一个花轿都能掐出水来,温柔的模样,让一个世界都如沐春光了。
“还记得主子说过什么吗?”夜风唯恐天下不乱,反正在青陌面前他从来都没有占过便宜,这一次,只要把小姐,不,只要把王妃大腿抱好了,还怕一个青陌?
青陌点点头,王爷说,一辈子都听那个小魔头的!
花轿围着亲王府整整转了三圈才缓缓停在府门口,艳红的地毯一直铺到亲王大人的院内。
云歌不喜做轿子,再加上晃了这么久,头又有点昏沉,又有点想睡觉的感觉了,可是她不敢睡,狠狠掐了一下手背上的肉,清醒了不少。
“落轿。”
一只手伸了过来,云歌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沉了下来,因为低头的时候她瞧见了这只手,丝毫不犹豫的握住,缓缓比花轿中走了出来。
小手在那只大大的手掌心里挠了一下,亲王大人顿时加重了手掌的力道,紧紧的握着那只小手,云歌心里顿时舒服不少。
亲王大人侧目一笑,这个时候了还调皮。
“请新人跨火盆,从此幸福生活,红红火火。”
咦?这礼仪官的声音怎么那么像亲卫府的亲卫首领,而且还带着浓浓的乡音。难道是鞭炮炸的她有些听力障碍了?明明他都来了还要行什么礼?
用力的握了一下亲王大人的手,无声的询问。
突然,感觉身子一轻,被他整个抱在了怀里,一阵炽热从身旁传来,她知道他抱着她已经跨过了那个火盆,还好,是他抱着的,就算是太子有意见,去找他!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究竟发展成什么样了。亲王大人有些内伤,要是她知道默认,那他就是另一种心情,可是,这个小家伙,聪明的时候,让人恨牙痒痒,笨的时候,也笨的让人想要打她的小屁股。
“喂,放我下来呀。”云歌就靠在他的胸前,小声的说了一声。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亲王大人回应了一句。
云歌立即闭嘴,安静的任他抱着往屋内走去。
“新人行礼,一拜天地。”
等等!不对劲!
“二拜高堂!”
你妹!云歌在亲王大人的怀里挣扎着。
“夫妻对拜。”
“等等!”云歌高喊一声。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噪子眼!这场婚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呀,新娘可是蒙在鼓里,一点都不知情呢,算他们的亲王大人诱婚!
云歌退后几步,突然感觉脚下一紧,小身子不受控制的朝亲王大人扑了过去。
这样的姿势,好像对拜,虔诚的对拜!
那亲卫首领也机灵,立即高喊,“三拜礼成!送入洞房!”
“你妹,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云歌高呼一声,可是完全淹没在兴奋的欢呼声中。
就在她要掀开盖头的时候,一只大手握着那只小手,再次将她的抱了起来,只是这次的速度比之前明显快了些。
“送入洞房!送入洞房了喽!”亲卫们一了欢呼,可是谁也没有胆子去闹洞房,外面摆了酒宴,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喝喜酒去吧。
“就这么成了?”夜风感觉像做梦一样,可是一转眼,身旁的青陌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顿时感觉心里那个畅快呀!
云歌挣扎着从亲王大人的怀里下来,但是这一次她不敢离他太远了,喜服好像是在下轿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系上了,他们两个像是绑在一起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