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殷洵一定是知道云歌身中五毒而不死的消息,所以这才不顾带伤之身就寻了过来!
青陌说,云歌对于殷洵来说,简直是千年难遇的一个药引,因为五毒谷大量的收买十岁左右的孩子用来试药,但是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听说,五毒谷的一个山坳里,孩童的尸骸堆积如山。
当然,还有他与殷洵之间的恩怨,如果单只是的五毒之身殷洵或许还没有志在必得,牵上了他的因素,事情就变得很棘手。
云歌看着他沉默的样子,没有再追问。
亲王大人突然蹲下来,伸手将云歌头上的帽子摘下,眉心的印记让他的心控制不住的一紧。这孩子,就像是无意间留在心底的种子,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便生根发芽,在他的心里肆意的伸开她的枝桠,张扬的占据着他的心扉。
她就不能让他省心一点,究竟她知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孩子?不管碰到什么样的人,都敢去挑衅!
可是他要怎么告诉她,总不能直接对她说,一个女孩子就要矜持,要温柔,要端庄……
“有话就说,一个大男人磨磨叽叽的。”云歌实在是受不了了,看着他满肚子的话不说,她都替他着急。
亲王大人抚胸,一口老血涌到喉头又压了下去,顿时站起身来,转向一旁,他简直想把她掐死一了百了,要不然,自己早晚得气死!
“从明天起,一个月之内不准出房门一步,看书习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或者针织女红你自己选几样学。”这语气带着一容反驳的威严。
云歌一个激灵,立即摇头,“不要!”
“由不得你。”亲王大人冷声回绝。
“我伤已经好了,叨扰了亲王殿下多日,也该回府了。”云歌说完,撒腿就跑。
亲王大人目光一沉,刚刚系好的腰带再次拆了下来,朝那个飞速朝前方跑去的小身影袭去。
云歌纵身一跃,躲过一击,稳稳的站在墙头上,朝黑着脸的亲王大人吐了吐舌头,“不用想我,再见。”
那道娇小的身影十分的矫捷,像是一只小猫一般游走在屋顶之间,应着月色,利落的纵跃在这片苍穹之下。
亲王大人看着渐行渐远的小身影,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想逃?
飞身而起,朝云歌追了过去,这小家伙的身手,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灵活许多!如此桀骜不驯的性子要是不好好的调教,日后岂不要翻天了!最关键的是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胆子,他怕她吃亏,怕她引此受一点伤害。
云歌落在一处宅完的屋脊上,四下瞧了瞧,确定亲王大人没有追来之后,惬意的翘起二郎腿看着天边的圆月。
“虽然小爷这具小身子还有待提升,但是想追上小爷也不是很容易滴。”
“是吗?”十步之外的一处院墙上,一道身影傲然独立,衣袂飘飘,清冷华贵。
你妹!云歌纵身一跃,朝一旁逃去。
“乖乖的跟我回,否则就不是一个月不准出门的惩罚。”亲王大人的声音带着一股凉意在云歌的背后响起。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让我干嘛就干嘛?你是我什么人啊!”云歌使出全身的力气,呼呼的风趁着她说话的机会灌了进来,呛的她的肺一阵辣疼。
“不乖!”亲王大人华袖一挥,速度又提了几分。
云歌突然一个回转,朝另一个方向而去,她的倔强也被逼了出来,偏不回去!
“两个月!”亲王大人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云歌趁势一转,逃过一劫。
“三个月!”亲王大人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云歌累的气息不稳,使出了浑身解数怎么也无法摆脱身后的男人,而且被他逼的离将军府越来越远,反而是一直朝御亲王府的方向而去。
突然,灵机一动,飞速朝一个方向而去!
亲王大人看着这个方向,眼中的寒意更甚几分,如果没记错的话,太子在这里有一处宅子。
云歌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那个府邸冲了进去,要是回去,还不得被的这个老男人虐的脱一层皮。毛笔她都拿不稳,还写字?看书?她不如去SHI一SHI。
“有刺客!”
顿时,寂静的府邸热闹了起来,几支箭划破长空朝云歌的方向射了过来。
“我是太子妃!你们都活腻味了吧!”云歌落到地上,稳住身形。
府上的侍卫一时间愣在原地,看着一身男装有些狼狈的云歌,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也不敢轻易上前。
“太子可在府上?”云歌问完,回头看了一眼。还好那个难以摆脱的身影没有追上来,先躲上一阵,然后明天再堂而皇之的让太子送她回将军府,看那个老男人能拿她怎么办!
“何人喧哗!”太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前面挡了一排侍卫,跟本就看不到云歌娇小的身影。
“回禀太子殿下,有人闯入。”为首的那人恭敬的回禀道。
“殿下,是刺客吗?”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光是听这声音都让人想要捧在手心里护着。
“萱儿不怕。”太子轻声安慰,又将紧紧靠着他的柔若如骨的身子往怀里揽了几分。
云歌一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妈的,亲姐姐背着她和她的未婚夫偷情?什么时候勾搭到一块的她都不知道,不,应该说早就勾搭了,就是不知道竟然这么大胆的住到一起了。
一脚踢开挡在她面前的侍卫,大步上前走去,“是我!”
太子脸色一僵,下意识的松开了怀中娇滴滴的美人。
“妹妹,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云萱亲昵的上前,讨好的说道。
云歌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步,“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又不是来捉奸的。”
云萱的脸顿时绯红一片,火光的照应下,眼中泛着晶莹的光芒,更显得楚楚可怜。
“妹妹,你不要误会,太子殿下这几日操练辛苦,而且又受了点轻伤,我听说了之后,就过来看看,顺便带了一些伤药。”云萱轻柔的解释着,甚至还带着一点委屈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