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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他走神几秒,想起了我还在他旁边,赶紧敛了神情。

他的动作相当细微,用手死死摸着那一个暗号,长长地吐了口气后,从口袋里掏出烟来,递给我一只,自己也咬了一根。

「三爷,请!」我帮他点火,吴三省他抽的烟很浓,但这林子潮的厉害,抽上几口也算舒缓。我等他定了神,才笑呵呵地问他:「您老爷子,怎么说这东西呢?」

「有先烈替咱们开路,该高兴。」

他把话丢了,自己就转身走掉。没多久一个小子毛毛躁躁地跑过来,道:「黑哥,三爷叫我来帮你找东西?找啥来着?」

我瞅这小鬼一眼,往他身后看去,吴三省咬着烟不知道在跟其它人指挥什么,这小鬼也不晓得是他的报复或者监视,反正他既然把人给我了,我是该轻松不用忙,便把找记号的工作丢给他,就跟在他后头看他乱窜。

他倒也厉害,没几下子接连着找到了两、三个暗号,我跟着去走过一趟,有暗号刻划处的地方,路线确实比较好行走一点,但越往前走,脚下所踏的陆地就越来越少……应该说是雨水大量汇集过后,要走的路有一半都要跑在水里,我们只能踏在交错的树根与泥水之中。

我去看过那几个刻印,凭着记忆来推论,应该都是出自张起灵之手。

刻痕力道远比在云顶天宫里看见还深,张起灵他下手乍看细致,但其实不大会控制力道……这些刻痕记号没有一个是新的,大概就像我之前跟着他跑一样,走在他失忆之前踏过的路。可惜了他没一块走,无法相验证。

确定了这条路是可行的,折返回去跟吴三省报备。我将把路况稍微说一下,让所有人换过行走的装备。找路前进的事情没什么好说,倒是树林太过浓密,天色暗得很快,吴三省虽然心急,也不敢太过冒失。

有人窜到林叶稀疏处看了天色,觉得快要下雨,提议该找一个扎营的地方。

我只能这样认为,张起灵他当年走到这里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应该扎营了吧!

再看见他的记号后行走不到半小时,眼前视野豁然开阔起来。就地形来说,以前可能是一片巨大的水泽,大部分的水虽然干涸了,但潭底的泥沙还是潮润的,我想我们的方向没有走偏,依然朝着盆地的中心前进,只是前些日子的雨水可能不足以支持这个沼泽,流到这里的水还来不及囤积,就全渗入地底。

我们在这个沼泽的边上的扎营,老衡和几个人去造了集水的设备,其它人驾了雨棚,把发电机垫高就开始运作。

趁没人的时候我去问老衡他在后头的状况,坦承跟他说这种环境,树根交错,积水最浅到脚踝,深一些的就要游泳,高科技产品在这里不见得经用。他摇头苦笑,说他在后头能干的事情也不多,林相和路线复杂,记号就是留了也不确定吴二白能否看见。

「能帮爷多少,就作罢……」他还想说下去,但目光却我身上飘开,从他眼神里的疑惑,我跟着转过头去。

那画面让我瞬间头皮发麻,骂娘的话在同一瞬间也脱口而出。

几个人站在干涸的沼泽底部,我早就看见他们在那,只是没注意到他们手上的是什么玩意。

然定神一看,现在捧在一个人手上的正是在魔鬼城里翻出来的陶瓮,我虽没看过实品,但宁队里有人带了照片出来,那被张起灵正名后应该叫作蟠桃的东西,上边的纹路很特别,对冥器这类的东西,我相当自信我的眼力,不会有走眼的可能。

这里居然也出现那种东西?

如果那几个小鬼把它打开,放出的尸蟞群可不是开玩笑。

宁的队伍可以被整这么惨,这个环境之下,吴三省的队伍并没有多坚强。我立刻出声要他们停下动作,但眨掩不到的功夫,就有人拿着小刀子靠上前去作势要打开那个陶瓮。

「小鬼……」我恨恨骂了一声,跑过去也来不及,随手抽了老衡腰上的枪,对准那把小刀就是一枪,「别动那玩意!」我吼道。

枪响过后,整个营地的人全都转过来看着我,连我旁边的老衡也楞了一下,才慢慢从我手上抽走那把还散着烟硝味与热度的枪只。

「日你爷爷的!黑瞎子你啥意思?」

本来握着刀的那个人对着我大骂,看他的动作也在往他自己的腰际摸。

这是沉不住气的一种表现(虽然是正常反应),但在这道上这情况跟着沉住气,后来都会让我不好办事。

我摊开双手笑吟吟地走上前去,我晓得我越笑他的怒气会越高,我加快脚步,在他拉下保险杆的瞬间,站到他的跟前,一把揽过他的肩头,我必须让人感觉起来我是在揽住他,即使实际上的重点是我捏在他喉结上的三指。

「小子……」我凑在他耳边喊他。

「黑、黑爷……有话慢慢说。」说话的不是不让我掐住的人,而是端着那个陶瓮站在我们前面的人,因为被我掐着的人,现在别说说话了,大概连呼吸也相当困难。

「这个东西危险。」我指着他抱在手上的玩意,又说:「没弄好咱全部的人都要交代在这里。」

他们不怎么信服,但我也没有想要说服他们,扭下被我掐着那个人手上的枪,直接抵在他的太阳穴上,我问他们:「放下那些玩意,还是你这么想交代在这里?让哥哥我先送你一程如何?」

「哎哎,黑爷别动这么大的火。」

我闻声转过头去,拖把搓着手笑呵呵地蹭过来。

在下地层面来说,他是个青头;但在处事之上,他有本事能带着一票人在道上走闯,自有一定的分寸,他说:「咱现在都给三爷这双筷子夹着,我替我家的小孩子跟您赔个不是,爷就别跟小鬼头计较嘛!」

我转头看着吴三省一眼,他压根不想理这里的动静,我也笑:「得,拖把爷您的帽子别乱扣。还要记得咱是给人挟着的,就管好你下头的小水桶,可别累断了三爷这双古董筷。」

我松开给我掐着的人,拉开他的裤头,保险杆也不退就直接把枪插回去还他,他也许想抱怨些什么,但拖把眼色一使,压着他只能把话往肚子吞。

「这玩意你们从哪找出来的?」

我问手里还抱着陶瓮的人,他怯怯地往干涸沼泽的另一边指去。

远远一看,在那里似乎堆栈了一些东西,我拿走他手上的陶瓮,径自朝那个方向移动。在那摆了一整排整整齐齐的陶瓮,仔细看过,这一整排的陶瓮上的花纹彩绘有点不相同,一个接着一个有小小的改变,像叙事壁画一样。

看这些瓮的样子,假设这里没有干涸的话,当年应该是在西王母有意识的情况下将这些蟠桃整齐地陈列在此。

我看着每个罐子图样的变化:我手上这个,大纹路与色泽和魔鬼城里的相似,可是在瓮身的下半部,用相当粗糙但合于那个年代的手法刻画着一个类似奴隶被喂食虫卵的画面。

我立刻反映出张起灵他讲过的事情,把这些陶瓮全数看过之后,证实了张起灵说得都是实话,这里详实地载记了长生蟠桃的制作过程,但其中我觉得相当奇怪的,一般在部落信仰中,确保了长生之后,应该是会绘制出一个美好的虚构的世界,古人多是凭借这分幻想支撑现世的生命运作。但一路看下来,前面完全符合张起灵叙述的,但是到了蟠桃成熟之后……有一段的画面很显是无法连结的,感觉上中间是被其它人带走或销毁……跳过了空缺的那一部分,接下来的画面相当诡异。

有一个陶瓮上先画了一大片方形的东西,许多人跪倒在前头,根据这些人的特征,跟前面食用蟠桃的人是相同的,但是下一张图片却是一个人极度衰老的样子──就像尸化!

我瞬间打了个寒颤。

这是什么意思?这到底记载了什么?

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张起灵他长生不老的事情,只要顺着看下去,说不准可以找到他们迫切追求的问题核心──如果说尸化这件事情在以前就发生过了,他们必然会有解决的的方法。

但就像是嘲弄我一样,事情如果这么简单,张起灵这般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在这赔上他的二十年?

接续下去的陶瓮上的图片不是空缺,而是被人用砂纸狠狠底把有图画的地方磨掉……模糊一片,显然是蓄意。

这个东西他带不走、又忌讳着里头的东西不敢毁弃但又不想让其它人知道……所以他选择磨灭掉这几个重要的部分……我连续翻找了十来个的陶瓮都是如此,最后只有几个,上面绘了黑压压的诡异人形,他们蜷曲着,像婴儿般的姿态躺在一个巨大的方框里。

现在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些陶瓮很明显的跟他们的尸化有关系,但最重要的地方又消失了。

我本来以为这可能是他们的竞争对手干的,即不希望他们知道完整的尸化过程,可念头一转,这个推论有瑕疵,我们是跟着张起灵的记号一路过来的,他们应该比我还要早一步发现这些陶瓮,难道会是他自己毁损的?还是这东西在更早之前就坏了?

总之事情应该发生在这个沼泽干涸之后,有可能在张起灵他们来此查探之前,或者同时。

恨恨的,可惜了这里没有足够的技术可以鉴定上头的年代。我回头赶去把自己的相机拿出来,我现在相信我们的进度大概超越了张起灵跟宁,然我也不觉得我们是走同一条路进来的,现在把这些东西翻摄下来,回头希望能在裘德考那里得到技术的支持……

我在这里捣鼓了一阵,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这分明不是我的事情为什么握要这么一股脑地跟着热?等什么回头呢?张起灵不都说他的终点在这里了吗?

我苦笑一下,剩下的东西拍也没拍完。

回到正常层面,我要介意的,不是这些陶罐上画了多少的东西,可是里头装了多少虫子?我们究竟……在多少的未爆弹边上扎营?这些东西没一个能留下,只能把它们全部烧毁。

安了这个念头,我就想回去拿燃料过来,然在翻找的途中,吴三省走过来问我:「那是什么?」

我知道他肯定是明白内情的,当时副队长也有把魔鬼城的事情跟他说,我便道:「蟞王饲养箱,我要把他烧了。」

吴三省一听,二话不说叫人一起来帮忙,酒精膏的量要对付这些玩意肯定是不足的,最后派一票人去捡些干柴,要把这些鬼坛子当成营火的燃料,稍了驱潮。

但柴火刚放好,天上响了一记闷雷,很快地,豆大的雨滴就从天上落下。起先还搞不清楚,三秒不到,雨势只能用疯狂来形容。每一滴咱在身上的力道,这场与临了几分钟就会会被打晕。

「操,快回去躲噢,这雨打死人的呀!」有人吼着,一票人用最快的速度跑回营地。

这雨势有多大呢?就我们奔跑得这短时间里,回到雨棚下再转头去看,沼泽里已经有了不少的积水。原来打算要烧掉的东西,过不了多久也被给阻绝在另一头。

「这样要飞也飞不了。」我在雨棚里嘀咕着,吴三省耸肩,表示作罢,但他也下了说明,要所有人不准靠近那区块,谁要跟他唱反调,惹了事就断了谁的腿。

这场雨下得有点久,守夜的事轮不到我,缩在帐里能睡就睡,跟着大队人马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你要睡的时候可以放心的睡,坏处是只要带头的没说话,想歇腿都没个可能──要完全配合他人的步调。

我不是很习惯,但也无其它选择。

雨慢慢地转小,在深夜的时候已经完全停了。

钻出帐篷,沼泽里的水积了大半,早些时后发现的那一堆陶瓮看不见了,有可能是没入了夜色之中,但也有可能是被水淹没。

营地上的火堆生的很旺,艳炽炽的把黑水映的滚红,我刚睡醒眼镜收在口袋里没有戴上,猛然一看这光线刺得眼睛生疼。

「黑瞎子?醒了就过来。」远远的有人叫我,走过去才发现是老衡。

他们还没开口,隐约的却使人能察觉出来事情有点不对,这里的营火点得太多了,不到五步就一个小火堆,空气中还有重重的硫磺味混着雨林的潮气,相当难闻。

我说:「硫磺味这么浓,想煮温泉泡也不是这个搞法?」

有人立刻回说:「泡你妹!自己来看看这情况该不该这样干?」

我瞬着他的指示看去,一条手腕粗细全身血红的蛇死在地上,身子已经断了两截了。我没细看,问了一下,知道这东西俗称叫野鸡脖子,也有人叫他鸡冠蛇。

一听到鸡冠蛇这名字,我顿了一下在脑子里寻找相对应的资料。我记得这玩意是有记录的,一样是在《太平广记》里提到:「鸡冠蛇,头如雄鸡有冠。身长尺余,围可数寸,中人必死。会稽山下有之。」不过古时候的人医疗不发达,就算是小蛇毒,也相当容易致死,我认为这记载有夸大的可能。因为鸡冠蛇、野鸡脖子和野鸡项,都是虎斑颈槽蛇的别称,这是以前跟着那个牧师学易容时,他教给我的。

我记得他喜欢养蛇,他的房间里头除了易容的石膏模型和面具之外,就是一个个的水族箱,里边装了大大小小品种不同的蛇。我曾问过他为什么要养蛇、为什么喜欢蛇?他没有正面回答过我,只是一一地把箱子里的蛇抓来放到我手上,告诉我关于蛇的知识。

眼下这种蛇是属于游蛇科的蛇,大多都没有毒性,或者只有轻微的毒性……实在不可能造成营造出现在营地这种诡谲的氛围。

「那这条鸡脖子干了啥好事?」我问他们。

老衡指了边上一个脸色发青的人,说:「刚他们在守夜,突然出现了一群蛇,本来想打几只当野味,没注意给咬了一口……是神经毒,已经打了血清了。」

他说得是轻描淡写,不过旁边立刻有人哇啦啦底重述了整个事发经过,听他的说法,这条野鸡脖子毒性极强,那个人的小腿被咬了一口,只来得及把蛇甩开,一声都没得吭,就昏了过去,他们拖下他裤子的时候,整条腿都发黑了。

边上几个人还在讨论这蛇的品种,可我自己想了一下,忽然发觉由我们几个现代人来思考这个问题其实事有瑕疵的。

这里是一个封闭的孤岛生态,所有的动植物都是原生种,我们在中国其它地区看见的蛇种,只能推论他们的部分相似却不能说是完全相同,毕竟这座丛林不知道与世隔绝了多久?多少动植物在这里演化出他们自有的姿态而我们浑然无知?

想到这里,我暂时认定这个蛇种是有剧毒的,要小心为上。

但既然是原生种,一般的血清有用吗?

吴三省的队伍在这里比起宁的队伍就有了一个缺漏,他没有专业随行的队医,只带了相关医疗品就上路。我转去查看伤患的状况,顺便拿找出吴三省他们带来的血清──是抗神经毒的血清。这样非常不仁道,但站在实验角度的立场上,只要这个中毒又打了血清的家伙两个小时后还活着,我就相信他们的血清没有带错。(*注一)

因为发生这个意外,本来打算雨停就要赶路的计划硬生生改成天明才行动。

吴三省也紧急招回派出去寻找暗号的一组人马。

尽管危机反应已经够快了,最后还是伤了三个、损了一个。

逃回来的人嘴里喊着说有蛇,我们员以为只是其它的野鸡脖子,但是他摇了摇头,用手比了一个让所有人傻眼的大小,他说:「还有……更大的蛇。」其它的来不及追问就昏死过去了。

损的那一个是我们天亮出发后找到的。

不过我们找到的不是尸体,是在找到下一个记号的同时,在树上发现一只手臂的残肢和他的背包,而队上所有人,没人认为他还是活着。

我盯着那挂在树稍上的手臂,才开始觉得事情新鲜有趣起来,事情一路酝酿到这里,我才真有了下地时的兴奋感,曜部我都还不觉得这趟路子的目的其实是下斗。

我不晓得这个手臂的主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我也没把握如果是我替了他的位置,现在吊在上头的会不会是我自己的头?可是比较起当时走在长白山里的感觉,现在的心情舒坦多了,就像回到很久之前,我一个人在斗里来去的时光,眼下这条手臂已应告知了这座雨中的鬼城的危险性,歇菜在这里将会是一种合理的耻笑。

捏了捏自己的肩膀,相信只要一路无梦,生死什么的都会很轻松。

我本来还有点疑惑,跟着张起灵一路打转到这里,对生命的依恋会不会被他的淡定给加浓?然现在的感觉都让我十分安稳,只是我内心思维的运作与外界的反应并不是完全相同的,我依然不能抑制当我们顺着张起灵的记号所来到的地方所感受到的冲击在经验里翻腾……

从早上出发开始,吴三省加快整个队伍的步调,节奏变快,最前头开路的人力耗损得仅,可浩浩荡荡三十几号人轮着开,藤蔓树枝全然没有问题。因为蛇群攻及的问题,每个人都配上热兵器,我是跟在吴三省旁边走,心态上轻松归轻松,但正经层面我还是得顾好这位爷。

在林子穿梭了一整日,大概下午的时候,我们又找到张起灵留下来的记号,在那暗号后,走不到五分钟的路程。最前头的开路人一刀子砍下,迎面吹过来的凉风就让我们瞬间全来了精神。

这林子是潮溽的,多久没吹到这种干爽的风?

而于此时,在我们眼前出现一座完全超越认知的神殿遗迹。

由无数个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一眼看去至少五六十米平方的面积,只有极少数的地方长有杂草,整体的石廊和浮雕保存得相当良好。

我该如何比喻它?

约莫是吴哥窟跟马雅文明的综合体,这大片的大片的石块,就是在这个广大的荒漠之中,汇集了一切的水源……

我们到了,这座只在下雨的时刻才会出现的鬼城──西王母的天地、张起灵的终点──塔木陀。

我站在原地,整个队伍的人已经经份地冲了进去。

这规模的斗、这样完整的神殿明楼,估计在场没有几个人看过,有些没什么经验的小鬼已经开心地大笑大叫,他们很天真地觉得我们只要顺着这座神殿下去搜寻,会在一个墓室里看见满屋子的黄金……

我点了一根烟,把烟送进嘴里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也在笑,笑得乐不可支,连吴三省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从我身旁走过去。

可是,谁可以真正明白我的心情呢?

这座神殿如此得干净,没有其它人来扎营的痕迹。

我是比早张起灵早一步来道他家了,这感觉又兴奋又失望的,前者的满足像是开棺,后者的失望在于没能见到他出来打声招呼。

「咯咯咯咯……」

我无法克自己如何不笑出声来,也因此让自己被烟呛了几口。我看着右手腕上的血绷带,已经骯脏不堪而且充满和水与污水的臭气,但我还是把他又绑紧了一点……因为事情还没结束,才正要开始,虽然他不会听见,我现在说来又像自言自语的,可我依然忍着笑,回头去看着张起灵留在石头上模糊的记号,我笑道:

「小家伙,我在你家门口了,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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