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家的小别墅后面,我和唐横剑锋相交,不时金铁交鸣,身形交错,对视各自嘴角微翘,微笑。
“呐。唐横,我们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呢。”
“嗯嗯。”
剑当然是真剑了,不过是还没开锋的了,虽然无锋之剑在高手的手里,也足以致命,但我和唐横仅仅只是点到为止的,兄弟间的较量,却是不会出现那种血淋淋的场面了,不仅没有血淋淋的场面,我们还各自觉的很过瘾。
自然是丝毫不留手的拼杀,甚至还拼杀出真火的那种,我虽然不如唐横人高马大胜在勇武,但我却也丝毫不差,速度,敏捷,滑溜,妈妈的素女剑的打法,却是被我发挥的淋漓尽致的,只憋的唐横一胸中一口闷火无处发泄,憋得脸色通红,各种不爽。
唐横的不爽放在我这里就是各种爽了,然而虽然我在打法上让唐横很不爽,但唐横一张嘴我立刻就各种不爽了,也许这货天生就是给我来气的,每次他一张口总是让我有种吐血的冲动。
“唐吉,妈妈的素女剑居然被你用到这种程度,看来你真的有做女人的天分呢”
说这话的时候,唐横还挺认真,一副啧啧称叹的样子,就连一边观战的妈妈看着眼睛里都冒出了一种忍不住让我浑身发冷直打哆嗦的不明意味的目光,老爸更不用说了,在一旁眼睛眯了又眯,眼角深处明显也在放光。
而我则在白忙之中瞄到了这一切,顿时汗了又汗,忍不住脸上都尴尬的红了,嘴角也被唐横这句话激的只打哆嗦,直看着手里的剑愣了数秒,但是我最终还是却什么也没说,只在唐横一剑横来的时候,我手中长剑沉默着奋力迎上。
“唐吉,拿出来你的男子气概来吧,好男儿就要喝痛快的酒,做痛快的事,用痛快的剑。”
嘿嘿,这货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呢,在我长剑沉默着奋力迎上的时候,听见唐横的这句话,忍不住嘴角微微一翘,在嘴角微微一翘后,我用出了老爸从唐家散手中化来的唐家剑法。
一如唐横一般大开大合,如惊涛一般,层层叠叠,化为滔天的气势和唐横硬拼起来,但剑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即便是使得同样的剑法,在唐横和我的手里,表现出来的却有不同。
在唐横手中就像不修边幅粗枝大叶的壮汉一般的唐家剑法,到我手里则变的异常精致细腻起来,即便是大开大合勇往直前,我亦是把这个唐家不修边幅的本家剑法,使得一丝不苟,工工整整,连消代打,在唐横的力大勇武之下,亦不弱半分。
“唐吉,有你的。”
“那是。”
兄弟之间的较量结束之后,唐横还忍不住啧啧称叹,这场较量自然一如既往的以我的战败收场,不过那三声大喊自己是女人的做法,我就耍赖了,本也就是一个玩笑话,唐横也自然不提。
我们均是一身臭汗,躺在我家的小别墅的后面的练功场上,唐横和我躺在草地上,看着蔚蓝的色的天空,在经过了一阵剧烈的运动之后,感受着全身的血液灼热的流趟在我们的身体的四肢百骸内,缓缓平复的感觉,我们心中亦格外的平静。
“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哈,唐吉,这得多谢你呢。”唐横说。
这句话同样是我所说的,唐横的话让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虽然这货两米高的虎背熊腰的身板,依旧还和以前一样让我很讨厌,但今天却换了另外的感觉,一种说不好的莫名的感觉。
“恩,我也一样。”
在我说完话之后,就转过身来,寻找老爸老妈,但却意外的发现,他们俩在不知觉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和唐横对视一眼,在身心熟透之余,各自都带了几分微微失落后的沉默。
沉默的我,自然不会因为爸妈的不辞而别,而感到生气,因为他们亦有他们自己的各自的生活,谁让人生总是这样忙忙碌碌,而我们却只是这个世界上庸庸碌碌的人呢。
在看着蔚蓝色的天空的时候,我在想这是不是长大了的感觉,我问唐横,唐横沉默不答,或者说他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吧,转眼就三十世纪了,今年满十六的我,不觉已经长大。
几天前的热热闹闹的几个学校里的狐朋狗友给我办的生日晚会,现在想起来,当时的痒到喉咙里,痒到骨子里的开心,到现在还残留在身体中,想起来仿佛幻觉一般,脑子里全都是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许个愿吧,在十六岁的以后,你想要什么,然后就吹熄蜡烛吧。”
有个温和的女孩子是这么问我的,只即的当时许的愿,是愿现在的幸福安乐,一直维持到很久很久,我永远看不到的以后。
但现在躺在自家后院得练功场上,和看着唐横在一起的我,却忽然感觉到迷茫,遥远遥远的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有知道呢,即便是在珍惜现在的所有,可是人有怎能拒绝深不可测充满为之的以后呢。
“唐吉,在想什么。”
唐横见我沉默问我的时候,我回答没想什么,然后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唯记得有很多朋友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且行且珍惜,然后在唐横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的时候,我深深吐出一口气,仿佛吐出了自己所有的乱七八糟的思绪一般,一脚把长剑踢起,抓在手中,脚趾抓地如僵尸般从地上直立而起。
“喂,唐横,等大学毕业之后,你想做什么。”
背对着唐横的背影我这么突然问唐横,唐横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