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长安姑娘。”
“我叫你长安，你不会介意吧。”
贤妃淡淡的看着窗边那抹消瘦的身影。果然，在听到“长安”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身子不由得顿了一下。
魏延忘还是看着窗外，说：“这里没有洛长安，只有魏延忘。”
“但是，在皇上眼里，你就是洛长安。他可从来没把你当魏国公主看过，即使他口口声声的叫着你忘儿。”贤妃坐在软塌上，手抚摸着肚子，这个，即将消失的生命。
如果这个孩子是魏延忘的，辰帝一定不会将他当做对抗萧家的工具了吧。
“皇上也一直没把你当宫女看过，可他对你的态度，你愿意吗？”
这句话，直击夏曼柔心底。
是啊，即使辰帝从来没有嫌弃过她宫女的身份，对她以礼相待。
可是她何时，真正愿意过。
“他从来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点点也不给我。我很久之前就认识到这一点，所以我从不奢求，也不敢奢求，他会爱我。
但是，这从来不会阻止，我爱他。
即使做不了他爱的人，我也会努力，变成他身边，最不可或缺的女人。从权势，到整个天下。”
说到这里，贤妃突然不想说下去了。
魏延忘回过头，看着坐在软塌上的夏曼柔，说：“所以，你比谁都在乎，着宫里的地位，是吗？”
“是。
不过，除了大皇子，我没有害过任何人。”
大皇子？魏延忘很疑问。
贤妃看她不解的神情，解释说：“墨雨黛的身子，中过我的腐幻术，即使皇上费了很大力气就她，就算她能挺过来，大皇子也是活不过十岁的。”
“你这么狠心，本宫早该知道的。”再回头，重新看向紫竹林，正好看到千言的墓地，魏延忘的心里一紧。
夏曼柔的眼睛里多了一抹忧伤，继续说：“我是狠心，可也只是狠心而已。
那时候，我以为，她的孩子没了，我就会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可是，半路上突然杀出一个萧婉儿。
终究是出身高贵的人，和我这种低贱身份就是不一样。”
“所以，萧皇后一直不能怀孕，也是你做的？”这句话很自然的从魏延忘嘴里说出来，夏曼柔很惊愕。
不过细想起来，也是明白了。
萧皇后是萧家不可缺少的希望，若是没有意外，她的身体肯定是很多人调理过的。况且辰帝也没有阻止萧婉儿怀孕的意思。
实际上，辰帝没有阻止过任何妃嫔怀孕，可是，登基两年了，还是没人能怀孕。
这里面，最大的可能，就是太后动手。其他人，没这个本事。
这时候，自己又表达了对萧皇后的恨意，而且自己以往是替太后办事的。
如此一来，她当然能够联想到是自己了。
“是我做的。是她自己，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还有你，洛长安，你也是，不该来这里的。有时候我会想，你怎么不回魏国。
你恨皇上，可你能报仇吗？”
窗边的人没有回答她。
歇息了一会儿，魏延忘帮她倒了杯茶。虽然身份上不合适，但是夏曼柔毕竟还有身孕。
喝了一口茶，她就这样，对上魏延忘的眼睛。
“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还怀疑，为什么辰帝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比你漂亮的女人多得是，比你妖娆的也俯拾即是。
不过刚才，这么一细看，我就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