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念桥现在的心里绝望。
她坐在警局的板凳上，冰冷冰冷。手腕被拷在板凳前面的板子上。面前坐着两个警察。四周是密不透风的墙。除了一扇冰冷的门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出口。
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她无数次指认孙晓婷是害死人的凶手。可面前的这两个人根本无动于衷。
“我再说一次，现在是你蓄意伤人。你现在应该祈求那个小姑娘没事。不然她控告你，你最少也要被判刑三个月。”
审讯她的警察几位不耐烦，冷冰冰开口。
彻底让康念桥崩溃。
狠狠拍着桌子，若不是前面有个板子阻挡，直接就站起来了。
“我也再说一次，孙晓婷是杀人凶手。她杀了那几个女孩，还害的我朋友在医院里吐血不止。你们不去捉她，反而来指责我。就这么当警察的吗！”
康念桥慷慨激昂，因为激动脸都憋红了。
却彻底激怒了警察。
一个警察站了起来，从腰里抽出一根膀子，恶狠狠向着康念桥走过来：“吗的！你还真是听不懂人话。今天不给你点教训，都对不起我在警局这么多年！”
显然是要动粗。
康念桥死死瞪着他，不怕死的继续挑衅：“在警局这么多年却只能审讯，我看你早就对不起你这身衣服了！”
彻底将对方惹怒。
“哎哟，你还真是找死啊！”
拿棍子是警棍，一碰开关，就通了电流。
劈啪作响，还有电流闪动。不难想象落在人身上会有怎样的效果。
康念桥咬牙昂着脖子，仍不肯低头。
她从小性子执拗，因为固执从小没少跟爷爷吵架。可哪一次都是爷爷拗不过她。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你们这些吃着国粮的废物，根本就不懂得人命的珍贵！”
她闭着眼睛，已经做好了被虐的准备。嘴里却仍不饶人。
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空气中忽然安静下来，门被人‘嘎吱’一声推开。
康念桥睁眼，正看见一人从门口走了进来。身上警服干净整洁，脸上正气凌然。
“长官。”
两个审讯的警察全都立正站好，对着那人行礼。
“嗯。你们先出去吧。”那人点头，对着二人摆了摆手。“她的审问交给我。”
二人点头，那个抽出警棍的人尴尬关了开关。又塞回腰间。
悄悄出去了。
康念桥看着那人，一脸疑惑。
对方五官清晰，脸上棱角分明。眉毛高挑，若是在古代必定飞入发鬓。大眼深邃。他慢慢像康念桥走过来，站定，像是一面山般巍然不动：
“康念桥？听说你指证孙晓婷是杀人凶手？”
声音沉稳，一开口就给了她无限压力。
“对。她自己都承认了。还害的我朋友吐血不止，现在在医院情况不明。”康念桥点头。
“我们也有审讯过孙晓婷本人，她受了不轻的伤。但还是配合我们回答了问题。她说她去百草园并非事销毁证物。而是认为那个手帕会害死她。所以才去销毁。”
顿了顿，男人又继续道：“而且她现在还指控你，蓄意伤人。现在要将你告上法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