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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家过年

小唐家的装饰监理合同签下来了,骁勇约好时间去给小唐的房屋验房,结果发现小唐他们所买房屋存在很多缺陷和质量问题,比如屋顶是斜的、下水管里全是建筑垃圾、大面积空鼓、卫生间漏水等等,他们找物管,物管找来施工单位,整改的整改,不能整改而装修的时候能弥补的,就赔偿适当的价钱,因此小唐和她老公都很满意。

小唐告诉马缨丹,他们觉得骁勇很负责,帮了他们很大的忙,并且验房还免费的,小唐老公在业主群里给他们打了免费的广告,应该会有更多的业主需要请他们的。马缨丹很感激小唐,觉得小唐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好相处,懂得感恩。马缨丹感叹,现在像这样的女孩子真是很少了。

果然没过多久,小唐就带来五六个邻居到骁勇公司,马缨丹都热情接待,骁勇负责讲解和谈判,最后有三个邻居签了装饰监理合同,有两个邻家签了验房合同,有一个邻居还在观望。

小唐在骁勇和邻居们谈话的时候找到马缨丹,告诉马缨丹:马姐,你真是我的亲姐啊,我照你说的做,我们公司现在所有领导对我都很满意,老板还说想把我提升为办公室主任呢!

马缨丹也很惊喜,说想不到小唐这么能干,问她怎么做到的?

小唐得意的说:我没事的时候把公司所有领导和员工的信息全部整理过,包括多大年纪、生日是哪一天、喜欢什么、家里情况等等,做了个详细的表格,每当有人过生日或者家里有什么喜事的时候,我都会提前在适当的时机给老板提醒,至于老板怎么表示我不管,但以公司的名义,制作一张精美的贺卡,送给过生日或者有喜事的员工,却是我能做到的。这样下来,所有员工收到我的贺卡时,都知道公司在为他们祝福,所以员工和老板都很满意。

小唐继续说道:另外,领导要外出订机票,我咨询了很多航空公司,发现以前领导坐的航班不是最便宜最实惠的,价格高不说,服务还不好,我就把我咨询到的价格便宜、服务又好的航班情况列个表格,包括航空公司、飞行时间、服务等等,简单明了,发给领导。领导很高兴,立即就定了我推荐的航班。

小唐说的很开心,马缨丹不忍心打断,会心的递了杯水过去,示意小唐接着说,小唐喝了两口,接着说:公司每天进出的人很多,我就把这些人分类:做业务的、生意往来的、要账的等等,然后记下他们的特征。有一次,有一个人到办公室问小唐,她老板在不在,当时老板就在旁边,小唐礼貌的问那个人干什么,那个人说是他受人之托来收账的,老板不动声色的站在旁边,小唐问清那个人收什么帐后,告诉他说:我们老板不会赖账的,你们的情况我知道了,老板今天不在,他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转告他,你放心的回去等吧,没事的。

那个人走后,老板问小唐为什么没有直接说他就是老板?小唐告诉老板,那个人一进来就小心翼翼,东张西望,没有明确的目标,说明他第一次来,不认识公司里的人,这样的人,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推销的,要么是要账的。那个人两手空空,排除推销的可能,所以啊,小唐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是要账的,并且还是替人要账的。这种情况,当然不能直接就告诉他,谁是老板啦。

老板听了小唐的话,很是诧异,觉得这姑娘只有23岁,相貌平平,却有很高的情商和智商,因此老板对小唐真是刮目相看,自此,老板就有意要提升小唐了。

小唐告诉马缨丹,估计这个春节过了,明年她就是办公室主任了。

马缨丹也被小唐折服,她告诉小唐,只要自己的公司起步了,她希望小唐能加入他们公司。小唐笑道:可以啊,只要马姐愿意请我,我很乐意过来,不过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我所在的公司了,可舍不得离开了。

马缨丹就承诺小唐,如果有一天,她有困难了,马缨丹一定义无反顾的帮助她。

小唐还告诉马缨丹,她在他们公司还宣传骁勇来着,说不定哪天,还能为他们带来些客户的。

马缨丹真心感谢小唐,觉得自己公司刚成立,就遇到了小唐这个贵人,她决心要好好感谢小唐。再过十天就是春节了,马缨丹想了想,办公室她的包里有两千块现金,就拿了个信封把钱装上,偷偷的塞给小唐,小唐推脱,马缨丹制止了,悄悄的告诉小唐:不要让邻居们看见,这样不好,就算是你的辛苦费,我们现在没多少钱,这点钱只是略表心意的,以后公司发展好了,一定不会亏待你。

小唐想想,不好推脱,就把钱拿了。小唐其实更加的感激马缨丹,在她家里,父母关系不好,整天就是吵架,很少给她讲这些做人的道理,但小唐聪明,喜欢看书,悟性很高,经马缨丹的点拨,在职场更是混的如鱼得水。小唐暗下决心,一定要为马缨丹他们公司拉来更多的客户。

小唐他们走后,骁勇看着手上刚签好的合同,很是开心。马缨丹告诉骁勇,她给了小唐两千块。骁勇心算了一下这几个合同的总价,再算两千块所占的比例,几个合同的总价是两万五千块,给小唐两千块,按提成来算,也不算高,所以就没说什么。

骁勇告诉程诚整个事情,程诚也很开心,觉得跟着骁勇和马缨丹干,还是有前途的。

十天过后,春节到了。马缨丹他们公司也放假了。马缨丹和骁勇商量,虽然公司成立了,签了好几单业务,但进账几乎没有,家里积蓄也只有几千块了,孩子明年开学又需要一大笔钱,过春节回去花费也很大,感慨这个春节真的有点难熬啊。但骁勇安慰老婆,说不要怕,有我呢,我们春节还是跟往年一样,先回你家,因为你家近,然后再回我家,该给父母的还是要给的,马缨丹也是这么认为的。

春节回到马家,马父马母很开心,杀了自己养的鸡鸭招待马缨丹和马莉两家,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过节。吃饭的时候马母问马缨丹现在公司怎么样,马缨丹说接了几个单子,都还没做,以前的单子,还没做完。马母问他们赚了多少钱。马缨丹说现在还没看到钱哦,签的都是做完了才给钱的。

马母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她知道马缨丹他们也没多少钱了。马缨丹看母亲面露担忧,立即开解道:妈,你别担心了,这不是有生意嘛,钱嘛,自然会有的啦!

马父也跟着附和道:开张了就好,签单了就好,来来来,我们祝丹丹他们的生意越做越红火!

大家共同举杯,马莉有些不高兴,总觉得父母偏向马缨丹多一些,但想到妹妹多挣点钱,将来也好孝敬父母,所以也就释怀了。

晚上马缨丹和骁晓跟马母睡一间屋子,马缨丹把过节钱给马母,马母没要,反而给了马缨丹两千块,并且给骁晓五百块压岁钱。马缨丹和骁晓都不要,说:妈,你干嘛啊,我们不缺钱!马母让马缨丹和骁晓把钱收好,说:丹丹啊,你就知道逞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少底啊?你拿着吧,将来公司真的挣钱了,多孝敬我点就是了。

马缨丹眼里含着泪,偎依在马母怀里,说:还是妈妈好啊!骁晓也跟着靠在马母肩上,说:外婆最好了!

马缨丹知道,知女莫若母,母亲对自己的了解比骁勇还深,她总是能准确的判断出骁勇他们的家庭经济状况,然后给予最实惠的帮助。父母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总是把钱存起来,然后看见哪个孩子困难了,就实时的大方的给予帮助。虽然父母性格倔强,喜欢争强好胜,但对于子女,却是给予了最大的爱和关怀。

马樱丹问母亲和父亲想不想到城里住,马母说:不了,到城里不习惯,你爸的腿又痛,在城里还不如在老家自在舒服。

马樱丹想想也是,父母曾经到城里跟她们住过一段时间,马樱丹是属于闲不下来的人,家里家务只要她在,都是她全包了。父母在家就是闲人一个,城里又没有认识的人,所以父母除了看电视、逛街,就是睡觉。母亲在家里很瞌睡,白天整天的睡,晚上睡不着,父亲腿有风湿,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家,动不动就发作,痛的路都走不了。两个老人在城里,真是受不完的罪的感觉。而一回到老家,父母都精神的不得了,父亲的腿,更是很久没发作了,好得不得了。所以马樱丹只好任由他们住在老家,而当初之所以出资一部分给他们修建新房也是这个道理。

在马母家过完大年和初一,马缨丹他们就开车到骁勇老家。临走时,马父马母几乎把家里所有好吃的土特产都给他们,后备厢装的满满的,骁晓说:外公外婆给那么多东西,把车子装的那么满,爷爷奶奶给的东西不就放不下了么?

没办法,车子拉着那么多东西,油耗一点也不低,骁勇决定把这些土货卸在家里后再出发回老家。

回到老家已经是晚上了,骁家父母早准备好了一桌子的好菜。骁晓在车上的时候有些晕车,中途吐了,后来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现在肚子空空的,看着一桌子好菜直流口水,伸出兰花指想偷一块鸡肉,被骁勇看见了,骁勇把骁晓手指上的鸡肉打掉,说:不许没礼貌,要先敬神!

骁晓砸吧着嘴,心里想真烦人,都快饿死了还不能吃。

他们的敬神很简单,就是把碗筷放好后,过一会再吃饭。复杂的敬神程序骁晓爷爷奶奶大年三十那天已经做完了。

骁勇有个弟弟骁华,骁华比骁勇晚一年结婚,骁华生的是儿子骁飞,骁飞比骁晓小一岁。骁华夫妇常年在外打工,儿子就由爷爷奶奶带。骁父骁母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又觉得骁晓比较大,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时候,爷爷奶奶就经常让骁晓让着骁飞,骁飞个头跟骁晓差不多大,但身体单薄,因为这孩子喜欢吃零食,不爱吃饭,爷爷奶奶每天给骁飞很多零钱,让他想吃什么就买什么,骁飞吃多了零食不吃饭,身体瘦的像灯杆一样,爷爷奶奶还觉得很亏欠骁飞,觉得骁飞没吃好,给他更多的零花钱,买更多的零食,这样骁飞身体更差了。

一到家骁晓就看见骁飞嘴里含着糖,可都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开始吃饭了,骁飞嘴里还是含着糖,骁晓跟马缨丹说,骁飞这么吃糖,不齁得慌么?马缨丹笑笑:人家父母在家呢,用不着我们管。

饭桌上,骁晓大快朵颐,称赞奶奶做饭手艺好,菜很好吃。骁母看着骁晓吃的那么多,忍不住说:骁晓你少吃点,你看你长的多胖啊,你看人家骁飞,身材那才叫好呢。

骁晓一下子愣住了,嘴里叼着个排骨愣在那里。马缨丹赶紧说:这孩子中午吃的饭全部都吐了,现在饿了,再加上奶奶做的饭好吃,所以就这吃相了。吃吧,没事,奶奶做这些就是给大家吃的,不是么?

骁母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骁华媳妇说:妈,你也真是,骁晓难得回来一趟,你怎么这么说啊?再说了,骁飞这身材,是不健康,是零食吃多了,我还巴不得他长的跟骁晓一样呢。

骁晓心里难过,觉得奶奶就是偏心骁飞,明明自己比骁飞健康,奶奶还那么说。骁父也责怪骁母说话不当,说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啊?

骁飞无所谓,他吃了一天的糖,看着一桌子美食根本没用食欲,所以趁机就下桌去放鞭炮去了。骁晓喝了点汤,也不吃了,出去放小烟花了。马缨丹知道骁晓没吃饱,心里也难过,觉得婆婆怎么能这样,再怎么不喜欢女孩,也不能这样啊。

吃过晚饭骁父和骁勇聊天,问他工作怎么样了,骁勇说现在自己和马缨丹开了家小公司,接了几单,但都还没钱进账。骁母路过刚好听到,说:我们家骁勇就是厉害,开起公司了哈。

马缨丹打趣道:说是开了家公司,根本没挣钱,已经吃了几个月老本了,现在我们一家所有财产加起来才五千块。

骁母一听都没钱赚,就不高兴了:好好的班不上,开什么公司啊,这不瞎折腾吗?丹丹也是,小勇不懂事,你也跟着瞎闹啊?对了,你工作好好的,工资也高,怎么不干了呢?你真以为钱那么好赚啊?

马缨丹听着彻底无语了,自己的儿子开公司,有功劳就是儿子的,没赚钱就是媳妇的错,至于么?不过大过年的,马缨丹也不想跟婆婆吵架,就默默的出去看骁晓他们放烟花了。

骁勇听着心里也不高兴,跟他妈妈说人总要搏一搏吧,总不能一辈子都打工吧,没单位要你还是什么打工啊?

骁母更不乐意了:你自己开公司就好了么?丹丹上班工资那么高,干嘛不去上班啊?

骁勇说丹丹公司倒闭了,她被开除了。

骁母就冷笑:我说呢,怎么不上班了,原来被开除了,你说一个女人,班都上不好,能干什么啊,难不成指望你养她啊?

骁勇也不想解释了,只说:妈,你过分了啊,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你不要管我们了好不好?

说完,骁勇掏出两千块给骁母,说:儿子已经半年没挣钱了,只能给你们这么多了。

骁母拿着钱认真的数了数,嘴里还说着:你挣得钱都去讨好媳妇了,还知道孝敬老娘啊?

骁勇心里很烦,想着马缨丹妈妈不但没要他们给的过年钱,还倒给他们两千块,怎么自己的母亲就知道索取,根本就不会考虑儿子的难处呢?也罢,我又不是啃老族,父母终究还是把自己养大了,给点过年钱是应该的,只是将来自己要拼命挣钱才对得起老婆……

骁勇出去看见马缨丹和骁晓正在欢快的放烟花,骁飞也在一旁直乐。骁华和媳妇在家看电视,骁飞叫他们也不来,骁飞就跟骁晓说:你看你爸妈都来陪你,多好啊,我爸妈常年不在家,在家也很少陪我。

骁勇叫骁华出来放烟花了,骁华这才出来。骁勇就说骁华了:你平时在家就少,怎么现在回来还不知道多陪陪孩子啊?

骁华不以为然的说:他放烟花自己放就是啊,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大人陪啊?

骁飞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人闷闷的放烟花。骁晓拿了个好看的给骁飞,说:别生气,没关系的,我陪你好了。

骁飞把骁晓的烟花打落,大声说:谁要你的烟花啊?

烟花溅落到骁晓羽绒服上,烧了几个窟窿,马缨丹见状连忙跑过去,帮骁晓把烟花打掉。骁华看见骁飞这样不懂事,过去就给骁飞一巴掌,骁勇拉开骁华,说孩子还小,怎么能这么打?骁飞立马就哇哇大哭起来。骁母听见宝贝孙子哭了,立马从屋子里跑过来,抱着孙子,问怎么啦?

骁飞边哭边说:姐姐给我烟花,我不要,爸爸就打我。

骁母一听就不好了,脸色难看的对着骁晓说:你是姐姐,怎么能这样?骁飞要烟花不知道自己拿么?你看你害的弟弟被爸爸打了,你高兴了吧?

骁晓明明没错,却被奶奶一通骂,眼泪哗哗地流下来,骁飞看见骁晓哭了,很得意的给骁晓做了个鬼脸。

马缨丹真的生气了,婆婆偏心都没有原则了。她给骁晓把眼泪擦干,说宝贝别哭,我去跟奶奶理论。骁晓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想妈妈再被奶奶说,想拉住妈妈,但没拉住。

马缨丹跑去跟骁母说:妈,你是两个孩子的奶奶,骁晓是女孩,你不喜欢我无所谓,但你不能不分对错的冤枉她啊?我看的很清楚,骁晓看见弟弟没有爸妈陪,不高兴了,想哄他开心,好心给他烟花,结果骁飞非但不要,还打落在骁晓羽绒服上,骁晓羽绒服都烧了几个洞。骁飞也是十一岁的人了,不领情你好好说啊,不能把烟花打落啊,这多危险啊?再说了,打骁飞的是他爸爸,不是我们啊,你骂骁晓干什么呢?

骁勇觉得马缨丹说的有点重了,想劝住她,但马缨丹不理会。骁华看着嫂子闹起来了,觉得自己儿子不挣气,又想打他,但奶奶护着,打不着,骁华媳妇出来,看着这热闹的,拧着骁飞耳朵就进屋去了,奶奶尖叫着跟进去,骁华也进去了,就剩骁勇他们一家三口在外面……

马缨丹把剩下的烟花踹了一地,跟骁勇说:明天就回去,然后把骁晓带回屋去,骁勇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远方的烟花……

第二天,马缨丹任凭骁父怎么挽留,坚决要走,其实孩子之间有摩擦是小事,但骁母的重男轻女让马缨丹怎么都没法原谅。骁晓在她心里是个懂事的乖孩子,但在骁母眼里就那么的讨厌,马缨丹为女儿难过,她不希望女儿继续在爷爷奶奶家受到更多的伤害。

骁勇也觉得自己的母亲过分了,他知道母亲重男轻女,但以前没那么严重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自己的母亲那么的看不顺眼自己的家人,他有些心寒。吃过早饭,他们就把行李装在车上,告诉骁父骁母他们要回城里了。骁父知道昨天的事,也觉得老伴做的不对,但也知道挽留不住,他知道马缨丹的脾气,所以只好给骁勇装了点土鸡蛋和腊肉,叮嘱儿子路上开车慢点。

骁母跟骁勇说:你们就那么小气么,说你两句就要走。骁华和他媳妇也出来挽留,骁飞早忘了昨天的事,也说让姐姐多陪陪他,骁晓不说话,拉着马缨丹上车了,跟骁勇说她们在车上等他。

骁勇告别了父母和弟弟一家,上车把车开走了。

在路上,马缨丹跟骁晓说:孩子,你不要怪骁飞,其实骁飞很可怜,他爸妈经常不在家,爷爷奶奶就惯着他,你别看他娇生惯养,他其实很缺乏父母的爱,昨天他那么做,其实只是嫉妒你有爸妈陪着罢了。

骁晓说她早就不生气了,她知道骁飞是嫉妒她。

马缨丹问骁晓是不是不想走,骁晓说算了,作业那么多,回去做作业也好。

马缨丹也为自己的冲动有些后悔,毕竟那是骁晓的爷爷奶奶,再说了,遇到不开心就走,会不会给孩子造成遇事就逃避的想法。骁勇说马缨丹大可不必这么想,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做的不对,选择继续留下来,说不定会生出更多的事端,到时候一家人的关系更僵了。

骁晓说她赞同爸爸的想法,不管怎样她还是爱爷爷奶奶的,她知道奶奶那么说奶奶心里也会不好过的,或许奶奶这段时间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下次回来奶奶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爱她的。

其实马缨丹心里清楚,爷爷奶奶,特别是奶奶,对骁晓的爱,真的谈不上有多爱,但骁晓还是记得奶奶是爱她的,总算让人欣慰。

正说着,骁父打电话过来,说怎么都忘了给骁晓压岁钱了,说对不起骁晓。马缨丹把电话给骁晓,骁晓告诉爷爷:没关系,她已经这么大了,不能再要老人的压岁钱了。

爷爷问骁晓是不是生奶奶气了,骁晓说没有,之所以要急着回去,是因为作业太多了,要回去做作业,来的时候本来就跟爸爸妈妈商量好的,住一晚就走的,让爷爷别多想。

马缨丹跟骁勇说:咱们的女儿啊,真长大了。

骁勇倒不这么认为,觉得孩子早上走的时候明明是很不高兴,现在却说并没有生奶奶的气,反而有些做作。骁晓却说:要说不生气,是假的,奶奶那么说我,我又没做错什么,还有,昨晚那么多好吃的,我吃一点,奶奶还说我吃那么多,我连半饱都没吃上,奶奶明显偏心。但刚才是爷爷打的电话,爷爷对我一直很好,也没骂我,我为什么不能讨好爷爷,让他高兴高兴啊?再说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我要是为了那么点小事,一直生气,这对我自己的身体也不好啊,我可不能做对不起自己身体的事,你说是不是?

马缨丹觉得骁晓说的有道理,骁勇也觉得这孩子看问题能一分为二,确实不容易。不过骁勇心里却琢磨着另一件事,自己的母亲怎么啦?一琢磨,他想起来了,年前母亲曾经打电话给他,让他和马缨丹再生一个,因为他们家只有骁晓一个女孩,没有儿子总是不行的。骁勇询问了马缨丹的意思,马缨丹不想生,一是他们年纪大了,没精力带小孩子,二是公司刚成立,现在还没有收入,所以根本就不敢考虑生孩子的事,骁母因此耿耿于怀,很不痛快。

骁勇在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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