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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忆:古城岛军事基地

回忆时间:“红猿”病毒暴露,古城岛基地失守前两周

地点:古城岛军事基地

收拾完毕,母亲给很多亲戚朋友打电话告知事件的危险性,但因牟市长叮嘱只能自己一家人去古城岛,所以她并没有告知这个去向。虽然爷爷病重,但家族的门生故吏遍布了省里的每个地区,对于这些曾经走得很近的人赵小见并不喜欢,因为他们在老太爷生病后都很少来探望,人性使然。

将老太爷扶上轮椅,锁好家门,赵小见回头望了一眼,一种说不出的不舍油然而生。乘坐电梯下到停车库,一家人乘坐玛莎拉蒂总裁向古城岛行驶而去。

“停车!”钓鱼桥的桥头已经架起了防御工事,一名士兵从工事后面走出:“请出示通行证,若没有通行证,请迅速离开,这里禁止通行!”

“我们是牟市长请来的。”

“对不起,我们只听从裴团长的命令,请迅速离开!”

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赵小见示意父亲给牟市长打个电话。

“没有通行证啊?那就回家去吧。同志,这是我们的通行证,这是我们单位的王书记和周董。”车窗外,王书记、周董、袁利、黎兴明等人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都是单位的同事。

“袁利,你这也太狠了吧,电话通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袁利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士兵办手续去了。

王书记走到车窗前,往车里看了看:“赵老太爷也在啊,呵呵呵,赵小见,你们可以有头有脸的人家,应该遵守规矩嘛,没有通行证就应该回家里嘛。”

“规矩?我看到王书记很守规矩的袁利在办公室亲热哦。”平时什么事情赵小见都能忍,可是这次对方连老爷子也拿来开涮,这是他万万不能忍受的,他从驾驶室走下车来:“难道老爷子不能进去吗?老爷子为山城省的建设付出了多大的贡献,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王书记涨红了满是络腮胡的脸,矮矮的个子加上一圈修建过的胡子,犹如一只猫头鹰。

“赵小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赵老太爷曾经作了什么贡献那是曾经的事情,不能因为曾经作了贡献就能上车不买票吧,大家说是不是啊?”在王书记气得一脸发绿的时候,周董跳了出来,其他同事见状急忙符合。

老太爷自从生病之后就很少说话,一是说话胸口疼,二是心情一直不好,听到刚才那些话,老太爷的脸色有些难看了,母亲一旁着急得不行。

“谁在老子地盘大呼小叫!没看见这是军事禁区吗?”道路的另一侧走出两个人,一个穿着别致的军服,另一个便是牟市长,牟市长话语不多,先前这句话应该是这位军官说的。

“团长好!”防御工事的所有士兵立刻立正敬礼。原来这就是裴团长,看来父亲的电话起作用了,牟市长直接把裴团长调出来了。父亲和母亲下车正欲上前打招呼,牟市长将左手放在腰前,往下压了两下,这个动作很轻,但能看懂是暂时不要招呼的意思。

“牟市长好,裴团长好啊,我带着单位的同志过来,希望能帮上忙,这不,正好遇到赵老爷子一家人向进军事基地,可是二位知道啊,这军事基地是用来工作的,韩书记也在里面啊,没有通行证就进去,影响领导工作,不好办啊。”王书记立马上前向眼前两人递上香烟,可眼前两人都示意不抽烟。

“哦,我听出来了,王书记的意思是你是来帮我管理关卡的吧?好雅兴啊,行吧,要不我让兄弟们撤了,这关卡你带你的人来守?”裴团长的话引起了士兵们的轻笑,王书记一行人显得有些尴尬。

裴团长并不希望在此处做太久停留:“我说王书记、周董事,你们是打算离开还是进去呢?”他突然提高了音调:“别口口声声拿韩书记压老子,要不是看韩书记面子,就凭你刚才羞辱赵老爷子,老子就一枪毙了你!你知道不知道赵老爷子当年搞菜篮子工程和工业建设,救了多少饿肚子的人?我爹就是其中一个!赶紧的给我滚进去,接上级命令,基地一级戒备,有违反军令者可直接枪毙。”

王书记的脸涨得更红了,转向一旁的袁川:“手续办好了吗?办好了就进去!”转身带着一行人进入了基地。

牟市长走过来和赵小见的父亲握手后和众人打了招呼,然后弯下身对着车里的老爷子说道:“老太爷,委屈您下车坐轮椅吧,基地不能进民用车。”

“好,好,辛苦你了小牟。”赵老太爷吃力地往车外挪动着身子,张阿姨在后面尽力扶着,母亲抬着老太爷伸出车外的脚。

裴团长一个跨步走到老太爷面前,立正敬礼:“省军区装甲团团长裴鸿向首长报道!请首长允许我为您推轮椅,表达一个军人对首长的崇高敬意!”

没等老太爷回答,裴团长接过赵小见父亲手中的轮椅扶手,推着老太爷便往钓鱼桥上走去,两旁的士兵立正敬礼,赵小见注意到此刻爷爷的眼眶中泛着泪光,没想到到现在还有人记得他的好。

“小见,你把车停到马路对面的临时露天停车场吧,那个停车场是封闭的,都是进入基地的人的车辆,守门的老杨你认识,不会为难你的,我先带他们进去,等会你到里面古城岛旅游办公室找我们吧。”牟市长交代完后带领一行人往桥上走去。

将车行驶到临时露天停车场,守门的老杨给开了门。老杨是个老好人,原本是市里食堂的厨师,退休后老伴去世了,成天无聊,主动要求到传达室上班,送发报纸,没想到被派到这里来了,看来市里办公区域都放假了。

停好车,给老杨递上一支烟,赵小见快步往桥上走去,加快脚步的原因一是对基地的好奇,二是他感到了不安,就在他停车的时候,仿佛听到远处有喊叫的声音,有救护车、警车的鸣笛。

古城岛是一座岛山,四面都是江,仅靠南北两座桥与城区连接,岛上面积适中,郁郁葱葱布满植被,岛中央是一大片旅游用地,大致有二百多亩,其中能看到一些翻修过的古建筑,古建筑边上有一栋六层楼的酒店,一楼处便是古城岛旅游办公室。

这里显然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布置,桥的两头都有防御工事,远岛端是简易的通行关卡,近岛端则是用沙包等物资搭建的军事关卡,岛的沿江公路上停着很多装甲车,士兵很正在忙碌着搬运物资。

在酒店四周站着很多人,大多赵小见都见过,大多是市里各个单位的工作人员和家眷,还有一些科研单位的研究员。

走进旅游办公室,一名工作人员正在给赵小见的父亲发酒店钥匙:“房间在一楼,面积比较大,有三张床,够你们五个人住,酒店大厅后面的餐厅是集体用餐的地方,每天早中晚都有供应,其他物品每天会有工作人员送到房间,戒严这段时间请各位遵守次序,尽可能的呆在酒店区域,切记不要离开基地,以免感染,基地建立了齐全的医疗设施,医护人员每天会到房间来为各位检查。”

赵小见越发察觉不对劲,非典那么厉害的戒严,也没有搞得如此神秘,这次不但全员放假,还启用了部队,费这么大劲弄起了军事基地,感觉是要打持久战的样子,看来这次病毒感染是相当的严重了,他突然想起之前父亲从牟市长那里听来的消息,北方已经有几个城市已经全城感染了,不是只是体液传染么?赵小见越来越想不明白,正准备问问牟市长。

“老太爷,你们先回房间休息吧,我这几天还挺忙,戒严还不是一两天的时候,忙过这几天我再来看望您。”牟市长确实挺忙,左边一个人问这样,右边一个人问那样,而裴团长更是无暇抽身,回岛上就被几个当兵的围着汇报工作,只能先回房间了,赵小见只能作罢。

来到房间,母亲忙着收拾衣物,父亲扶着老爷子到里面一间屋的床上休息,张阿姨在烧开水给老爷子准备药。赵小见打开电视,现在他急于想搞清楚事情的进展,更希望能在电视上看到熊菲,至少让他知道她是安全的。

“红猿病毒感染速度十分迅猛,天津、哈尔滨、********、青岛等地几乎全城感染,京城、上海、广东、新疆等地告急,边境地区涌入大量感染者,目前还没有找到有效的药物抑制感染。”

换台。

“目前大多数医院已经人满为患,所有休假的医生都召回了医院,卫生部门告诫市民尽可能留在家里,若有家人出现发热、狂躁等现象请立即隔离!”

再换台。

“感染者处于无意识状态,具有很强的攻击性,据医院消息,抗生素对病毒全然无效,镇静剂只能短暂抑制感染者的狂躁情绪,感染者类似狂犬病患者,有咬人倾向,请市民们尽量不要被患者咬伤,啊!……救命啊!……吱……”一名记者在采访中被人扑倒在地,摄像师的镜头也跌落在地上,画面变黑了。

赵小见心里一紧,继续按动遥控器。

“各地市民大家好,下面由我和大家讲几句。”电视里出现的是最高领导人的面孔,“这次病毒感染十分突然,我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害,请大家放心,我谨代表人民的公仆向大家承诺,一定会尽最大努力解决问题,让社会恢复次序。本次病毒感染和以往有所不同,感染者出现了严重的无意识狂躁状态,急剧攻击性,被咬伤的人会受到感染。先前我们在各地增派部队防止暴乱,现在为了保护更多人的安全,我们决定派遣更多部队控制感染者,我知道感染者都是大家的亲人、朋友,可是这个时候请大家理解并支持,部队将尽可能保住感染者的生命,等待治疗药物的研制。敬请大家尽可能地留在家里,关好门窗,隔离患者或疑似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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