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们阿璋有出息嘻嘻,梓璋,梓璋,我们家的宝。”梓湘晚上在李婶家一时喝的高兴,忘了分寸,这会回家了也不安生,手舞足蹈的在床铺上鼓捣。
“好好好,梓湘也是梓璋的宝”梓璋见她像个小孩脸红扑扑的闭着眼,有些好笑的轻声哄着,
“喝了喝了,葛根汤解酒快”梓璋小心翼翼的将碗边凑近她的嘴角,梓湘这时候也不牙尖嘴利的,乖乖的一张口全给喝了。
“你在外面和厂里的人可不许这么喝,多危险。”梓璋放下碗,抽了张纸给她擦了擦嘴角。
“知道啦知道啦,你姐可是”她说着说着打个了酒嗝,“千杯不醉万杯不倒,要是真倒,一定下药。”
“瞎说什么呢你”梓璋给她盖好被角,转身去锁门
“姐”梓璋关了灯,像小时候一样窝在梓湘怀里,试探性的开口
“干嘛?”
梓璋是有些惆怅的,虽然学校给了补助,但是一中在市里,开销也大,今天附中的老师也来找她了,还向她承诺,要是来附中,不仅学杂费全免,每月还有一千的生活费补助,她着实犹豫了,毕竟与生存相比,有些东西是可以放弃的。
“要不然,我还是去附中吧,附中老师说了,我去附中能上最好的班,而且....”
“闭嘴!”梓湘突然清醒过来,像平时发脾气一般吼了起来,手就要过来拧她的耳朵。
“除了一中,其他地方你想都不要想,别人跟你说,你就听,姐跟你说,你就不听,念书的钱不是你操心的。”
梓璋没想到她喝醉了还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愣住了,小声的嗫嚅
“可是泽霖,姐,你想想泽霖,他明年也是要上高中的啊,我不想你这么辛苦。”
我怎么忍心,忍心让我的姐姐这样的辛苦。
“不想我这么辛苦就给我好好的念,别存这些歪念头,姐有办法,供得起你们”梓湘拍了拍胸脯“好歹你姐也是车间的头号优秀员工”
“你个死姑娘,这么好的学校还不去,一中啊,曾经也是姐姐的梦想啊,那个时候啊......”
梓湘声音越来越小,平稳的呼吸声响起,酣然入梦。
梓璋眼眶一红,钻进了被窝,想想梓湘为了这个家初中毕业就辍学,这么多年,起早贪黑,在烟厂一干就是八年,她叹了口气,心疼和感激交织在一起,她太希望时间能对她严厉一点,起码让她快点成长起来,以后换成梓璋保护梓湘。
梓湘昨晚喝多了酒,今早起来头还是晕乎乎的,不过闹钟急促的响,已经由不得她再磨蹭,打了个呵欠从床上爬起来利索的穿好衣服,推开门,院子的亮堂堂的,打了盆水用毛巾敷在眼睛上,冰凉的水钻入皮肤下,原本的酸涩感立即被消灭的无影无踪,梓湘舒服的哼起了小曲。门后的铜铃一阵响,梓璋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新鲜的海棠花,梓湘朝镜子里看了她一眼,笑了出来,看来晚饭又有口福啦,摘这么多,手上挨刺了吧,去里面剪段芦荟涂涂手,
“放心吧,没事”梓璋脸上红扑扑的,放下身后的背篓,献宝一般的抬到梓湘面前,
“当当当,不仅是海棠花,姐,你看这是什么”
“苦刺百合果”梓湘有些惊喜的尖叫,苦刺是山里的一种野菜,成熟季节经常被人摘来食用,不仅清凉降火,口感也是极佳。梓湘对这东西倒是真爱。
“等着姐晚上回来啊,全部把你们消灭!”梓湘指着背篓里的一筐野菜,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吃了。
“扔点龙爪在里面,我来不及了啊”她跨上自行车,不忘回头冲梓璋交代。
“好”
梓湘仔细将棉布口罩戴上,蹲下解了锁,隐约听到车间过道闹哄哄的一片,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大友,快去啊,一会儿小湘该走了”小红的嗓门又尖又细,空旷的厂房里回声更重,一字不落的传入梓湘耳朵里。
梓湘手上一顿,飞快的解了锁扔在前面的框里,迅速的从侧门溜了。回头看看没人跟着,她这才忽的喘了口气。
梓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骑到漯河桥边上,一群正在桥上摇头摆尾慢吞吞走的鸭子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左右拨动了几声铃,那群鸭子有点受惊吓扑腾扑腾叫着往前挤,有的一下被挤到了河里。她一乐,笑出声来
对面倚着墙角正晒太阳的皮四嗑着瓜子眯着眼吹了声口哨“鱼到喽,收网”
话音一落,三五个男人立即从巷口冲了出来,梓湘躲闪不及,直直撞了上去,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我他妈让你带她过来,没说要你把她打晕了带过来”卷帘门里的一个仓库内,皮四跪在地上,一脸委屈。
“三哥,您不是说,和女人说话,说的过说,说不过就抢嘛,您也知道嫂子这脾气,我找她好说歹说不下5回了,她可没一回正眼肯看看的,我这才…..”
“哎,你个小崽子,你还有理了”金潮禾正想一个耳刮子呼过去,身边的人及时拦住了。
“三哥三哥,算了算了,皮四这小子做事不懂轻重,不过好歹嫂子也带过来了,这么多兄弟看着,给他个面子”
油水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附耳在金潮禾旁边说了几句。
“哎,兄弟们都出去出去,给潮哥腾点儿地”他吆喝了几句,底下人顿时扯得不见踪影,梓湘歪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的效用还没过,这会儿她还在昏迷。
金潮禾小心翼翼的托起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粗粝的手指缓缓落在她有些婴儿肥的脸上,反复摩挲,竟这样大大咧咧的摸了摸后脑勺笑了。
梓湘只觉得肩上一阵钻痛,像是什么东西堵在血管里,迷蒙中眼前看到了一张人脸正缓缓向自己靠近,她吓得立马睁眼起身,不料正与当事人撞了个满怀。
“你疯了吧!金潮禾”待看清来人,又低头看着自己被捆的像床棉被一样,梓湘一脸不可思议,
“不捆着你,你能好好好说嘛”金潮咧嘴一笑,起身站在她身前,双手撑在她的两边,附耳
“我跟你说的事前后也快一个月了,你不说,我就当你认了,反正我这人没什么耐心,你也知道”
“放屁,认什么认”她急的啐了他一口。
“你做梦去吧”刚想挣扎着站起来,和他扭打,还没抬头,他高大的身影已经一把压了下来,此刻,男女间的力量悬殊体现的凌厉精致,她拼命扭动妄想逃脱,却依然憾动不了他半分,像极了离了水的银鱼落到砧板上噼里啪啦一顿乱跳。
他手指拢了拢她凌乱的头发,低低的笑了,
“你以为当真是和你商量,我实话告诉你贺梓湘,你他妈这辈子只能跟着我”他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像是要吃人的力量,钻心的痛立刻席卷全身,又砸又吮立马周围皮肤就医圈圈的现了血红色。
男人天生的占有欲迅速占领了理智,他眼中涌动着令她不安的色彩,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像提只小鸡一样,提起她的衣领,将她丢到了床上。
“你干什么!疯子”梓湘一阵尖叫,拼命往后缩,她太清楚不过他眼神里流露的欲望,那是和丁国富那个猥琐至极恶心如虫蛆的一样眼神。
“滚开,别他妈过来,你这样和丁国富那个贱人有什么区别”她缩到床脚,撕心裂肺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