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为什么燕军的父亲二伯,三伯都回来了,我的父亲却还没回来?”
回到家的燕凡,本来一脸喜悦的捧着玉佩把玩,但看见主厅二伯三伯正在和爷爷聊天,唯独没看见父亲,随机打了声招呼即刻,跑向了母亲房间询问。
燕母本来听闻明俊明东的转述,知道可能有大事发生,恐怕燕南天危急,当今之际是保全燕家。谁都知道上官家和燕家不和,上官荣琳此次恐怕不仅仅这是小报复那么简单。
“哎,可怜了这孩纸。本想给你家的温暖父母的关爱,恐怕.....”燕母满脸愁色。
“你父亲还在前线征战,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凡凡乖,你父亲迟早会回来的。”燕母摸着燕凡的头,给的尽可能多的关爱。
“母亲,我想父亲。他过年会回来吗?我生辰就要到了,父亲答应我会回来看我的.....”
“会的,会的,你父亲最疼你了,怎么可能不回来陪你呢,小捣蛋,走,爷爷们也该谈完事了,吃饭咯。”
“母亲我要你背,”
“多大了,为娘可背不动了”
“那我先跑了,母亲来追我”燕凡嘟嘟跑远,
燕母在身后望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仿佛老了十岁,南天一走,这世上也就只有他这一个牵挂了,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可毕竟我亲手带大,多少离不开了....
“母亲快来啊,”
“来了,慢点,别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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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在边境与北魏的战事已经到了尾声,魏军不敌,已经打算撤退,然而就在这时,又一封八百里加急文书送到了梁武帝龙桌上....
“燕南天,战场避敌不战,贻误战机,错误领导,导致1万大军惨死,恐此下去大梁危矣,臣为了大梁,斗胆夺帅印,暂时关押燕南天等待战后回京再省。然燕南天自知罪孽深重,企图畏罪潜逃,再度被抓,不肯放下武器,斩杀军中大将三名。臣为平兵愤,下令就地斩杀燕南天!情况紧急,兵士情绪难平,臣出此下策,未经奏报私自处理,望陛下明察。上官荣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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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不到燕南天竟然如此大胆。畏罪潜逃,呵,荣琳也是做的出来。罢了,就这样吧。”武帝似乎并不想追究谁对谁错,可怜一代名将却也逃不过官场纷争。伴君如伴虎啊,
“传旨,平北候燕南天战场抗命,贻误战机,在关押时,企图畏罪潜逃,罪上加罪,为平兵愤,已就地格杀。但念其多年护边有功,追谥冠军候,不再追究燕家其余人罪过。燕南天已死,燕家军自即日起撤销,改为赤林军。上官荣琳带兵护边有功,然北疆不可无兵镇守,授镇北将军,领赤林军镇守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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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很快就传到了燕府,
死寂........
虽然燕母以及明均明东还有家主燕老爷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此消息还是难以消化,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最先说话的还是燕凡,
“公公,我父亲还有多久回来?我好想他”
显然,燕凡没听懂圣旨讲的什么,茫然的望着传旨公公,又傻傻的回头看看呆滞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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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儿啊,”“南天!”“燕大人...”
整个燕府陷入了巨大悲痛中,嚎哭不止....
因为功高盖主,又因为让上官家得到了主动权,燕南天的死,燕家人并没有上书反抗,皆因燕家老爷看透了这官场之道不愿做无谓的牺牲....
只是苦了燕凡这孩子,最敬爱的父亲就这样离去,在他临近生辰的日子,
出奇的燕凡知道真相后,没有哭没有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无论是燕母是还是叔叔,爷爷怎样呼喊,都不开门,只是说了句,静一静。
那天过后,家主爷爷整个人精神都变得萎靡,仿佛一下子抽空了全身的所有精力,所有的事物都交给了燕明东打理,因为燕南天之事,燕家在军中也变得没了实权,燕家两兄弟被皇帝调作闲差。
燕母也是那天过后一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倒是燕凡仿佛一夜长大,说会努力练武,读书,等将来必将为父亲沉冤昭雪。燕母望着他,眼里满是泪光,燕凡捏紧了拳头,满是一脸怒色。
随着时间一年一年流过,过后第六年梁武帝病逝,第七年燕家燕老爷去世,燕家由燕家老二燕明东当家。燕明东一直看不惯燕南天,燕南天死后,这种恨就转嫁到燕凡和燕母的身上,但是奈何燕凡太过优秀现在又在朝廷任职,官至礼部侍郎,不是他随便动便能动的。为此,燕明东,及其儿子燕军都是嫉妒不已,恨不得把他杀了,自己抵上去。
15岁的礼部侍郎?或许是陛下的恩赐吧,可也不能说不是他的才智出众,堪比秦朝的甘罗上卿。
在燕南天死后的几年里,除了每天繁重的功课与学习还有练武以及为官之道的学习外,就只有和玉儿在一起才是最快乐了。虽然婚约还在,但司马家因为燕南天一事已经不打算将玉儿嫁给燕家,毕竟门不当户不对配不上。只是碍于玉儿,一直没有提出解除婚约。但对燕凡却是已经冷眼相加。
燕凡与司马玉儿从小一起长大,基本上每天都玩乐在一起,在他看来,早已是一体,不能分开。
玉儿受寒,燕凡亲自守在床边照顾喂药,服侍,虽不懂****,但相互照顾已成习惯。
燕凡练武,玉儿也在一旁观看,不时欢喜手舞足蹈,燕凡总是说她傻,这么无聊,居然还看得精精有味。
在大梁朝,16岁娶妻生子都乃是常态,而他俩也只是情窦初开。
“玉儿,我什么时候能亲你?”
玉儿羞涩:“你,你到娶我那天,我~便让你亲~”
“一言为定!拉钩!”
“谁要跟你一言为定啊,还拉钩,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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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第9年,这年,燕母实在病重难治,也走了。
临走时,是带着笑容走的,
“南天,我来了。”
“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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