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看着苏澈的双眼，再次轻声问：“感觉怎么样？”
苏澈回望：“身上有些痛，头也稍微有点。”
顾宛这次确信自己刚才的判断了，澈儿对自己冷淡了许多。
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如同刚才呼唤自己时的语气一样平静，这不是恋人相望的眼神，恋人的眼神是顾盼流连，或是神采奕奕，那是会让眼睛透出光亮的眼神。可是苏澈的眼里没有了顾宛熟悉的光芒。
顾宛：“澈儿？你怎么了？”
苏澈：“恩？呵呵，师父怎么还问澈儿怎么了，师父是健忘么？澈儿因为谋害丫鬟被师父责罚二十大板。”
顾宛问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苏澈和他之间的感情是怎么了，怎么几天之间变得如此冷漠，如此不着边际？
顾宛：“我们师徒之间的距离有这么遥远么？”
苏澈：“没有么？不是师父说的么，师父不了解澈儿，只是见了澈儿一面就收了澈儿为徒弟。师父看上的只是澈儿在药王谷学医的天赋才学而已。”
苏澈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格外痛。这些都是师父说的呀，难道师父忘了，还是故意再次提醒澈儿注意自己的身份？可能是第二种情况吧。她清晰的记得他看向自己时候眼中的怀疑。
顾宛眼眸一垂，想起来了，他那天就是这样说的。
顾宛低头抓住苏澈的手，却不敢看苏澈，“澈儿，我那是气话，当时我以为你真的用自己的知识去谋害生命。”
苏澈：“这不是一样么，师父就是不了解澈儿，所以不相信澈儿。师父那天说的对呀。”
顾宛眉头一皱，“澈儿！”
苏澈面对愤怒的脸，有一秒感觉陌生，这不是师父温文尔雅的脸，而是凌王霸气威武的脸。她爱的是师父，那她爱此刻的凌王么？
顾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我给你上药吧。”
苏澈却拒绝了，而且拒绝的那样平静，“不用了，师父，让辛晴她们两个来就好了。”
顾宛的眉宇之间全是惊讶与不可思议，这还是自己的澈儿么？他娶了别的女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他会担心她，心疼她，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会失去她！
此刻她的言语，她的眼神，她所有的表现分明都是在对他们关系的一种宣判，那便是，他们恋人的关系结束了。
顾宛心慌意乱：“澈儿生气了？”
若是他早一些流露如此的心慌，苏澈肯定会感受到心慌中透露的是浓浓的爱意的。
但是，此刻苏澈从顾宛的心慌中读不出任何爱意的东西，因为她的自信被顾宛早击破的粉碎。她认定了他对自己没有自己爱他那样的执着，所以她怕了。她不能阻止自己爱他，但是可以阻止让他知道她爱他。
因为，她想留一些尊严。不能得到他，就默默爱慕好了。不要再捧着自己炽热的爱心去奉献给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了。她已经捧过太多次，这次，就不再傻傻的捧了，以后也不捧了。
苏澈淡定地说：“没有生气，谢谢师父来看澈儿。”
顾宛：“谢谢？我们之间什么时候用这个词？我不要你谢我。”
苏澈抬头望着顾宛，心中暗示了许久，才不去多想师父刚才那句话里其他的意思，“师父，澈儿有些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