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听得津津有味时,杨震停了下来。杨川能感觉到这次爷爷回来与以前变化很大,就在刚才讲他当年事迹时,言语中少了几分洒脱与豪迈,多了几分沧桑与无奈。他很想知道爷爷到底有何心事,可爷爷没有再说下去。
“今天故事就讲到这里,现在你们都休息好了,爷爷就将杨氏拳法中级篇传授给你们,你们要好生练习。杨氏拳法初级篇在于形,打出的拳虽有招式,但力度却不够,好比一个人只有身体却没有灵魂,这个人就不完整。杨氏拳法中级篇就是初级篇的灵魂,刚好弥补初级篇的不足。中级篇没有招式只有心法,心法就是如何调动自身的气力来配合拳法来对敌,这也是爷爷要求你们熟练掌握初级篇的原因。下面爷爷将心法告诉大家,你们切记要保密,心法绝对不能落入外人之手。总的来说,要调动自身气力,需先将气沉于丹田,通过自身经脉传导给双臂,由双臂带动双拳,配合招式打出去……”
杨震将杨氏拳法中级篇传授给了杨氏家族第三代,在之后几个月里,第三代实力得到很大提升。实力提升最为明显的是杨齐,作为杨氏家族第三代老大,做得非常称职,每日都会练习杨氏拳法,风雨无阻,根基扎实,在结合中级篇心法之后发挥的威力最大。其次是杨川,虽然平日里练习初级篇时常偷懒,基础不太扎实,但是在自身力量的调度上却很有天赋,因而实力提升也较明显。杨雨和姜云的实力不差上下,姜云基础扎实些,杨雨领悟力强一点。虽然姜凤年龄最小基础差一点,但领悟能力却也很强仅次于杨川,综合实力紧追杨雨和姜云。
杨氏拳法初级篇取决于自身的努力,演练越久威力越大,即便没有中级篇心法,只要有几十年的练习,威力也十分惊人。杨氏家族有很多成员都在修习杨氏拳法初级篇,比如老张虽然只修习初级篇,但胜在多年磨练,其实力在杨家仅次于杨震,杨家小辈自然望尘莫及。杨氏拳法中级篇修习与修习者天赋有绝对的关系,修习者若对自身气力调度天赋越高,配合初级篇发挥的威力越大;反之发挥的威力就越小。杨氏拳法中级篇非杨家核心成员不能学习,能习得完整杨氏拳法者不足十人。
最近几个月里,杨震看到孙儿们实力增强如此之快,其表面上不说,心里却是无比高兴。杨震的一双儿女在经商方面很厉害,可在习武上的天赋真的很一般,因此杨震便把家族的希望完全寄托在杨家第三代身上。杨震不想看到自己一生打拼的家业后继无人,好在杨家第三代很给力,杨震心灵得到一丝安慰。
如今虽然是现代高科技社会,但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却没有丝毫改变。在贵族的圈子里,很多人都热衷于自身实力的提升。你越强大就越能得到别人尊重过,人们向往强大,希望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在每个大城市里都有一个比武切磋的赛事,称之为“武林大会”,发起者就是贵族高层,之中涉及到各个方面的利益,每个城市规则都不一样。有的是单纯的武者竞技较量,有的却是各个势力之间实力的较量制衡。渝城也不例外,也有自己的“武林大会”。渝城的“武林大会”其实就是渝城势力划分话语权的争夺,每十年召开一次,原则上不分年龄不问出身,任何人都可以报名参加,可以组团也可以单干。可奇怪的是,无论如何变,最终角胜者始终是渝城四大家族。
渝城四大家族除去杨氏家族外,其余三大家族均历史悠久,这与其特定历史环境有关。渝城没有经历太多战火的洗礼,保持了城市的古朴性与传统性。杨氏家族未崛起之前,渝城势力话语权始终在三大家族之间轮流,三大家族实力维持着某种平衡。杨氏家族的崛起打破了这样的平衡,使三大家族利益受损。最近几十年,每一届“武林大会”,杨氏家族都是最终赢家,占据渝城势力划分话语权。究其原因全因为一个人,杨震一双铁拳打败了渝城众多高手,无论谁与其较量都会被打败。为了遏制杨氏家族的发展,张、王、赵三大家族暗地里联起手来共同制衡,杨家的危机即将来临。
“震哥,天气已经转凉,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晓得多添一件衣服,你已经不年轻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在杨震身后响起,这名女子非常貌美。
“英儿,我们习武之人身子骨没那么脆弱。”杨震转过身对貌美女子笑了笑。
“你呀,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一有心事就顾不上自己,定是又在担忧家族的事情吧。”貌美女子伸手握住杨震的手,关切问道。
“知我者,英儿也。”杨震这样的铁汉子,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这些年,苦了你了。虽然我无法陪在你身边,但你的情况我却很清楚。如今的杨家看似一帆风顺,实则内忧外患,在这关键时刻,你可不能垮掉。”看着日益苍老的杨震,貌美女子心疼道。
“为什么,老天为什么如此对我?把你带到我身边,偏偏又让我失去你。”杨震拉着貌美女子的手,老泪纵横。
“震哥,这辈子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福气,能成为你的妻子,我已经很满足。”貌美女子泪水打湿了面颊。
“英儿,我好想念你。”杨震想去抱爱妻,却扑了个空,原来是被老张拍醒了。
“老爷,你怎么在亭台就睡着了,刚才你又梦到夫人啦。都过去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能释怀,每当压力太大,你都会梦到夫人。”老张关切问道。
“原来这是一场梦,看来最近压力确实太大了。”杨震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不这么想,他刚才所经历的是那么地真实。“老伙计,我叫你查的事情有结果没?”
“老爷,我来就是想给你说那件事。经过这么多年调查,当年夫人发生意外的那件事,真不是意外,似乎和三大家族有关。”老张回答道。
“看来和我猜测的一致,你们对我不仁就休怪我对你们不义。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就要到了,到时候定要让你们好看。”杨震捏紧了拳头,狠狠说道。
“老爷,‘武林大会’组委会告诉我们,明年大会的规则有些变化。他们规定了参加比武大会人的年龄不得超过40岁,而且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他们意图很明显就是要针对我们杨家。”老张气氛说道。
“只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想要联合起来打压我杨氏家族,太天真了。以为限制参加比武大会的年龄就可以打败我,真是不知所谓。”杨震冷笑道,双目射出冷冷的光芒。“老伙计,去帮我通知那五个孩子,明天早上在演武场参加考核。”
“好多年都没见到老爷如此神情。”老张喃喃自语,想起杨震的目光,背上升起阵阵寒意。
翌日早晨,杨府演武场。
杨家第三代很出色,五兄妹各有各的特点。杨齐作为大哥听话勤奋、孝顺长辈、疼爱弟弟妹妹,缺点就是太老实。杨川十分聪明、反应快,缺点对事缺乏耐心。杨雨观察力很强、很细心,缺点看问题不全面。姜云勤奋努力,缺点易冲动。姜凤聪颖乖巧、懂事孝顺,缺点有点娇气。
“大哥,你说爷爷怎么突然要考核我们呀?感觉很突然,你有没有发觉最近爷爷有点不正常?”经过几个月的观察,杨川越来越觉得爷爷有事藏在心里。
“肯定是外公想试试我们最近有多大进步,外公哪里不正常,我看你不正常吧!”姜云讥笑道。
“拜托你用脑子想想看,爷爷对我们比之前严格很多倍,还有爷爷说的那些奇怪话。”杨川回讥道。
“我也感觉爷爷最近有点不正常,有一次晚上我经过他的屋子,听到他一个人在房间里长吁短叹。”杨雨补充道。
“我也觉得外公最近和往常有些不同,以前很疼我宠我,最近段时间对我也十分严格。”姜凤插嘴道。
“大人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操心,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好好修习杨家拳法。”杨齐以大哥身份训斥道。
“今天你们都来得挺早,很远处就看到你们在议论,是不是在说爷爷的坏话。”经历了昨夜的事情,今天杨震的心情似乎不错。
“爷爷,我们在讨论您最近变化很大,总感觉您有事瞒着我们。”杨川看看了爷爷,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嗯,不错,懂得察颜观色,很好。看来有些事情应该让你们知道。在告诉你们之前,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要如实回答。你们觉得如今我们家族如何?”杨震十分赞赏看着孙儿们。
“杨家是渝城四大家族之一,家族业务很多,舅舅和我爸妈把生意打理得很好,我们家族以后会更好的。”姜云回答道。
“你们都这么认为吗?”杨震问道,其他四人微微点头。
“你们都错了,我们杨家表面看来很风光,在渝城也被人们称为老大,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其余三家一直对杨家虎视眈眈。杨家的辉煌都是建立在爷爷的光环之上,倘若有一天爷爷不在了,你们觉得谁能守住现在的家业?”杨震看着孙儿们不解的神情,继续问道。
“爷爷,您会长命百岁的。”杨雨听到爷爷如此说,哭了起来。
“外公,您还要陪凤儿呢,我不许你这么说。”姜凤也快哭了。
有时候哭是一种传染病,伤心是会相互感染的,五个小少年们都哭了起来。
“小傻瓜们,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我们都会死,爷爷总有一天会离开你们的。我平日里如何教你们的,哭是弱者的表现,你们是我杨震的孙子,都给我坚强些,不许哭!”杨震拿出昔日征战沙场的威严,五个孩子们一下子止住了哭声。
“你们听说过武林大会吗?”杨震看向五个孩子们,问道。
五个孩子们点点头,杨震继续说道“渝城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还有一年就要召开,以往大会都是爷爷一个人参加,无论来多少人都会被爷爷撂倒。明年的大会规则有了变动,爷爷由于年龄限制无法参加,只能由你们参加。大会的规则,一个家族或者势力可以派出最多五人参赛。爷爷准备在你们当中选出两人来,加上力儿和秀儿夫妇来代表杨家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