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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世事难料

第100节世事难料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夕阳在院子里的几株大杨树间缓缓沉落,几缕残存的金光打在窗户上,与屋里节奏舒缓的轻音乐和谐地融为一体,如一泓丝状清流漫在我心间。我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妙的日子。

突然,电话响了,是弟弟的。望着弟弟的号码,我心里忍不住发颤,担心家里又出了什么事。弟弟一般不轻易给我打电话,他一打电话,家里准有事。前年冬天,就是我买房之后的第二年冬天。他打电话时,告诉我母亲突然生病住院的消息,惊得我心慌意乱、坐卧不宁。那时,我还在楼台市居住。自那以后,我好像患上了条件反射式的恐惧,非常害怕接到他的电话。但无论多么害怕,弟弟的电话又不能不接。

我心里忐忑着,用颤抖不已的手提起了桌上的电话。正如我预料的那样,家里又出事了,非常大。弟弟说,奶奶走了。对这个消息,我先是不信,然后是震惊,接下来是悲痛。我凄然地放下电话,禁不住掩面而泣,瞬间就泪流满面。

第二天早上,我匆匆忙忙地乘车离开北京,奔赴老家,为奶奶料理后事。坐在飞驰的列车上,我泪眼朦胧,想起了几十年来与奶奶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

上周末,向来在周六晚上回家的我,因一件事情而提前到了周五,这样就得以在周六回了一趟农村,看望了父母,当然还有思我想我的奶奶。然而,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周六的这面竟成为与奶奶的最后一面。我不明白,周六时老人还好好的,没灾没病,但三天之后,竟与我阴阳两隔。人生充满了变数,让人无法预测。近三四年来,每次回家,我都重复着一个一陈不变的程序,先来正房,见过父母,然后去西下房,看看奶奶。

几天前的那个下午,也是这样,先和父母聊了一会儿,之后就来到奶奶屋里。让我高兴的是,这天不仅奶奶在,姑姑也在,还带着小孙女晶晶。在那盘熟悉而温暖的土炕上,姑姑半躺在炕中间,奶奶紧坐在姑姑身旁,小女孩儿晶晶坐在炕沿上,双腿耷拉在炕下,磕磕碰碰地玩着。进屋的时候,她们三个正谈着什么。奶奶耳朵不行,但眼睛非常好,一看见我,就高兴地喊我的名字。姑姑也赶忙坐起,跟我打招呼。

奶奶88岁了,除耳背和腿脚不灵便之外,并没有什么大毛病,脑子则清楚得与年轻人无异。进来之前,刚从父母那里得知姑姑腰疼,所以,我一坐下,便关切地寻问姑姑的健康。姑姑告诉我,最近老是腰疼,到医院查了一下,被诊断为骨质增生,疼得很厉害,有时候站都站不起来。姑姑难过地说,一身病了,糖尿病、甲亢、头疼,再加上刚刚查出的骨质增生,成天就吃药。听到这话,我心里很难受,姑姑才五十出头,头发就已全白,这几年又让病痛折磨着,面容越显得苍老。

姑姑虽说与我同村,但长年在外,回家数量有限的我与她见面很少,有时一年也见不上一两次,因而每次见面,都觉得她又老了许多。我出生的时候,姑姑才十几岁,她是看着我长大的,从小没少照看我,关心我,爱护我。姑姑长大之后,嫁给了本村一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即前面几次曾提到的姑父。姑父性情和善,说话和气,脾气极好,待我姑姑更好,对我们一家人也不错。在几十年的交往中,两家人从始至终都相处得很融洽,这在前面是提过的。我跟姑姑说话的时候,她的小孙女并不搭话,但眼睛不停地在我们身上转换着。我知道,她跟我生,所以不说话。奶奶也不说话,只是听着,但深陷于皱纹深处的眼睛闪烁的全是满足与幸福。

从姑姑的健康很自然地谈到了奶奶的身体,我和姑姑都羡慕奶奶有一副好身板,年纪这么大了,都没有大毛病。两人都说,等自己到了这把年纪,能有奶奶这么个好身体就不错了。见我们好像在说她,奶奶也开始搭话,但她耳朵太背,听不准我们说什么,但又迫切希望与我们交流,看着她那急相,我和姑姑都不得不大声喊话,并不断地重复着,都很费劲。说着说着,奶奶忽然长叹一声,又提起了那句口头禅:唉,阎王爷把我忘了。

这几年,奶奶尽管没有大病,但腿脚越来越差,行走不便,无法出去串门,整天呆在屋里,看着太阳升起落下、落下升起,在孤独与无聊中打发着寂寥而千篇一律的日子。这对一贯喜欢热闹、爱外出、爱走动的她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而又很难适应的事情,这样就老说这句厌世的话。

我们明白,她对这种成年累月公式化的生活早已厌倦了,对暮年的人生已越来越不留恋,但由于身体没灾没病,死一直是件很遥远的事情。不仅她这样认为,我们都这样认为。奶奶每次跟我说这句话,我都会安慰她:您好好地活吧,咱们不缺吃,不缺喝,您身体又这么好,活个九十大几也没问题,咱家还没个能活90岁的,您给破了这纪录吧。我们这么说时,她总是回答,奶奶活得很好,只是活不动了,腿不行,走不动了。这天,当着姑姑的面,我又说:您还不活90岁?今年88,明年89,后年就是90,就是凑数也能凑个90。

奶奶点点头,不说话了,眼睛一眨一眨的,满脸的皱纹在不停地颤动着。姑姑也附和着说,能活90,你奶奶肚里一点毛病也没有,又这么能吃饭。然而,我怎能想到,奶奶竟会在两三天后离去。唉,这是为什么?傍晚,天半亮半黑的时候,姑姑领着孙女走了,我赶紧动手,“安顿”奶奶。因为第二天一早我就要赶回楼台市,给孩子们上课,再不做,就没时间了。

“安顿”奶奶,是最近三四年我一直雷打不动的工作。“安顿”老人家,需要做这么几件事情。第一件,把每次给她买的东西送给她,一般情况下,是几袋奶粉和挂面、蔬菜之类的生活必需品。夏秋之季,小院里的蔬菜种得又多又全,我可以很方便地从中捡上几样,直接拿给她。奶奶一个人吃不了多少菜,各样有一点就行了。冬春两季,农村人缺菜,我每次回家,几乎都从城里给父母买上一大堆,给父母留下一些,给奶奶送去一些。奶奶说,不吃点菜,肠干的不行。

以前,我每次来看奶奶,除了买东西之外,还会给点钱,一般就是个五十元,一百的时候也有,但不多,不是不想多给,而是自己过得并不宽裕,实在有心无力。近两年,虽说我的经济情况有所好转,但给奶奶钱的次数却更少了,因为她已没能力亲自去花,这样便自觉地供起了奶奶喝奶粉,一个月两到三袋。第二件,给奶奶把灶下积下的煤灰掏出来,装在灰桶里,提出去倒掉。上了年纪的奶奶,非常喜欢热,爱在灶里多生些火,多加些炭,因此灶里的煤灰就总是很多。

炎热的夏天,一周能积一大桶;寒冷的冬季,两周就能积下三大桶。多数情况下,奶奶待灶下的灰积满后,就用一个小铁勺舀到灶边的两只大铁桶里,等着我和父亲去倒。这次也是如此,地上的那两个灰桶里已装满了灰,我便正好提出去倒掉,然后又用小铁勺把灶下的灰一勺一勺地掏出来,刮得干干净净,舀到刚刚倒空的铁桶里。为防止煤灰外扬,我小心翼翼地执着勺柄,一点一点地舀着,灶下的灰积得很多,一灶正好能装满一桶。全部舀出之后,我又提起桶子出去倒了一次。

第三件,给奶奶把生火用的柴炭准备好。生火既需要软柴,又需用硬柴。软柴很轻,用量也不多,我可以给奶奶往回拿,但更多的时候是奶奶在上厕所时,顺路从厕所旁的一个废弃猪圈里自己往回捎。但硬柴奶奶拿不回来,必须得别人给准备。硬柴一般使用脱粒后的玉米轴,以前奶奶不跟我们在一起住时,用芦苇生火,父亲每年都要卖掉这些玉米轴。县里有一家化工厂,常年在冬春时节****收购。这几年,随着家里条件越来越好,父亲已无需再用这些东西换钱,而奶奶又正好需要这些东西,所以就一直给她留着生火。六七亩地的玉米轴正好够她用上一年。

给奶奶准备炭时,先用铁锤把大炭打成半个拳头大小的块儿,装在筐子里,提到奶奶屋里,与生火柴整齐地放在一起。准备一次硬柴,需装满一化肥袋,足够奶奶用上一个月。准备一次炭,得提满满的六七筐,夏天够用一个月,冬天则仅够使用十天。这样,冬天一到,我回家的次数往往要比夏天更多,为的是给奶奶多准备一些柴炭,怕她冻着。

每次做这些事的时候,母亲就说,又不是别人不管了,就你懂得。母亲的意思是说,有父亲在,根本用不着我管,但我真的不放心,我只有亲手给奶奶做了这些事,心里才会踏实,否则即使身在外边心里也总是七上八下,坐卧不稳。而每逢此时,奶奶总说:瓦(我)孩一回来就安顿奶奶,你走了奶奶想呀。

有时候,老人家还说:奶奶啥也没有,钱也没有,好吃的也没有。奶奶这么说,让我感觉到她老人家对我的付出很不好意思,好像应该回报或补偿点什么东西,但我却想,奶奶从小疼爱我,照看我,我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分内的,应该的,且还远远不够。我曾对父母说,等奶奶不能走、不能做饭的那一天,要为她花钱雇个伺候的。然而,奶奶却没有等到这一刻,就意外地走了,再也不要我再为她做什么了。

奶奶居住的西下房面东背西,有两间屋子,很宽敞,属砖木结构建筑,屋顶还盖着整齐的大瓦,夏天不漏雨,不会受淋漓之苦,但由于四周没有依靠,孤零零的,且只能见半天阳光,所以,一到冬天就十分寒冷,炉火一刻都不能停,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室内的温暖。这两间房子是十几年前我结婚时父亲和弟弟盖的,算是我的婚房,但这婚房我仅仅住了两个月。

我结婚的时候,正是秋末冬初,气温激剧下降之时,房子冷得一天比一天难住。其实,也不是房子冷得不能住,主要是我一周才回一次家,而妻又成天在外上班,为避免柴炭浪费,白天房里就一直不生火,始终都是一种冷灶冷炕的状态,等晚上妻回来时再生火,就很难一下把屋子烧热。为避免煤气中毒,妻晚上睡觉前还须将炉火熄灭,这样屋里的温度就更低了,到后半夜的时候,几近滴水成冰。我被冻感冒了一次后,母亲让我们搬到了正房,正房采光好,一天到晚都阳光灿烂,周围又有左邻右舍的房子围着挤着,很背风,比西下房要暖和许多,只是年代久远,十分陈旧,看上去远不如西下房美观。

正房是在我七八岁时,父亲盖起来的,有三间屋子,中间是一间堂屋,堂屋左右各一间里屋。堂屋不住人,也没有火炕,用来摆放柜子、粮仓或其他一些东西。堂屋中间开着门,是进出东西两间里屋的通道。

我和妻搬到正房后,住在西屋,父母亲和未成婚的弟弟、妹妹共同住在东屋。这样的居住格局,大家都有点拥挤,也很不方便,但一大家人住在一起,红红火火,暖暖和和,倒也其乐融融。隔了几年,弟弟结婚了,我和妻搬到了东屋,弟和新婚妻子住在了西屋,父母和妹妹一起搬到了西下房,但父母居住的时候,这西下房冬天并不显冷,原因是屋里总有人,一天到晚都烧着炉子,连晚上都不停,半夜里父亲还往炉里添好几次炭。

父母亲在西下房一直住了好多年,在此期间,我考进了楼台市地税局,在市里买上了楼房,妹妹也出了嫁,嫁到了楼台市,与我同处一座城市。后来,弟弟在县城买了房,搬离了村子。等兄妹三人相继离开村子以后,父母又搬回了正房。搬回去两年后,父亲用占地补偿款翻修了正房,正面的土墙被拆换成了水泥柱、水泥梁,外墙还贴上了白瓷砖,屋顶也一改几十年的土顶子,盖上了红红的大板瓦,就连原先年年都需裱糊两次窗花、麻纸的木窗,都换上了宽敞明亮的铝合金框玻璃窗。

房前的泥土地,也打成了三米多宽的水泥檐台,光光溜溜,干干净净。翻修后的房子看上去焕然一新,老屋的土旧模样顿时荡然无存。每逢夏天,小院里的蔬菜就长得绿个莹莹,各种花木也都大红大紫地开着,将屋子映衬得又温馨,又水灵,充满了勃勃生机。此后,西下房就一直空着,放些米面粮食或其他杂物。

O八年的冬天,奶奶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病,病好之后,父亲觉得奶奶不能自顾了,就把她从另一所院子接来,安置到了西下房。之前,奶奶一直孤身一人住着一所独院子,总共住了三十多年。这所院子原是我的一位本家爷爷的,我叫二爷爷。二爷爷一辈子光棍,活了六十来岁,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里去世了。由于膝下没有儿女,与他关系最近的我父亲和二叔便为他料理了丧事,并继承了他留下的那处小院。二爷爷去世之前,奶奶跟我们住在一起,住在父母费尽心血建起的新院、新房里,但她与我们共同居住的时间并不长,大约只有一年。二爷爷去世之后不久,奶奶就急急忙忙地搬进了二爷爷留下的院子里。

奶奶为什么跟我们住得好好的,非要去那个孤零零的院子去住?这事还有一定的原因。父母现居的这座房子背后,有一处院子,院子有三间正房,是爷爷、奶奶年轻时建起并曾居住过的。当年,与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的还有我父亲、二叔和姑姑。父亲与母亲结婚之后,两人住了正房的一间屋子,爷爷、奶奶、二叔和姑姑四口人住着另一间屋子。这样,奶奶和母亲婆媳两人,就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了。

世界上,婆媳关系也许最难处,而奶奶与母亲之间的关系也许最能说明这一点。

稍大一些的时候,我听说,奶奶和母亲关系很不融洽,经常吵架,吵得很凶。母亲说,奶奶对她不好,不把她当儿媳看,看不起她,这在有了我之后,表现得尤为明显,奶奶有什么好吃的,给父亲吃,给我吃,唯独不给她吃。母亲说,每当她离开屋子时,奶奶就偷偷地把我和父亲叫进她屋里,给东西吃。一次,母亲刚出去就又折了回来,正好看见父亲和我从奶奶屋里出来,嘴里塞满了食物。父亲吃得很慌乱,也很不好意思。母亲说,全家人,奶奶唯独把她当外人。

其实,现在想来,奶奶也没什么玉盘珍珍馐、山珍海味,那个时候的农村家庭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她做了什么她自认为可口的东西,给我和父亲吃点偏食。这个猜测我认为是可信的,因为爷爷在大队当保管,掌管着全村人的粮袋子,奶奶家里肯定不缺余粮。但我认为爷爷肯定不会光顾自己,不给我父亲和母亲吃,尽管已经分家了。我的理解是,奶奶和母亲关系不好,自然事事排斥母亲,明里暗里故意挤兑母亲,让母亲不舒服。

母亲曾给我讲过许多奶奶故意欺侮她、为难她的事,而现在我仅记得这么几件。一件是,幼年的我非常缠手,成天拴着母亲,使她连门都出不了。一天晚上,村里放电影,母亲非常想去看,因为那个时候村里放场电影是件十分难得而稀罕的事情,像过节一样隆重而热闹。放电影的时候,不仅本村人会家家户户倾巢出动,甚至还会邀上邻村的亲朋好友一起来看。但让我这个累赘拖着,母亲自然不能如愿,因与奶奶的关系又不好,又不便去求人家,就只得呆在家里。

电影散场后,奶奶一回家,就高着嗓门对着母亲的屋子不停地说:“今天的电影真好呀!今天的电影真好呀……”这话让母亲听着,又气又恨,但又无可奈何。这还不算,一连几天,奶奶一见母亲,就会不厌其烦地重复这句话:“那天的电影真好呀!那天的电影真好呀……”直把母亲气得咬牙切齿。

分家之前,奶奶手里有一台木制的旧压粉机,分家之后,又有了一台新的。既然有了新的,奶奶就不想要这台多余的旧的了,而母亲手里却连台旧的都没有,很希望奶奶把这台旧的送给她,但两人关系不好,要面子的母亲始终张不开这个口。而奶奶呢,也与母亲较着劲,竟隔过母亲,把那台旧压粉机送给了一条巷里隔了几个大院的一位老太太。母亲说,这是故意气她,在奶奶心目中她还不如一个两旁外人。也难怪,一个婆婆这样变着法子故意气媳妇,那婆媳之间的关系还好得了吗?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我不到两岁的时候,母亲有了第一个女儿。母亲生这个女孩儿的时候,父亲并不在家,他一早就去队里干活去了。但母亲这个女儿生得很顺利,连产婆都没来得及请,就生了下来。面对炕上新生女儿的哭泣,母亲束手无策。向来与她关系不睦的奶奶来了,问母亲怎么办。母亲正生着闷气,她早已让我这个从小不省事货折腾得焦头烂额了,她说我非常累人,要么经常生病,一病就病得不省人事,让她成天担心,而不病的时候又特别爱动,满炕乱滚乱爬,不是从炕上摔在地下,就是揭开锅盖往里坐,把屁股烫得尽是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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