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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梦里四——决定娶她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云想在谢信的帮助下慢慢学会了怎么收拾自己,从梳头到穿衣都基本上能一个人解决了,虽说效果还是有待改善。

但是对谢信来说不失为一大解脱,因为他终于不用做这些女儿家的事了,只是,对云想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了,因为她跟谢信单独相处的时间更少了,几乎除了吃饭外,就完全看不到谢信的身影。谢信要不在自己房间忙自己的事情,要不就会经常外出,虽说每天晚上都回来,但是,云想还是想能多跟他待在一起的,但是,因为自己答应过谢信不打扰他工作,所以云想还是努力忍耐着一个人的寂寞和无聊。

为了打发时间,云想开始学习认字,每天,谢信教会云想十个字就让她自己在房间里面自己练习,就样这半个月过去,云想学会了一百多个字了,为了可以像谢信一样能看懂很多的书,做很多的事,云想真的是学的特别认真的,好在云想生活能力很差,但是智力却还是蛮正常的,所以云想也学的很快。云想每天都十分用心地模仿着谢信的字贴,还别说,只要是练过的字都像模像样的呢,云想每当看着自己的字跟谢信的字越来越像就高兴地不得了,不停地向谢信炫耀,谢信还很给面子地说像,云想就更是动力十足了。

这天,云想正在练习写着“千树万树梨花开”,就听见窗前传来地一声嬉笑声,“还挺卖力地呢?就是形象神不像,可惜啦!”云想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眉眼含笑的漂亮姑娘正戏谑地看着自己,云想觉得有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她却突然转身就走了,云想刚跑到门口,就见她正迈进谢信的房间,这可不得了,都跑到谢信房里了,她想干嘛?难道想把阿信勾走吗?不行,得赶紧阻止她才行。

云想想都不想就往谢信的房间里冲,进去一看,只见他们面对面坐在谢信的书桌前,一副认真公事的样子,云想就知道她是谁了,可不就是那上回来过的飞羽吗?哎,完蛋了,坚持那么久,今天还是招阿信生气了,云想赶紧补救道,“阿信,有客人啊,要上茶吗?我马上端来。”云想说完就要出去端来。

“不用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其他你别管了。”谢信也没揭穿她。“没事,我马上把茶端来。”云想才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正大光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机会呢。谢信无法只能随她去了。

只不过,就一会的功夫,只听“砰!磅!”两个声音,倒是把谢信和飞羽吓了一跳,谢信转眼就冲了出去,倒把飞羽又吓了一跳,这都什么速度啊!

飞羽连忙去到厨房,刚到门口,又吃了一惊,只见谢信一把抓起云想,细心地查看完她全身没见有什么伤处,才松了口气似的,大声问道,“不是叫你不要管别的事情吗?你怎么就是那么倔呢?看吧,还好没伤着,伤着了可怎么好,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真是麻烦精。”

飞羽何时见过这样的谢信,就一啰嗦的老妈子似的,真是让飞羽大开眼界,飞羽不由地再认真看了几眼云想,只见那丫头,样子也很平常,年龄又小,完全是一黄毛丫头嘛,怎么就把谢信给勾到手的呢?

云想此刻也觉得自己也好委屈啊,她真的是想帮忙的,虽说动机不纯,可是自己就是什么都做不好,真是太没用了,自己真的就是个麻烦精。“阿信,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为你做点什么事情,可是,我真没用,我什么也做不好,我就是你的累赘。”说完云想就甩开谢信跑回了房间,趴到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真的是好没用啊,又长不大,明明十八岁了,可是还是十三岁的样子,还长的不漂亮,又什么都不会做,她配不上阿信,她这样的根本连做阿信的丫头都不配吧,她还在肖想什么呢?她永远可能就是这个样子了,不管她多努力都没用,怎么会这样呢?云想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自卑,越想越无助。

谢信走到她跟前,坐到她旁边的床上,摸着她的头直叹气,真真是一句也说不得的呀!“别哭了,云想,阿信错了,还不成吗?阿信不应该这样瞧不起云想的,云想只是还没长大而已,等长大就都会了。”谢信把能想到的安慰的话都用上了,却不知云想最大的心结正是在长大这件事上,只见谢信越安慰云想哭得更厉害了。

“你……你先……先出去吧,我想……想一个人……静一静……”云想断断续续地说完,就自顾自地伤心去了,再不管谢信。谢信想着还有事情,便留下她自己一个人先冷静一下,自己出去跟飞羽谈事情了。

飞羽见谢信心情不好,也不敢再随意玩笑,便认真的汇报自己这段时间查到的线索,“我这次再从我们在南理国布置的酒楼、茶楼和青楼的联络处打探得知了些新的消息,再加上我亲自深入药王谷打探核实,确定药王谷如今只有一名不死药人,而且这名不死药人却已逃脱药王谷管制范围,据传言估计就在乌霞谷这一代。我从药王谷的一名药童口中得知,这名不死药人年约十八岁,但是因为长期试药再加上经年泡浴炼狱药泉,所以造成身体发育迟缓,现如今还形如十二三岁的女童模样。我已经通知了各大联络处留意相似年龄的女童了,一旦有所怀疑,我们都将一一核实,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听着飞羽的报告,谢信却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云想之前的说的话和行为表现,谢信直觉云想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不死药人,想到这里,谢信不由地烦躁起来,他觉得必须马上把这件事情弄清楚,而且暂时不能让别人怀疑到云想的身上,连飞羽都不行。

“那你打听到不死药人是什么时候逃出药王谷了吗?”谢信要尽可能快地确定这件事情。“嗯,打听清楚了,两个月前。”飞羽立刻给出了谢信更坚信自己怀疑的证据,谢信是一刻也呆不住了,他必须要马上找云想问清楚一些事情。不过得先稳住飞羽,把飞羽送走才行。“嗯,那你就按你之前布置的,尽快找出不死药人。去吧。”谢信毫无异样地把飞羽打发走了,才向云想的房间走去。

刚想进去,谢信又想到了什么,就又回头去厨房煮了两个鸡蛋才拿着热鸡蛋和一块纱布走进去。进门只见云想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蚊帐顶,眼睛都肿的像桃子一样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连谢信走到旁边都没发现。

谢信一模她的头,就见她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扎进被子里,把脸藏了起来。“不要躲了,我都看到了,快出来,我帮你敷一下,先消消肿先,顺便我有重要的事情问你,你也一路回答我的问题。”谢信按耐住焦躁的心,温柔地说着话。

云想慢慢探出头,看了一下谢信,只见他正心疼着看着自己,云想就放肆了起来,一下子爬过来,把头搁在谢信的腿上,舒服地躺着,等着谢信的伺候了。

谢信把一个热鸡蛋的蛋壳剥掉了,再拿纱布裹住,轻轻地敷在云想哭肿的眼睛上。只见谢信一边轻轻的做着事,一边轻轻地问起云想她的经历来,“云想,你好好跟我说一下你以前的生活,好不好?”

“好啊,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些呢?之前也不见你问。”云想很享受地闭着眼睛说道。

“你好好跟我说说,我现在很想知道你所有的事情。”谢信不敢跟她说实话,怕她又会胡思乱想,即使需要她帮忙,但也必须是在不伤她的性命的前提下才行,总之,自己会把她保护好就是了,有些事情她不需要知道,她只要好好地陪着自己就行了。谢信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嗯,我之前一直生活在一个谷里边,从我会记事起就在那里了,师傅说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捡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快死掉了,是他救了我的,所以我要报答他,为他做药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是药人,所以他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每天他要我吃各种各样的药,他说是对我身体有好处的东西,可是,好难吃啊,苦苦的,有些味道还很奇怪,吃完了,我有时候拉肚子,有时候肚子很痛很痛的,所以我不喜欢吃,有时候就偷偷把药吐了,可是后来被师傅知道了,他就给我吃惩罚药,吃完惩罚药我觉得全身都像刀割一样地疼,满地打滚也没有用,直到过来一天一夜我才觉得自己好起来,后来,我就再不敢吐掉那些药了。除了吃药,我还要每天花4个小时的时间泡在药泉里,那个也不舒服的,一会热一会冷的,折腾得我可难受了。我讨厌那里,在认识阿信之前我都只吃过馒头和包子的,都不知道还有那么多的好吃的,所以我才不会用筷子的,阿信要相信云想的话,云想从来就没有骗过阿信的。”云想说完就睁开了一只没有敷住的眼睛,委屈地看着谢信。

谢信听着云想的话,手都微微地抖了起来,她吃过的苦真是太多了,他那所谓的师傅真是太残忍了,如果让他遇上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谢信想。

“那你真是是十八岁了吗?你再跟我说一次,我就相信你。”谢信语气不知不觉温柔了起来,怜惜之情溢满其中。

“当然了,我都说那么多遍了,你还不相信我,还冤枉我说谎呢,我是真的十八岁了,只是我就是长不大,我可能永远都长不大了,阿信,你是不是永远也成不了为我的相公?”云想说着说着就由气愤又变成了伤心。

“之前不相信云想确实是阿信错了,阿信跟云想道歉好不好,我现在知道我们家云想是个诚实的大姑娘了。原谅阿信好不好?”谢信温柔地一边帮云想敷眼睛,一般温声跟云想道歉。

云想就是别人递根杆子就往上爬的主,这不,一听谢信这么说赶紧答道,“好吧,暂且原谅你这一次。以后你再说我说谎,可没那么容易了。”看见谢信还是一脸温柔的样子,云想赶紧趁火打劫,“那阿信,要是我永远长不大怎么办?你还要不要当我的相公啊?能不能不要嫌弃我的样子啊,我会好好努力长大的,真的。我保证天天锻炼身体的,还会好好吃饭的。”

谢信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当真是觉得心揪揪地疼,“当然不会嫌弃你了,不管你长不长大,我都会当你的相公的,你别想太多,就乖乖的留在我的身边就好。”云想一听可不得了啊,这么好的机会千载难寻啊!赶紧爬起来,抱住谢信的脖子,蹭了蹭才说,“阿信真好,这世上阿信对我最好了,那我们能不能赶紧成亲呢,我想现在就做阿信的娘子,好不好?”

谢信无奈地看着云想,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真真是给颗糖就赶紧张嘴的货啊,就是不知道将来我做了那件事你还要不要我做你的相公呢?会不会后悔你今天说过的话呢?

“云想,不怕后悔吗?现在就做我的妻子将来不会后悔吗?如果以后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呢?你还想嫁给我吗?”

“当然不后悔,我们现在就成亲吧,我也不要什么仪式,就要你。阿信,好吗?”云想激动地忘乎所以。

谢信想着反正以后总还是要娶她的,现在娶她对她安全还更多了一层保障,他们要动她总要顾及一下自己的吧,所以就答应道,“好,那就现在,”说着就拉起云想,一起走到屋子前面,双双跪下,“我谢信”,“我谢云想”“此时此刻,以天为媒,以大地为证,正式结为夫妻,一辈子不离不弃,甘苦与共。”他们大声地宣誓,互相凝望,双双笑了起来。

云想,我应该没有做错吧?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的,只是时机不对而已,你以后应该可以原谅我的吧?谢信扪心自问,但是此时此刻心里却充满了矛盾,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对未来的不可预测瞬间充满了无名的恐惧与担忧。这还是谢信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的这种没有把握的恐慌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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