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纶看着呆立一旁不语的谢玄微笑道:“怎么?真的痴了,傻了?”谢玄抬起头,一脸的傲气,移步到萧纶面前道:“萧先生若觉得小子冒犯了,只管说,小子洗耳恭听。”
萧纶含笑摇头道:“你啊!来先来坐下,听我慢慢和你讲。”说着便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指着桌子旁的另一张椅子道:“坐!”
看着谢玄坐下后,指着窗外的梨树问:“你看那树上开的是什么花?”
谢玄瞄了一眼道:“梨花!”
“嗯!”又指着院中花圃里盛开的花朵问:“那又是什么花?”谢玄看看道:“花中之王‘牡丹’!”
萧纶又指着一株桃树问:“这是什么花?”
谢玄看着已经结出桃子仅有零星几朵桃花的桃树道:“您该问我那是什么果。”感受到了萧纶话中的深意,谢玄在花间不自觉的用了敬辞:“有话您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萧纶往椅背上靠了靠,端起茶来,刚放到嘴边,就听谢玄道:“看,这都多久了,茶都凉了您还喝,也不怕伤了胃。”说着一把拿过萧纶手里的茶碗道:“您稍等会,我去给您弄点热水。”不待萧纶说话就跑了出去。
看着拎着热水进来的谢玄,萧纶含笑点头暗道:“不错!”
看着萧纶碗里的茶,谢玄呆了,这是什么茶?白白的,怎么这么象奶茶?拍了拍额头,这是煮的茶!自己怎么把这么古老的文化忘记了。
萧纶看着一脸懊恼的谢玄,心里不由增添了几分怜惜:“童子已经去取煮茶器具了!”
谢玄暗道:话说呢,大师怎能没人随侍。
为了缓解谢玄的尴尬,萧纶道:“你道为何牡丹被称为花中之王?”
谢玄心想,不就是因为某个女皇的传说吗,可现在的世界,天知道在这里牡丹为何也是花中之王。
萧纶看谢玄一脸思索,不待他回答,示意他坐下后,道:梨花冰姿玉骨,桃花灼灼妖娆,牡丹雍容华贵,这些花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美,牡丹之所以被称为花中之王,是因为象征着吉祥、繁荣、富贵和幸福,它被封花王,代表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怎么才能让天下的人过上这样的生活呢?这就需要你刚刚说的那些人,他们也许缺乏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也许从政的业绩并不理想,也许只会刚正不阿,据理直谏,不会在朝堂斗争中施展策略。但是他们有热情、有理想有主张,但是有了这三点就够了。你能想象朝堂上充满有才能懂斗争的老狐狸时的样子吗?”说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谢玄道:“这些你能明白吗?”
谢玄听到这里点点头:自己是有点偏激了,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她即使有无数的不足,也能凭借着对未来的理想,怀揣着满腔的热情,在不的的失败和挫折中成长。”
深深的向萧纶鞠了一躬:“谢玄受教!”
萧纶捋了捋胡须,满意的点点头道:“孺子可教也!你可愿随拜我为师,随我前去益阳?”
看文陆两人对萧纶的态度,这位肯定大师啊,是拜他为师倒也没什么不妥,反正自己在这只是个旁听生,不过,益阳是哪儿?若是很远,随着萧纶去了,那要多久才能见母亲一次。有言道‘父母在,不远游。’母亲已经付出的够多的了,怎能忍心分离。
看谢玄思索不语,两个站在门口的童子眉目之间流露出不屑的神情:这书生也太不识抬举了,多少人求着拜萧师为师,这位倒好,萧师都开口了,还不知道马上应下。真傻!
萧纶道:“你可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五天后启程,做好决定可以随时来找我。”又冲站在门外的两个童子道:“侍书、侍墨你们进来吧!”
侍书端着差距掀开门帘,侍墨捧着火炉进屋,就把器具在桌子上摆好。
萧纶对谢玄道:“要不要尝一下我煮的茶。”
想到刚刚看到的奶茶,谢玄一阵反胃:“小子刚回私学,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先告退了。”说完逃一样的出了房间。
想自己喝的茶:西湖龙井,香气清高持久,香馥若兰;汤色杏绿,清澈明亮,叶底嫩绿,匀齐成朵,芽芽直立,栩栩如生。饮后,沁人心脾,齿间流芳,回味无穷;洞庭碧螺春,味鲜生津,清香芬芳,汤绿水澈,叶底细匀嫩;黄山毛峰,汤色清澈带杏黄,香气持久似白兰,香气馥郁,滋味醇甜……不由咽了下口水,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做一些试试。
正午的阳光透过遮满院子的树叶点点洒落下来,三三两两的学子,有几个人对站在门口的谢玄指指点点,似是在说这个呆子命大又回来了,又闯祸了,似乎还在交流着谢玄受伤前所发生的许多‘光荣’事迹。
不理会旁人的指指点点,谢玄现在急需考虑的是,饭堂在哪儿?肚子饿了,该去哪儿吃饭。
这时,只听得一声呼喊:“谢玄!”谢玄四处搜寻,却见一个十五六岁的憨厚少年在喊自己。见憨厚少年和另一个瘦高脸色微黄的少年一起朝自己走来,自己也迎了上去。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谢玄,李林修打量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一顿步,落在了牛二的后面。牛二对此毫无察觉,热情的对谢玄道:“你可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为了表达自己的想念还向谢玄抱去。
谢玄看着憨厚少年的动作,急忙往后退了两步躲过,问道:“你想我作甚?”
牛二没抱住谢玄,面露惊异:“嗯?你躲我?你竟然躲我!我不信你还能躲得过。”说着竟又向谢玄抱去。谢玄脚步微抬,身子微侧全都躲了过去。看憨厚少年还要向前,双手在面前一叉,道:“停,你若再来,休怪我不客气。”
看到这里,李林修向前快走几步,拦在了牛二的面前,喝到:“牛二莫要鲁莽行事!若再生事你可就很难再得文师的原谅了。”牛二听到文师二字,想到文师严厉的样子不由打了个哆嗦,嘀咕道:“又不是没抱过,现在倒变得娇贵了,给谁看呢,哼!”看李林修向谢玄施了个礼,更是瞪大双眼不敢相信。
李林修施完礼,盯着谢玄看了一看,心下略作思量,对谢玄道:“牛二并非存心冒犯,谢师弟莫怪。”
谢玄看着李林修露出一丝了然的笑,走到牛二身边拍了拍牛二的肩膀道:“师兄哪里话,玩笑而已!”听了谢玄的话,牛二露出差异的表情:“你个呆子,也懂玩笑了,我没认错人吧?”边说还边把脸凑到了谢玄的面前,盯着谢玄,似是要把他看个透。“没错啊,这脸没错啊。唉?你的眼睛,怎么这么亮了?林师兄,快来看,谢呆子的眼睛不一样了。”心里想着嘴里就说了出来。
看着面露不愉的谢玄,李林修把牛二从谢玄的面前拉开,道:“莫要胡说,你不是饿了么,还不快走,谢师弟还没吃吧,要不一起?”
真是打盹就有人送枕头,正和谢玄的心意,应了一声是,三人就往食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