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微杜渐,湛卿整整打坐了一夜,由于神识在补足之后小有提升,湛卿并无困倦之感。见天色已亮,湛卿心想胡伯应该已经开始练武了,自己也正好锻炼一番。刚欲出门,却看到桌上用来溶解培元丹的小碗还放在那里,而且湛卿能明确感受到灵气在不停的外溢,拿起来抿了一口,发现里面的灵气已经非常稀薄,可以说聊胜于无。湛卿顿时感觉一阵肉痛,培元丹一共只有6粒,若要提升修炼速度,少不得要依仗丹药之力,容不得半点浪费。
湛卿灵机一动,这水中灵气稀薄,对于自己没什么用处,但是对于钱雯却是恰到好处。想到这里湛卿抱着小碗,朝着钱雯的房间飞奔而去。担心灵气逸散太多,湛卿也没顾上敲门,直接推门就冲了进去。等到进入房内,湛卿才意识到不妥,端着小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谁知钱雯听到开门声后居然悠悠转醒,裹着被子对湛卿迷迷糊糊的说道:“公子你怎么跑到我房间里来了?难道是我还没睡醒么?”
湛卿摇头苦笑,知道这事确实是自己孟浪了,但也来不及解释,走到钱雯床前,说道:“把这碗水喝掉,对你大有裨益。”说罢,把水放在床头,自己转身就往门外走。
钱雯觉得自己脸色发烫,蚊声说道:“恩,谢谢公子。”
湛卿闻言也不答话,飞一般的逃了出去,找胡伯过招去了。
湛卿来到院中,见胡伯正在晨练,径直到胡伯面前,拱手中说道:“请!”
胡伯也不言语,微微颔首,之后就是一拳打来。
两人战了十数个回合,胡伯是越打越心惊,上次交手时,湛卿还是只有招架之力,而这次居然和自己打的有来有回,力道也比上次交手大了不少。两个人战了近半盏茶的功夫,胡伯虽然一直处于上风,但湛卿这小子滑不留手,自己总也拿捏不住。打到最后,胡伯无奈,强攻不成唯有智取,胡伯故意向后跃起,漏出身前破绽,湛卿趁势追击,却不想被胡伯一个倒挂金钟直接劈中肩部,摔了个灰头土脸。
这一击对湛卿来说并不算太重,湛卿翻身一跃就再次站到了胡伯身前。
“老夫胜之不武,公子见笑了!”胡伯摇头说道。
“在下到不这么认为,高手过招,一招一式都关乎性命,不到分出胜负,决不可掉以轻心。只靠蛮力取胜,终归是落了下成。小子受教了!”
胡伯听后频频点头,“公子所言甚是,老夫年过半百居然还没悟透这些道理,惭愧啊。”
两个人又聊了约莫半个时辰,胡伯疑惑的说道:“今天小姐怎么还未起身?难道是昨天太过劳累,生病了不成?既然如此,早餐就由老夫来做好了。”
湛卿闻言说道:“胡伯今日可以去街上招募些人手,日后也会方便许多。”
胡伯也是点头称是,湛卿现在官至椹檀副将,也算家大业大,没有几个使唤佣人,确实有些不成体统。招募人手的事情其实他一直记在心里,只不过前些时日,湛卿生病,胡伯忙于应酬各方来客,一直没有时间顾及此事。既然今日湛卿提起,他也好抓紧时间办理。
正当胡伯和湛卿商议雇佣家丁一事的时候,钱雯却一身水汽的跑了过来,就连发丝上都还挂着水珠,显然是刚刚沐浴过。
胡伯见状难掩心中的困惑,问道:“小姐为何清晨沐浴?难道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钱雯支支吾吾的答道:“早晨公子给我合了一种奇怪的药,喝完之后,全身发热,麻酥酥的,身上还多了许多脏东西,我就梳洗了一下,结果就来晚了,早餐也没有做。”说完后,钱雯搓着衣角,一副办错事的小女儿状。
胡伯一脸诧异的看着湛卿,看的湛卿心里发毛。“小姐和公子还没有成亲,公子何必急于一时啊!”
湛卿闻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泼墨画煤,越描越黑,湛卿索性也不去解释。带着胡伯和钱雯上街吃了早点,湛卿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将军府,毕竟灵符和灵笔之类的还没有着落。胡伯也趁此机会去街上雇用人手,现在湛卿家大业大,光靠他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了。
湛卿来到将军府,倒是乐坏了魏国援,心想这小子倒是着急,一大早就来找自己商量上任的事情。谁知湛卿一张嘴就要符纸和符笔,魏国援盯着湛卿看了一会,疑惑的问道:“你会制符?”
湛卿有点尴尬的说道:“略懂一二。”然后由原原本本的把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魏国援颇有趣味的看着湛卿,打趣道:“湛副将倒是真有兴致,以墨为媒,以手为笔,以宣为纸,魏某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着湛卿期望的眼神,魏国援心中有点好笑,这小子做事鬼精的,平时滴水不漏,现在怎么跟个孩子一样?“符笔,符纸,朱砂之类的军械库里面都有,但样样都不便宜,这些东西都是朝廷用灵石换来的。”
听到灵石二字,湛卿心里一阵发苦,他从玄天宝鉴里无数次见到这个词语,也知道这是修士的基本货币,但他现在一穷二白,别说买,现在他连灵石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魏国援知道湛卿是个初出茅庐的穷小子,也不想难为他:“这样好了,本将军也不要你的灵石,你做出的灵符,你留一半,其余都要上缴如何?”
“那作废的灵符如何计算?”湛卿喏喏的问道。
魏国援心里好笑,“你小子还跟本将军算这点账?你放心吧,毁掉的灵符本将军都算军械库的亏空,与你湛副将无关。另外,修士请人绘制灵符,制作法器都要提供材料的,而且无论成功与否,都要支付一定灵石的“劳务”,你可懂了?”
“那这样的话,那些符师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毕竟不成功别人也奈他不得。”湛卿疑惑的问道。
“哪有那么简单?你知道培培养一个合格的符师要砸多少灵石?要多少人供给?而且符箓之道毕竟不是修真大道,我劝你还是少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不值得。想那元符宗几千年没出一个仙人,唯一一个渡劫者还惨死天劫,可见这符箓之道还是有他自己的局限。”魏国援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说道:“况且谁会砸自己的招牌呢?在他们元符宗看来,制符就是他们的道统,若蓄意毁坏灵符无异于自毁道心,谁会做这种蠢事?”
湛卿虽然心里不认同魏国援对符箓之道的看法,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今天他是来要符纸,符笔的,不是来这里论道的,只好拱手说道:“湛某受教了。”
“你不用和我客道,符纸,符笔这里还是有很多的,只不过苦于没有符师,这才便宜了你。”
“那为什么不请符师绘制灵符呢?”湛卿继续追问道。
魏国援笑骂道:”你小子平时机灵劲都去哪了?你昨天不是尝试制符了么?你炼制一张灵符要多久?以你自身的灵气和神识又能坚持几何?士兵所需皆为基本灵符,在一般符师看来,这种灵符基本无用。而且兵士中能够运用灵气者颇少,一般多为百人长,他一人能够使用的灵符也有限,哪里需要那么多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