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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吴婶的决定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小漪的伤也渐渐的好了不少,腿脚也利落了。正午时分,清荷拉着吴婶把石桌子拖到园中小树旁的荫蔽出,但又不想在树下,自个捣腾了半天,说是没事的时候,可以下下棋,装装风雅,吴婶一向听从清荷的,虽不知风雅,但也是个能动的实际派。清荷是闲不下来的,在树的对面,又找来粗麻绳,爬到树上,把绳子放下,搞了块木板,钻了个洞,做成了一个秋千,自己在上面试试了力道,有点小怕,心里却是十分的开心。不过要的就是这种心惊胆跳,哈哈哈哈。

“小漪,来,坐坐我的新搞得秋千”

小漪乖乖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打得松松的节,冷冷的问到“你想杀我?”

……..

“我怎么会想杀你呢,你现在跟我姓,好歹我也算是你姐了”说着就把小漪一把按在了木板上,然后说道“别怂,就是玩,摔不死的,我小时候常玩的”说着就把秋千摇了起来,“看吧,我说很坚固吧”,小漪右手握着右边打的节,纹丝不动,一丝也没松懈。

“好了,你下来,推我玩玩”清荷带着撒娇的语气说着,然后准备拉住秋千

看着手里握着的节,小漪说道“在推两下”,在第二下时,快落地了,她放开了右手,绳子瞬间掉落在地上。清荷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让你在坐两下,看吧,你让我坐,摔的不就是我了,嘿嘿”

小漪伸出手来,冷冷的看着清荷,脆脆的叫了声“姐”这名字是清荷逼着她叫的,拿鱼逼的,对,就是鱼,她非要让叫她姐,然后就把自己的鱼给他,不过看着这个如此幼稚的人,叫姐真的是难以开口,虽说清荷口口声声说自己18岁,用18岁硬生生的掩盖了她25岁的事实,而眼前这个年仅16,可是从哪方面看,都比这个自称18岁的人看起来更加成熟,尤其是拿鱼威胁她,让她叫姐的这个事情,她尤其觉得幼稚,所以小漪从心里就觉得,她应该力所能及的保护她这个得来不易的姐姐,这个她16年人生里唯一一个对她真心真意的姐,即使自己受着伤,也情愿让她乐一乐,即使自己摔了,也不愿意看她摔了,她觉得这个咱们和几年前的咱们是不一样的,因为清荷曾经说过,你跟我姓了,从此你就是我的家人。

清荷连把她扶起来,拍拍灰,“没摔疼吧”嘴里虽说着关心的话,可是却仍然忍不住想笑的冲动,看那被肉挤成线的弯弯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憋笑。

小漪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说了句“你开心就好”

‘..........

“小漪啊,这话不是这么用的”但是清荷也只能默默的在心里说说,毕竟始作俑者是她自己,“好了,你去那边休息吧,我再研究一下,看怎么把它加固一下”,捣腾了一会,清荷就没在捣腾了,她三分钟的热度一过,顿时觉得没啥兴趣了,就把它捆了捆,坐在上面轻轻的摇着,想着啥时候做个躺着的。

没事玩了,她到也静下来了。走到石桌子旁边,又开始和小漪叨叨,“小漪,你说,这每天也挺无聊的哈。以前总觉得工作烦躁,但是玩了这么多天,又有点想念了,,,,,,,,”清荷开始怀念偷着玩游戏,看小说,追剧、刷微博,逛街(大部分时间是逛小吃街)的日子,看着眼前这张酷似凌妆的脸,又想起了她的纸片。这些天来,她怀着就来自则安之的态度,努力的让自己活着,因为她确实想不出自己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完全毫无头绪,她不敢让自己想太多,她怕想起老清、老荷、还有一向任他差遣的老哥,起初忙着填饱肚子,也没时间想,后来忙着照顾小漪,就更逼着自己不去想,可是现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总能想起远在N多年之后的他们,看着清荷里眼神那黯淡的光,不似平日里的灵动。小漪只是默默的看着。

一个上午,就这样打发过去了,说白了就是东一折腾,西一折腾,清荷开始在厨房帮着吴婶打打杂,又是一顿野菜、鱼、螃蟹,小漪依旧是拿着鱼可劲吃,清荷则很自觉的把自己碗里那份鱼给她,感叹着“既然也有我不想吃饭的日子,真是30年河东,30年河西啊”,除了小漪之外,吴婶也奇怪的没吃啥,虽说小漪忙着吃鱼,可是作为专业的杀手,他们的不对劲,她一眼就看出来了,一向觉得吴婶就是那种有饭吃就不忧不愁的人,看着吴婶的异常,饭后她对清荷说“姐,吴婶不对劲”,“有吗”清荷反问道

.........这次轮到小漪无语了,冷冷的说道“你刚才是不是在发呆”

清荷尴尬的点了点头,想着刚才是没怎么注意,想太多果然是无益于身心健康,所以她决定,自己以后要想得更少一点,再少一点。不过吴婶的事情,她倒是记下来了,捉摸着一会问问。

午饭之后,照例洗来水果,收拾妥当之后,清荷叫上吴婶,小漪坐在石凳上,饭后拉家常,成了他们这些日子的每日必修课。东扯扯,西扯扯,大部分时间都是吴婶和清荷在说话,小漪就坐着静静的听,搬个小板凳,紧紧地听他们吹牛,清荷时常看到这个画面就想到那很火的图,暗自笑过不少次呢。

“吴婶,我看你今日吃得很少,又愁眉不展的,怎么了”清荷关切的问到

“小清,不瞒你说,今晨我出去采摘野菜时,听到一个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

“郝大爷说,越王可能不会到我们这个村了,按照之前有人传信说,本应前几日就到我们这个村镇的,结果硬生生的迟了这么些天”

………清荷无语了,感情还在惦记着做官奴那事啊,“唉!吴婶,我们一定要去么,我记得我给你说过,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也不愿意去为奴为婢”

“小清,你不知道,再过几天,月末了,那伙山贼强盗,也不知是不是会再来,跟着越王,起码吃穿不愁,还能留条小命”

“山贼?”

“是啊,前段时间死了不少人,估摸着山贼应该不会在来我们村了,可是附近的村子人能走的都走了,我们一无亲戚投靠,又无财势出去,手无缚鸡之力,要是山贼再来,恐怕…..”

“你这一说,我倒是忘记我刚来这里的事情了,一具具尸体,这样看来,这里是呆不得了,得赶紧离开”清荷思考了一会说道“吴婶,你是愿意和我们一块出去闯荡呢,还是要等着那没人影的越王”

“我…我….我也不知道”

…….好吧,知道是白搭,我还问,真是白痴,清荷心里默默的骂过自己后,转过头对着小漪说“小漪,你要跟姐姐一起走么”

“跟你走一段时间,等你们安顿下来,我就离开”小漪想了想,说道

你们?她默默的想着无生命是否会跟着自己走,然后又问道“你还要离开?”吴婶也惊讶的看着她

“恩,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

“哦!好吧“清荷继续说道“不管怎样,咱们都得尽快离开这里,吴婶,一会儿,我们再去打听打听其他人的意见吧,这边我们着手开始准备离开的事情,还有,吴婶,你考虑考虑,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清荷说出这句话时,有点忧伤,吴婶是她来这个,到现在还不知名的国度里,第一个亲近的人,她心里把她当成了亲人,亲婶婶,确实是不想分开,再者,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要怎么活,但是作为21世纪新时代女性,从小到大独自长大,又工作了好几年,这点到是不怎么担心。可是有人陪着,谁又愿意独处呢?

“我,我,我和你一块走”吴婶用坚定的眼神,结巴的说出这句话

“真的嘛?”清荷开心的问到,可不一会又说道“你要想清楚哦,吴婶,跟着我,可能会吃很多苦,受很多累,或许跟着越王,你就会过得不说衣食无忧,但是至少能够遮风避雨,跟着我,可能会吃不饱,可能会死,也可能会……”清荷说出这些,她觉得自己就是有病,一面想着,希望吴婶能够跟着自己,好有个伴,另一面,又怕吴婶到时候跟着自己吃苦,怕她只是一时兴起,所以她把可能会出现的问题都一一的列出来了。

注意到清荷眼中的不舍与难过,吴婶坚定的回答到,“小清,我知道,我想好了”吴婶不知道为啥自己会做出这个决定,但是对于清荷,她很依赖,胜似对亲人的依赖,清荷对她的好,不同于以往所谓的家人,时至今日,她都不敢回娘家,因为那个家,她指望不了,清荷于她的感情,不同于丈夫,丈夫虽是天,但是却让她时刻觉得自己很卑微,她得听他的,她要靠他而活,不敢得罪,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儿子于她,更情切,可是却不能什么都告诉儿子,而清荷的感觉,却与儿子不同,更像是朋友,她不喜差遣她,遇事会和她商量,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吴婶虽不懂这就是清荷说的尊重,可是她明白自己对清荷的喜爱,她想赌一把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感觉,还有就是清荷以前说的自由,她所描绘的生活,她从内心深处,依旧向往,被压迫太久的人,一旦触及到那道防线,所有的防线瞬间瓦解。或许她不明白,但是这并不影响她慢慢朝着那个方向迈进。

“好啊”清荷高兴的叫起来“那咱们一会先去问问郝大爷他们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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