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附于手机的灵界，影响了张豪苒本人？还是张豪苒体内就有灵界？
压下心头的惊疑不定，我默默地念起光明真言。
一遍又一遍，直到灵台渐渐清明，我得出这样的判断：四公子体内有灵界，手机亦附有灵界。
附在他体内的灵界，比较弱小。要不一早就完全控制了他本人的意识。而他手机里的灵界，就不好说了！这些灵界从何而来？具体什么段位？暂时不得而知。但师太确实应该尽快聘请靠谱的天师了。
所谓的灵界，就是浮游于空气中的一束电波。当人处于情绪极度低落，或时运极衰时，体内的能量会因为阴性过重而招来灵界。
如果一个人思想光明向上，身体充满了正极的能量。这样的人，灵界附不了TA的体。一个正极的电波，一个负极的电波，彼此的频率完全不同，无法接收和沟通。
除非TA与这个灵界有宿世的债！
像我这样每日持咒诵经的人，是不怕灵界的。虽然坐在张豪苒身旁有些别扭，但我倒不惊惧。反正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念咒！光明真言、大悲咒、楞严咒……各种念起。自保完全没问题。
现在看来。事情比我预想中复杂。明日起，来星舆上班，我得配戴黑文殊的坛城。这样等于有黑文殊菩萨加持护体，个人安全妥妥的。
今天面试品牌公关部的36人，八字我都排查完了。面试列席，是通过当面看相，进一步甑别应聘者。
梁泓辰提到使用假生日的两个人：郭涛，迟小路。上午面试的12人之中，并没有这两位。
第一轮初试，以3人为一组。之前在会议室门外，急于赶场应聘的仨位少女，正巧分在一起。刚刚还颇不耐烦，现在都使出了浑身解数。那一双双热烈而含羞的眼睛，总悄悄地往三公子张豪莞的脸上瞟……
唉……
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且不说张豪莞是人造成色，而且成色相对比较次，但无碍少女们就是受落“霸道总裁死活爱上我”这一套路！
在一个集体里，有家底，有些事业，有点才艺，长相还可以的青年，很容易获得少女们的注意。
说到底，还是千百年以来，女性的自我舞台乏善可陈。要提升改善社会地位的途径基本靠嫁人和子女前程。不像男性，除了联姻，还可以通过科举、参军、幕僚……实现自我价值。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情意结，是累世亲身历经的结果。不会因为现代女性可以上学、可以经商、可以参政……即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同样是张豪莞本人，他坐在Lamborghini，跟他坐在一辆破自行车上，对异性的冲击力的确不一样。昨日是世家贵胄，今天是霸道总裁，总结下来都是有财有权且好看的青年，仅此而已。
所以，不是女性更爱慕虚荣，而是在女性累生累世的经历中，用婚姻改变命运的感受更深刻一些。
我对姑娘们的情意结很理解，但姑娘们对我的存在有些误解。
3位女生自我介绍完后，张豪莞抛出了一个案例。
“西部地震，星舆作为知名企业，自然要捐款捐物。你作为公关经理向媒体发了一份新闻通稿，介绍了这次星舆的捐助行动。可惜有笔误，明明只捐1千个帐篷，但通稿上多加了一个零。而各大媒体按1万个帐篷报道了……请问，你将怎样应对这次危机公关？”
此命题一出，一时无人应答。
张豪莞微微一笑，看着直发齐肩粉蓝连衣裙的黄芸，“要不，你先说。”
“嗯，这个……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
“当然不行！事到如今，难道告诉媒体我们原本只捐1千顶帐篷？”身穿鹅黄百褶裙的楚筱霜，皱着一双柳叶眉，自动自觉否了黄芸的方案。
紫色碎花吊带裙的刘燕茹，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句，“公司补上9000顶帐篷，对外还是捐1万。问题是这坑怎么填？”
“对呀！怎么填？”张豪莞轻挑眉头，反问了一句。
“由个人或部门承担都不太靠谱。”楚筱霜眼珠一转，目光盈盈对上三公子的双眸，“星舆集团上下有数千人，内部发动员工献爱心，一人捐一个帐篷给灾区，增加企业的凝聚力！”
张豪莞轻叩桌面，淡淡地横睨一记3位应聘者，“送去灾区的帐篷，一顶至少好几百块，凭什么让员工心服口服掏腰包？”
仨女生一时无语。
他侧目睇向如老僧入定的我，温言细语地问：“她们的回答，你给点评一下呗。”
眼皮儿也懒得抬，我只顾看着桌面，“你是面试官，你点评就是。”
“但我希望您给些建议她们。”
“我没有建议。”
擦！你婉拒姑娘还要借他人之手？那你借别人的呀！这点破事儿，我还要给你费脑子？
“这一位是……人力规划顾问吧？”楚筱霜瞧着我，嘴角带着几缕笑，“刚才面试官给我们出了一个专业类的命题。现在，估计他想从人力方面再考量我们吧！”
这姑娘，还真会自动补脑。
我剔了张豪莞一眼，淡淡地扫向面前这三位女生。
“请问，你们应聘的职位是什么？”
“公关专员。”黄芸应道。
“很好。”我微微一笑。
手中的钢笔朝张豪莞一指，“若真遇上刚才的假设题，就算你是公关经理，或部门主管，也只能赶紧上报总经理。没有你怎么处理的事！这种级别的危机公关，不是一个部门能摆平的。”
顿时，三位女生俏脸一白。
张豪莞但笑不语。在座数位默然端坐。气氛正有点尴尬，我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陈慕莲。五一要烧天心，我得及时回复她的问题。
于是离座欠身，“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张豪莞毫不避讳给我送上一个大大的秋波，“快去快回，等你呀！”
差点就一地鸡皮疙瘩，我加快脚步迈出了启明会议室。
“喂……”
“李老师，我是陈慕莲。”
“你说。”
“五一烧……烧天心，少不了保安部的协助。我刚才去找五公子……他说，这事要你亲自跟他说清楚。”
“说什么？”
“是这样的，您别介意。五公子说，停车场每天那么多车辆出入，封了负二层影响不少！怎么安排人手，怎么协调时间，需要仔细安排。”
揉了揉眉心，貌似这话也没什么毛病。
我发现，只要公子们要找理由，总能找到合情合理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