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耀阳羞涩的露着最后一丝脸庞,像是给大地上的人们道别一般。在它的将要消失之际,仿佛对万物的不舍,它想尽量更多的给大地带来光芒,风儿这时跑来打了个招呼,轻轻的拂过它而过,再掠过海面,让平静的海面泛起阵阵波浪。
在这一眼看不到海岸的蓝波之中,一艘装满海鲜略显老旧的帆船乘风前行,尽管它的船身有多处修补,船帆也是多处补丁,但就像经验老道的老骥一样,苍劲而有力,载着它的主人和收获跨海前行。
此刻,一个长相俊朗,银色短发的少年正喘着粗气把最后一网的鱼放在船尾的拖行在海水中另一张渔网之中。把网口收紧,再用绳子围着船尾一个短柱子绕足够多圈之后,打好绳结,用力一拉,确定绑紧之后他很满意坐在船板上休息片刻。
一天的捕捞让他很是劳累,他非常想多休息片刻,他望着快要消失的太阳,深吸口气,起身扬帆,调整方向,驶往灵海村
。孤身一人晚上待在海面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因为最近村子里经常有晚上捕鱼得人,最后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连人带船都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在传言海上有妖怪,专门吃掉那些晚上捕鱼的人。银发少年虽然不相信真的有什么海上吃人妖怪,但心底里觉得还是谨慎些好。
他想着那些人可能是遭遇了风暴或者碰到暗礁才遇难的,因为灵海村附近的海域天气缥缈不定,它可能前一刻烈阳高照,下一刻就惊涛骇浪了。至于原因无人知晓,但生活久了的村民也习惯了。
因此,出海捕鱼也是非常危险的,但生活所迫只能如此。在太阳完全落下之后,灵海村也出现在他视野当中,再等驶近之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因为在海岸的沙地上,除了收拾渔网的村民之外,还有一个乌黑秀发扎着两个很随意发揪,脸上粉嘟嘟的可爱小女孩,正在玩堆沙子的游戏。
她肉嘟嘟的小手从不远处捧一手的沙子,小跑着回到沙堆前面,虽然中途漏了一小半,但经过无数次的搬运,沙堆也算是初具模样了。
可小女孩还是乐此不彼,显得很开心。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她的目光就会望像大海的方向。在她放下手中的沙子之后,在小沙堆上按了按,目光再次看向海面。当她看到那艘熟悉的小帆船之后,顿时带着脸上的小酒窝向着小帆船跑过去。
“哥哥,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玥儿很听话呢!没有到处乱跑!”银发少年泊好帆船,拿着几条肥美的大鱼,和几只大螃蟹和龙虾跳下船来。溺爱的揉了揉小不点的头发,可是看到自己扎的两个羊角般的发揪,总感觉有点不搭,要不是小不点天生丽质的小可爱。
“玥儿,我们回家去,哥哥今天捕了很多猎物,待会为你做清蒸大螃蟹,油焖大龙虾!”银发少年扬了扬手中的龙虾螃蟹。他的船就停在村口泊船的地方,因为这个村子临近海边,所谓靠山吃山,傍海靠水。这里还有其他村名的船只,他们的货物也想他一样,停在这里。
村里人口也不是非常的多,大家都相互熟悉,认识那只是谁的船。民风淳朴,更加不会出现什么偷东西这种事情。村子里家家都亮起了灯火,熟悉而又温馨的感觉。
“哟,是阿轩回来啦,今天收获不错呀,看样子!”刚走到村口,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壮汉笑道。
“挺好的,安叔,这两条鳕鱼给小安,补身体!”说完便把两条肥大得鳕鱼塞到安叔手里。“安叔明天见!”还没等安叔推辞,就牵着小玥儿往村里去了。
“安叔明天见!”小玥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挥舞着小手对中年壮汉道别。“小玥儿,明天见明天见!”安叔笑呵呵的回应着。向看着这兄妹两个离去的身影,望着手中两条鳕鱼,神情惋惜。
“多好的两个孩子啊,诶,可惜了……要是林老头多活几年,也不会苦了这两个孩子!”安叔惋惜不已。
兄妹两个回到家中,破旧的木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大小不一的石块砌成的小房子,墙面被泥巴粘合在一起,房顶则是棕叶盖着。一张老旧的木床倚着墙面摆放,一张布满裂纹的木桌,一个桌角下还被薄石块垫着,两个凳子放在旁边,锅灶在离床头有些距离的位置,床尾则是一些渔网捕鱼工具,和补船要用到的工具。
银发少年点上油灯,收拾了一下小玥儿中午吃剩的饭菜,“玥儿,饿坏了吧,哥哥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小玥儿并没有回答,原来刚回到家就趴桌上睡着了。银发少年,无奈一笑,把小玥儿抱上床,帮她脱掉鞋子,笑了笑“也好,先她睡一会儿!”便开始生火做饭了。
熟练的收拾好食材,接就是添加材火了。望着燃烧的火焰,勾起了银发少年以往的回忆。
他叫曹轩,他妹妹叫林玥儿。都是曹老头带大的,但却不知道曹老头的真名,只知道他和自己同姓,但曹老头却说他们并不是亲属关系,还让曹轩只管叫他曹老头就好了。尽管曹老头去世了几个月了,但曹老头死前只来得及告诉曹轩,千万不要怪他的父母,好好活下去,照顾好林玥儿,便撒手而去……
自打曹轩记事起,便是跟着曹老头出海捕鱼,学习各种出海,海上捕猎的技巧。在有一次的捕鱼当中,他们救起了在海上漂流木桶中哭泣的林玥儿。那时她脖子上玉佩上刻有一个林字,笑起来双眼像月牙一样弯弯的非常好看,于是便给她起名叫林玥儿。
林玥儿便加入了他们的生活之中,这个小可爱给他和曹老头来带了无穷的乐趣。生活也变的不一样了。从那以后,曹老头便独自一个人出海捕鱼了,曹轩则留在家里带小玥儿做家务。
曹老头本来没那么老,可是近几年老的异常的快,曹轩问起,他只说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所以老的这么快,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尽可能的多教一些曹轩生存技能。
他走后,村民帮衬着曹轩安葬了曹老头,之后曹轩便带着妹妹过日子了。
“噼里啪啦”材火燃烧的声响把曹轩拉回现实,满屋的香味把睡着的玥儿从睡梦中唤醒。“好香啊,哥哥,你是不是想趁玥儿睡着的是时候一个人偷偷把美食吃掉?”说完双手交叉,一副小大人模样,
“哪里会呢,玥儿可是我们家的小公主,什么好东西当然是留给玥儿啦!”
“赶紧洗手吃饭了!”边说边用湿布端起竹架上的大螃蟹,洗好手的玥儿小鼻子嗅了嗅,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些了,平时收获惨淡所以一只这样的大螃蟹他们是不会吃的,只会拿去卖了钱买粮食和生活所需之物。
“玥儿明天哥哥去镇上把网里的鱼卖了,买你爱吃的糖葫芦好不好!”把一只满是肉的蟹腿剥好递给玥儿开口道。
“好耶,哥哥,唔……嗯最好了!”满嘴蟹肉的小玥儿开心得差点把蟹腿都甩掉。
“哥哥!除了冰糖葫芦,玥儿还要吃烧鸡,……还有还有,我要买好看布娃娃”玥儿咀嚼着食物含糊不清。
曹轩连连点头,“好好好,哥哥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