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大喇嘛戏耍众侍卫可谓是风卷残云,酣畅淋漓,口中笑声不绝,手底下变化万端,风起云涌。格尔沁王爷等人飞出寺外之时,那一众侍卫已经是鬼哭神嚎,遍地狼藉,杂乱横陈。一眼瞟见有人前来迎敌,无极大喇嘛仰面纵声狂笑,道:”佛爷我玩得正是尽兴,你们这一干乌合之众也过来陪佛爷我凑凑兴致。“再仔细一看,就看见了雪衣挥洒,潇洒不作第二人想的寒枭,眼神微动,接着道:”昨夜甚是清静,寒枭可有所悟?“听他这般说来,寒枭立即心头雪然,知道昨日一战无极大喇嘛确是有意借交手之机暗暗向他传授武功。寒枭眉峰一剔,道:”大喇嘛的好意,在下愧不敢当。“无极大喇嘛听他如此说,心头一沉,嘿了一声,挥掌将身边的一个侍卫劈倒,那个侍卫哪里禁得住他的一掌,登时毙命。无极大喇嘛身形舒展,犹如大鸟一般飞出一地狼藉惨不忍睹的众侍卫之中,迎上了格尔沁王爷诸人。
格尔沁王爷见这个大喇嘛身手挥洒自如,举手抬足之间大有宗师之风,心中不禁为之绝倒,口中也温言道:“大师武功精深,本王爷由衷钦佩。不知大师因何来到中原,又为何与这些奴才动手?若是,这些奴才得罪了大师,本王爷愿殛杀之,以向大师请罪。”无极大喇嘛听他不疾不徐娓娓道来,心中也暗自对他的隐忍功夫叫绝,口中却毫不见好话,沉声道:“佛爷我自然有事,才不远万里赶到此间。你这个无用的王爷,何必多言一问。方才,佛爷我到这空禅寺优游快活,这群不长眼睛的狗奴才竟然阻拦佛爷我。此等狗奴才,不教训教训,如何得了。况且在佛门之地,居然耀武扬威,大肆喧嚣,大动干戈,我佛也得发狮子吼,佛爷我只不过是替我佛行罚罢了。“格尔沁王爷侧耳聆听,面上含笑,待无极大喇嘛说毕,招手唤过来一个鼻青脸肿的侍卫头领。那侍卫头领堪堪走近格尔沁王爷,还未开口,格尔沁王爷手一扬,一掌拍在他头上,登时之间,死尸摔倒在地。无极大喇嘛眯眼瞧着格尔沁王爷的举动,见他出手如此狠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底生寒,问道:“你这个王爷,拍死你的侍卫,是何道理?”格尔沁王爷面不改色,悠然道:“这一干奴才得罪了大师,本王爷当然要杀一儆百,给大师一个交代。”
不仅无极大喇嘛对格尔沁王爷此举心中发惊,即便是活死人夫妇对此也暗中心底发憷,不约而同惊叹,格尔沁王爷此举果然是枭雄本色。格尔沁王爷笑道:“大师若不觉得空禅寺寒陋不堪,不妨到寺中一坐,本王爷也好向大师请教练武之道。”无极大喇嘛瞧着格尔沁王爷,道:“你这个王爷,端的是心如铁石,对待自己的侍卫都能够出手无情,对待毫无关联的人,岂不是更加凶狠毒辣?佛爷我虽然杀人无算,也不敢与王爷相提并论。是以,你邀请佛爷我进寺一坐,大抵是摆下了鸿门宴。”格尔沁王爷微微沉吟,已是计上心头,淡然道:“原来大师看似一代宗师,其实不过是江湖上的虚名混世之辈。本王爷好心相邀,你却不敢应约。莫非是欺世盗名久了,胆子已经小如狐兔了。”
无极大喇嘛明知格尔沁王爷用的乃是激将之法,却因格尔沁王爷的说辞过于犀利而冲冲大怒,大袖一挥,振声道:“你敢如此小觑你家佛爷,莫非是早想归于西方极乐世界了么?”双掌一推,就向格尔沁王爷招呼过去。格尔沁王爷早有防备,轻笑一声,身形闪转腾挪,就斜飞到活死人夫妇身侧。活死人夫妇已猜出格尔沁王爷欲将火引到他们夫妇身上,借机探探他们夫妇的虚实,也挫挫无极大喇嘛的锐气。无极大喇嘛双掌竟然没有收回,身形俨如旋风一般,卷到活死人夫妇身旁,双掌依旧罩着格尔沁王爷。活死人夫妇见推脱不开,挺身而上,各出一掌,将无极大喇嘛的双掌荡开。无极大喇嘛惊叫道:“原来此处还有高手,你们两个的功力端的是与佛爷我势均力敌。”嘴上虽然叹服,手上却一往无前,毫无怯意。
无极大喇嘛当即纵身而起,双掌合十,聚力于掌,随之双掌左右分开,运起千钧之力,向活死人夫妇推出,掌上风雷四起,恍如佛法无边,正是无极无相神功中的“佛法无边”。活死人夫妇不愿硬接,身形宛如陀螺,滴溜溜旋转,迅即升空,避开了无极大喇嘛的掌力,继之异口同声叫了一声:“且吃我一掌。”二人从天而降般各处双掌拍向无极大喇嘛的头顶。
三人恍如天神一般激斗在一处,只见掌影变幻无穷,掌风浩荡无极,身外沉雷激荡,十丈之内难以容身。寒枭纵然是身怀绝技,神功在身,也难以近身观望,不得不一退再退。就在这个当口,英白眉急匆匆而来,神色慌张,格尔沁王爷一眼瞧见,心头便已发紧,情知有了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