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思恋在相见的那刻都化作万般的思绪,“知道?”羽纱想要将程曦看穿,到底是他狠心还是她更无情,“你知道还我是怎样度过没有你的日子!知道!多少夜晚,我将自己陷入自责,知道现在的我变成了什么样子吗?”
羽纱的情绪太过激动,捆绑的铁链像是要被扯断,那巨大的翅膀也出现了新的生机,“你到底把我放在何种地位?啊!”
“羽纱,你听我说,”程曦一如既往的温柔,甚至是靠近她一直想要躲避的羽纱,“我找到能够帮你维持天使所需机能办法,你不用在害人。”
“害人?”自嘲的目光从程曦脸庞扫过,“我不认为我是在害人!”
“你每日从不同人身体中吸收精力,难道不是在害人?”
程曦责备的话语更像是一根刺插在了羽纱的身上,没错犹豫天使的身份让他每日都必须从人身体吸收足够的精力,而对于普通人拥有的“精、气、神”都是定量,若从直接缺失,对身体肯定是有害,但十几年间,羽纱从未让一人因为他而有任何损伤,相反,他们得到了相应报酬让他们乐意这样做。
“对我,你到底了解多少?”安抚情绪,面对这个女人,曾经的女孩,他绝对不要输,“还是说我身体上有你想要,所以对我进行了全面的调查。”
看到与曹阳相识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定程曦此时的出现绝对不会是为了和自己再续前缘,他有这种自知之明。
更何况,在她的身上有和自己相似的气息,“对吗?末天使——程曦!”
真诚的眼神从未改变,坚定不移的样子和她可爱的面孔有了差异,“我从未想要隐瞒你,但我害怕你看见我会误会。”
“不会的,”回到平静,仔细在女人的面孔上寻找不同,“我记得很清楚,在无意识情况下我不会停下对精力的渴望,走的时候,你也早已没有呼吸,如今你站在的我面前,还是以末天使的身份,你觉得我会有什么误会?”
听着他的分析,没有任何值得反驳或补充,“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直接将你的主人叫出来,这样谈话才算是公平。”
“我求你帮个忙,救个人,仅此而已!”
看向她的感情终于有了改变,只是以前的美好的回忆,被此时微笑埋没,“你是知道,那个男孩早已没有救活的可能。”
程曦的目标绝对不是要自己就曹水,即使是战斗性末天使也会知道,曹水早已没救,除非有逆天的能力,可惜,此时的人间只要天神的走狗。
“当然,”在他的面前,她撕下伪装,两人即使相隔多年,了解的程度也丝毫没有改变,或许人自己死后,将自己假象出来对话。
“什么?你不是告诉我,将他抓起来,再威胁他就有办法吗?”
曹阳惊奇程度不亚于第一次看到天使存在,但夹杂失望与背叛的感情,对于程曦来说到底是怎么存在?
“治愈系天使只能治愈外部原因对人体进行的伤害,而自然界中死亡与疾病是完全素手无策。”
好心解释到,但对方好像并未领情,“之前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给予她希望,又将她摔下深渊?
“我在等她的出现,”从这里醒来,他就有种强烈的预感,或说是强烈的熟悉,“这还要谢谢你,要不是在你对于她来说还有些分量,她说不定也不会出来。”
他所了解的程曦,从小就有一份天使的心,也不会希望会有人因为自己的欲望而失去本性。
可曹阳却没有管,同样动作,将程曦的面孔强制面对自己,“你骗我!你骗我!为什么?”
“让你能够活下去,”她太知道曹水在曹阳心中的位置,为了他,她即使让世界颠覆也在所不惜。
“你这样骗我有什么用?”
失魂落魄放开手,经过还处于大脑风波的傅介,跪倒艰难呼吸的弟弟旁,“要么就有把握骗我,要么就直接告诉我真相!这样的折磨,太痛苦,我承受不了,知道吗?”
“弟弟,怎么办?姐姐没有办法,”摸着曹水苍白的脸,她已经感觉不到温暖,“没有办法救你,”流失泪水纵横,“没有办法离开你,”握着手将皮肤摩擦在自己的脸,“没办法!”
默默说给弟弟听,却让程曦愧疚,确实是有办法,她却没有办法确定自己所谓的主人真的会救。
“曹阳听我说,我真的有办法,”她想要挽回,可无视她存在曹阳真的还能相信她?“再信我一次,再信我一次!”
“说!”只要还有办法,不论怎样她都愿意尝试,即使那人不安好心。
“我的主人,若是曹水死了,那么主人就多了一个奴隶,他肯定是愿意的。”
“你主人?那个最天使!”之前看见那人出现过一次,要不是他,弟弟又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模样,“你让我求他!”
“不是,我知道,曹水这样是我的责任,我求他!”
程曦希望自己的好心能够被她接纳,却因为扯出主人,更加增加了曹阳对自己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