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是怎样的状态，没有人比羽纱了解，甚至是深海，在一味地战斗中，对于身体的评估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准确率可言。
两人的谈话虽说在禁区，但却没有压低声量，祁厉不用偷听也在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
他下的手，怎么不知轻重，更何况签约的末天使死去，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损伤，只是他也在猜测那位死去的在他的心里是占了多大的位置。
至始至终，深海正式战斗使用都是红翼的力量，即使是有心想要使用她与生俱来的力量，时间上却显得不够。
“看来你害死没有习惯。”
“即使只有一双翅膀，对付你，都是搓搓有余。”
“别那样自信，”祁厉在面对她之前就有策略，本来以为第一步就会陷入其中的她，居然没有任何损伤就跳了出来，“我的改变也很大。”
“鲜血的源泉——祭奠。”
终于拿出武器，深海也感受到自己身体上的虚弱，若是拖久了，胜负真的就说不定了。
利剑的光芒是虹的剑完全不能比拟，墨绿的剑体散发红色的光芒，这或许是她威仪能将双翼战斗联系在一起的办法。
手臂因为利剑而强壮，利剑因为手臂的力量而存活。
祁厉也献出武器，那是一把长枪，黑色的主导它全身的颜色，如墨发一般，在阳光下又有属于它的光泽。
此时变成了深海要近祁厉的身。
灵动的身法逐渐离的越来越近，却都早祁厉的一个转身之后又变得遥远，即使将周围的幻境设为她最为熟悉，也毫无用处。
设禁，靠近，刺剑，简单不能再简单手法，在百十次的重复之下，深海终于觉得累了。
逐渐慢下的身法早就在他的眼里，“累了嘛？可惜，我不累。”
长枪一刺，紧贴深海的粉嫩的脸蛋，即使想要躲避，也已经来不及。
脸上的颧骨清晰可见，血沿着切割开的皮肉流淌下来，这一次，她败了。
跟着退步，想要离开他的攻击范围，但步伐紧随其后的祁厉丝毫没有减弱尖峰上的力度。
“就如你说：既然开始了，就别停下。”
深海的吃力自然在羽纱的眼中，只是他等级太低，怎么会有办法？
而金却捧着那红尘，看向了自己的主人，要不是虹的死去所付出的代价太大，此时的她绝对不会束手无策。
“怎么办？虹。”
对于金的自言自语，羽纱是丝毫没有理会，也不会知道虹到底是有怎样的分量？此时他最关心的是若是深海死了，自己到底还有没有活下的机会。
此时战场上，深海闷哼一声，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终于打乱力量之前所有的布置。
“在我杀了你之前，是否能让我知道当年到底是发什么事？”
“你不是，咳，早就有自己的推测吗？何必，呵，多此一举。”
“我想亲耳听到你说，”不想无畏的猜测将你在记忆中变得不堪。
“就如你最后见到的，呵，那样，他的精力全在我的身上。”
深海不想多解释，自负的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败，更被说像现在这般狼狈。
“你知道我问的是‘为什么’，不是‘怎么做’。”
“重要吗？”
看着深海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即使是面对死亡也无所谓。
不由的愤吼，“当然重要，你知道不知道，这几年我是怎样过来的！”
此时祁厉更像是孩子，易怒，脆弱，多愁善感，“哥哥不在，你也不在。”
“对不起，”除此之外，深海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安慰脆弱灵魂。
“不要说：对不起，”看着被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的人，“你我两清。”
“什么？”
“这一次是我为自己讨回说法，哥哥所做的选择，我无权做任何评价。”
“除此在外，我们之间一定要有胜负。”
身为败者很不愿提起这件事，但面对事实是她能够坚强活下的方式，“无论怎样，我输了。”
“你就那么想要解脱！”
“活的时候好好活着，死的时候也要干脆。”
“这样不好吗？”
祁厉真的不知道深海到底是否有心，对于自己她从未有任何的逾越，如今到是变得无所谓，“真的就没有值得你留念？”
颤颤巍巍的站立起来，看着他，“你是在我最好时候的记忆，喜欢和你在一起无可厚非，但对于我来说，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难道连委婉你都忘记了吗？”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若是有泪，何必需要外力，“只要你稍微低头，如今也都还有挽回的机会。”
“你要我怎样?低头还是求你？”怒吼攻心的深海望着他，“今日早已经注定，你我必有一死！”
支撑起自己是利剑，深海身体虚弱是有目共睹，如今战斗必死无疑。
话已经说到至此，祁厉也不抱有任何幻想，以为自己会有些不同，看起来也只是笑话，“深海，我是真的将你当做朋友看，”说着也拿起自己的长枪，“甚至说是亲人，却不知道为何如今我们会到这种地步。”
杀气暗生，武器相对，已经不是第一次站在天使决斗的舞台，也不是第一次将利器指向熟人，一切都是顺手。
“她还有胜算？”金刚刚看见深海落败的场景心里就已经了然。
“已经没有了。”
“害怕吗？”
金看着羽纱，微笑的脸庞完全不像是刚刚经历生死的人，但羽纱不相信那个为死去的人默默流下眼泪的人，此时真的就没有丝毫的伤痛。
他没有说话，金也就只能算是自我解答，“其实拖延了那么久，我已经知足。”
“传言，末天使只会出现生死之间，看来是没错。”
“现在为什么没有心情？”禁界之外的两个人打的火热，深海的身手丝毫不像是身负重伤，“我们的生死本就归她掌握，若是她不想我们参与进去，也是没有办法。”
“她就是喜欢感情做事。”
虽然不知道结果怎样，两人都会以最平静的心情去面对，这是在经历后生活之外的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