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不管在哪个地方都有这种不开眼的人存在啊。早早的都协商好了照着做就是,非得节外生枝,多要那么一点有意思吗?
小陈委委屈屈地说:“我下车他家也没多给我钱。”
“拜托,人家男方搁钱是看女方先带了多少陪嫁才决定给放多少的好吧!你一共才带了几百块钱,人家男方给放了一千,这就算可以了。”
“再说了,房子是男方盖的,装修、家具、家电都是男方买好的,你就带了几床被子,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在咱村,你这就算嫁的好的了。”
可是小陈不这么想,仍不怎么开心的说:“谁家结婚不是这样,我还想多要点到时给我弟弟呢。”
没看出来啊,这人挺爱护自己的娘家呢。只是这钱要是两口子拿着行,给娘家的话,就算老公不多说什么,当婆婆的能心里没有疙瘩?难不成小陈真把自己当成了天仙,想趁结婚卖个好价钱?
无语地摇了摇头,夏琪也懒得听小陈的高见是什么,反正无非就是自视清高,可又不能视金钱如粪土的一种人,死要面子。
这种人最没意思了,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似的,好像别人干什么都对不起她,那句话怎么说的来,“贱人就是矫情。”
转而一想,不对啊,小陈真要是这么清高的话,怎么能早早的和尤利同居了呢?婚前同居的事都能做出来,现在还怕配合着闹洞房的折腾,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懂,真是不懂,难不成现在的人都是两面派,太不表里如一了点吧。
“算了,这事你看开点,别太较真就行,别忘了等会你还得去敬酒呢,总不能你连这个也不参加吧?”瘦点的姑娘好声劝道。
这时小陈也早就已经不再流泪,从床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腿,伸了伸懒腰,不服气地说:“都是一个村里的人,哪有那么多事事,别说,我还真不想去呢,敬酒走上那么一圈是很累人的,我才不想陪着笑脸听那些人在那里嘀咕呢。”
胖点的姑娘轻轻在后面捏了捏她的腰,这种事能摆在明面上说吗?就算有意见,也得保留,私下嘀咕也就罢了,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多说呢。
夏琪目测了一下,我的个天,就这个身高,也就一米五多一点好吧,刚刚那是哪个看客说新娘的身高挺高的,这是和谁对比着说的,难不成是武大郎家的亲戚?
两个伴娘劝了半天,说的口水都快要干了,小陈这才好歹有了点笑模样。
“媳妇,快到时间敬酒了,等会记得嘴甜一点,别忘了叫人。”尤利也已经在劝说下消了气,走到门口的时候敲了敲门,挤出点笑容说。毕竟他还得好好和老婆过日子,这么重要的时候总不能翻脸吧。
“嘴怎么甜点?我不会,我就会直来直去的,不会玩那些虚的。”小陈直不愣登地说。
“这么说吧。”尤利在床边坐下,拍拍媳妇的手说:“比如说你问人家的名字,先问人家贵姓。”
“这个我会,没什么难的,不用你教。”小陈一脸不以为意
“比如说你问的这个人姓张,那么你可以再问一句,是弓长张还是立早章,这样显得你很细心。”尤利在那里好声好气的解释。
“行了,行了,我知道。”小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就是问的细一点嘛,我懂。”
敬酒开始时,前面介绍的都是关系比较近的,尤利说:“媳妇这位是我娘家的大舅,姓杨。”
本来他寻思着小陈最多也就说上一句:“大舅好。”就可以。谁知小陈按照他刚才的要求,冒出一句:“姓杨啊,是公羊的羊还是母羊的羊?”
在场的人一下子都愣住了,活这么大一把年纪,还第一次遇到这么说话的人呢。尤利的脸差一点变绿了,这不是骂人呢吗。
二舅在旁边打了个哈哈说:“外甥啊,你找的这个媳妇可真幽默,说话挺逗的。”
一桌人陪着笑说:“是啊,现在的年轻人这么逗的可不多了。”
只有小陈还是一脸的不解,在后面戳了戳尤利,小声问道:“他们笑什么啊?我说错什么了吗?”
尤利被丢的脸都要红透了,还不能明着说他找了个没文化的媳妇,只能陪着笑说:“各位别见怪,我媳妇地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说着玩的,别当真。”
话虽如此,尤利可不敢再冒风险,下面再介绍的时候就只说这是他的什么亲戚,让小陈跟着叫就可以,他可不想再闹个公羊母羊的笑话出来。
这要是遇上个姓yan的,要是有学问的话,会问门三闫还是严格的严,语言的言还是颜色的颜,岩石的岩还是阎王的阎。好像这个姓发的音比较多,到时不好问。
估计要是小陈张口问的话,一定是:“阎王的阎吧?”
大舅以前在村里是个教书先生,也算是有学问的人,平时没事喜欢看看书,肚子里面还是有些墨水的,为了打破这种尴尬,他回想了片刻,说:“我记得冯梦龙《古今谭概》里讲述了这个一个故事,山南县县令的夫人姓伍,平时很是骄横,一天这位伍夫人会见丈夫下属官员的妻子,指着其中的一个问道,“贵姓?”那女子回答道,免贵姓陆,县令夫人听了很不高兴,心中暗想,我男人的官比你男人的大,我才姓伍,你倒姓陆,想压我一头呀。又指着另一个女子问,你姓什么,那女子不紧不慢地回答,回县令夫人的话,姓戚。县令夫人一听,不觉怒气冲天,跑到丈夫那里说,我才姓伍,你下属的妻子,竟然姓陆姓戚,再问下去,说不定还有姓八姓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