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还是走吧,老两口吵架,他帮谁都不合适,内部矛盾内部消化吸收吧,这事他可没法多掺和。
老两口吵的顾头不顾腚的,也不知道儿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反正吵到最后有了一个一致的结果,那就是自家孩子的钱不能白白给了外人花,凭啥呀,钱多了烧的?
至于老两口是怎么到二姑家闹腾的尤勇是不知道,反正最后的结果是他们成功的把钱要回来了,但是要回之后,老尤主动和儿子说了:“上次你姑不准备还钱你都没多说什么,这钱既然是我们要回来的,你就不用惦记了,正好家里最近手头上有点紧,这就当你孝敬我们的吧。”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帮你把钱要回来了,怎么用是我们的事,你就不要惦记了。
尤勇心里头不由得苦笑一声,都说亲爹娘疼孩子,可怎么在他这里都反过来了呢,他父母好像是时不时的从他这里抠一点。一般情况下不都是老的惦记着孩子刚工作生活不易,能帮就帮点,自己受点罪,看来,他父母的观念还是很西方化的,那就是我把你养大成人,剩下的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虽主孝敬老的是应该的,但从自己手里递出去给他们用,和他们直接扣下来,这是两种感觉啊。
就像新闻上所讲过的,拾到丢失者的钱拿人家给的酬金,那就是合法所得;但是拾到者直接从里面扣出酬金再还回去,那就是违法所得,性质不同。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遇到这样的老的,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用就用呗,还能怎么办。
只是心里有一阵冰冷的小风刮过,一点点的刮走了他对父母的感情。
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学校里也开始忙着安排考场的分布,考生的安排,以及任课老师的安排。
考试之前学校里都照例要开个小会,美其名曰为教务会,也就是强调一下考试纪律,试卷的装订,还有就是老师不能聊天,不许看书,不准玩手机之类的事情。
夏琪对此没多大兴趣,无非就是看看和谁搭档,是个能干的还是个邋遢的老师罢了。不看不知道,一看一下子就有点恼了,这陈副针对起她来还没完没了了。因为是期中考试,所以时间排的比较紧,相应的任班主任的就要多出点力,全场是一点都不落下,监考表上除了班主任就是教干出力最多,全场都上,但凡是有情况的,身体不好的,年纪大一点的,都少排那么三两场,这样的好处是给人留出点休息的时间,不至于太累。
可是夏琪数了数,除了自己,还真没有像她这种情况的一场不落的全部监考的,包括华子,领导都照顾到了,只给她排了一半的场次。
这下夏琪心里可就不舒服了,一散会就去教导处找领导询问这事去了。教导主任心里和明镜似的,一看夏琪过来,直接就挑明了:“小夏,这考场可不是我排的,这次是陈副弄的,我们教导处可没插手,你要是想请假或是调整,得找陈副,我们可做不了这主。”
夏琪一听,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来到陈副门口,看到陈副在里面笑的贼眉鼠眼的,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
闭上眼,按捺下心中不满的情绪,礼貌的敲敲门:“陈副,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陈副本来笑的特开心,一看到夏琪,那脸立刻就变绿了,一脸严肃地说:“监考表都已经排好了,有问题的都早打招呼了,像你这样的年轻教师就得多出点力,年轻轻的就想偷懒,那怎么行呢?”
这大帽子扣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夏琪按捺住心中的情绪,平静地说:“那好,我也不攀别人,怎么华子就可以少监考两场。”
话没说完,陈副打断她的话头武断的说:“你能和她比吗?她怀孕了,现在当然要多照顾点。”这完他就后悔地一闭眼,坏了,说错话了。
果然一听这个理由,夏琪扬了扬眉,拖了个长腔说:“是这样啊,领导还真是体贴。”话锋一转,直视着陈副:“有了身孕需要照顾,那怎么给我排了个全场?难道你照顾孕妇还得看人家怀孕的月份?不出怀就不是孕妇了?”
面对小夏的追问,陈副一时之间有些理亏,瞪着贼溜溜的小眼,强词夺理地说:“反正已经排好的表就不能再调整了。”
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夏琪转身就朝校长办公室走去,一把要是也说了不算,那她就直接上医院开个证明好生休养去,在这里和这群不着调的人磨牙,不够生气的。
见了校长,知道他也不是个能拿主意的人,夏琪来只是为了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进了屋之后,夏琪淡淡地说:“校长,我最近身体不适,前两天不是上课刚晕倒了嘛,这事你也知道,医生建议我不要累着,要多休息,正好这两天医生有空,让我过去再做一下检查,你看我这请假你方便吗?”
我也不提陈副的为人处世,我直接请假罢工总可以吧,反正也不能算成我是明着和某人对着干。
校长有些为难地搓了搓手,小声说:“小夏,这两天学校缺人手,监考人员排的都很满,你要是请假的话有点突然,我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出人来,要不你回头再查吧,等阅完卷之后再去也不是不行?”
夏琪淡淡地一笑,轻声道:“校长,那我也不和别人攀,为什么安排的时候给我排的是全场,有些老师闲着都不给排监考,给我一个孕妇安排这么多场次也不合适吧?”
校长虚假地一笑,说:“学校有学校的安排,没给安排的那是有别的任务。”
那正好,夏琪顺着话接着说:“既然他们有别的任务,那和我随便换个人过来不就行了嘛,我又不是干不了活的人。”
校长后悔的立刻想抽自己一个耳光,这不是纯粹的话病嘛。不自在的在椅子上扭了两下,干笑了两声说:“那些是老教师,你不能和他们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