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一个女子从左处款款走来,“户部尚书之嫡女,严香,特为大宴献舞一曲”,叶冷仔细一看,嗯,是个标志的美女,“准。”
“谢太后。”
严香福了福身子,向左看到,“不知苏妹妹可愿与姐姐共舞?”
苏妹妹?
叶冷眉头一皱,浣纱在耳边提醒:“刑部尚书之嫡女,苏泠雪。”
这苏泠雪看上去柔柔弱弱,今天不会上一场宫斗戏吧?
“姐姐,妹妹昨日崴了脚,不能与姐姐共舞了。”
“弹琴总不虚动脚吧?”,严香不依不饶,“姐姐可听得妹妹弹得一手好琴呢。”
户部尚书轻蔑地看着刑部尚书。
“老狐狸!”,刑部尚书暗骂一声。
苏泠雪一听,面露难色,“这......”
“难不成,妹妹是想让诸位扫兴?”
“我弹。”
苏泠雪走到中间,看她走路一瘸一瘸,确实是崴了脚。
苏泠雪的确琴技高超,手起弦动之间,回肠荡气,如山涧泉鸣,似环佩铃响。
叶冷闭上眼,享受着曼妙之音,全然忘了还有个严香在乱挥袖子。
突然,“崩”地一声,叶冷被吓了一跳,睁眼就看见苏泠雪跪在地上。
“娘娘恕罪。”
严香一见,也跪在了地上。
“娘娘,饶了妹妹吧。”
叶冷轻轻一笑:“哀家也没说要罚泠雪啊,泠雪琴技高超,不配把好琴怎么行?浣纱,把哀家的九霄环佩琴拿来。”
苏泠雪抬头,带着几分女儿家旳娇憨:“承蒙娘娘厚爱,这琴太过贵重,泠雪受不起。”
叶冷:“哀家不懂琴艺,这九霄环佩琴在哀家手里也是糟蹋了,倒不如给个懂琴的人。”
苏泠雪起身接过琴,细细地抚摸上面的断纹,“好琴。多谢娘娘。”
严香还跪在地上,低着头,紧紧咬着下唇,长指甲也嵌进了肉里,“为什么不治那个贱人的罪?!”
“啊!严香?严香的舞也令人惊叹啊!”
叶冷像是才发现严香一样,立刻让她起身。
叶冷:哼!在我面前耍小把戏害人?
“浣纱,把哀家酿的酒挖出来。”
“啊?娘娘你认真的?”
“快去。”
等了很久,浣纱才把一个瓦坛子抱了出来。
“这是哀家亲手酿的酒,严香可得好好尝尝。”
严香接过坛子,上面的泥让她分分钟想把坛子扔出去。
叶冷“和善”地看着严香:“尝一口吧。”
严香的侍女拿来杯子,倒了一小杯。
“一小杯哪行啊!得一大杯!”
侍女抽了抽嘴角,给换了个大海碗。
里面的酒混得厉害,一点酒味都没有。
因为这根本不是酒啊!这只是坛泥水而已。以前和浣纱玩过家家的时候埋的,没想到这时侯派上了用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喝吗?”
“好...好喝。”
好喝个屁啊!严香其实嘴里苦的要命,而且都是泥沙,简直是欲哭无泪。
看到严香的样子,叶冷很想拍桌狂笑。无奈还有好多大臣看着,“那你抱回去慢慢喝吧。”
“是。”
严香灰溜溜地回了座位,户部尚书凑过去说:“女儿啊,这御赐佳酿让爹也喝一杯吧!”
严香不耐烦地把坛子推过去,“拿去拿去。”
户部尚书立刻倒了一杯,还在刑部尚书面前晃了晃,痛快地一饮而尽。
嗯?怎么嘴里有东西?
“呸!”
居然吐出来个小石子!
“岂有此理!”
户部尚书大喊一声,刚想站起来评理,就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花离渊按了回去。
“少惹事!!”
“花将军?是丞相的意思?”
上面的南宫卿朝户部尚书微微一笑,尚书便明白了。
可是心里还是奇怪:要是被文武百官知道太后给朝廷重臣喝泥水,那她岂不是犯了众怒?为什么丞相不让他捅破呢?莫非他..........护着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