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和谐的气氛一扫而光。
沈知悦小性子上来,“恶狠狠”地把手机扔向了一旁的高背沙发椅上,“不许在我勉强和别的女人打电话。”
这无疑取悦了薛逸钧。他看都没看手机一眼,愉悦地打横抱起她,“不接,和老婆滚床单比较重要……”
当薛逸钧醒来的时候,沈知悦和徐晓梨正驾车行驶在乡间小路上。和城市相比,乡下过年的气氛更加浓厚了,一路上,不少打工的人真背着大袋大袋的行李三三两两的赶路。
沈知悦手机响起,来电正是薛逸钧。徐晓梨扫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她,略作思考便接通了:“我是徐晓梨,她在睡觉。”
“你们在哪?”薛逸钧眉头紧皱,昨夜太过忘我,她起来的时候竟然一点儿也没察觉。
“你不知道?”徐晓梨倒是理解琳琳了,“我们出去走走,我放寒假她没工作,等想回来了自然回,挂了啊。”
薛逸钧觉得自己有些讨厌沈知悦的两个朋友了。
徐晓梨将车子在村口停好,村子里敲锣打鼓好不热闹。酣睡着的沈知悦被吵醒,清醒过后她一脸不好意思地问道:“这是在欢迎我们?”
徐晓梨白了她一眼:“这是农村过年习俗,迎灶神。我看你是和薛逸钧在一起久了,习性都一样了,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说着,把手机递给她:“刚刚薛逸钧打电话给你,你在睡觉,我帮你接了,告诉他我们俩出来走走。”示意她回个电话。
沈知悦摸了摸鼻子,又看了看外面那热闹的阵仗,将手机揣进兜里:“你不是讲清楚了。”从昨晚看到曹莹两个字后,她就更加坚定地想要离开一阵子。
徐晓梨深更半夜地被她吵醒,清早就上路了,心里也知道她这是遇到烦心事了,现在电话也不回,也不多问,陪着她就好了。
打开后备箱,满满的纸箱衣袋。“喂,你这个无业游民,还不过来搬东西!”
看着这整齐的书本文具和新衣服,沈知悦一脸惊讶:“就我们两?徒手搬到山间去?你在逗我?”
“你以为呢?”徐晓梨搬起一箱衣物便给了她一个还不快动手的眼神。
阳光真好,田间的土埂不知是被晒的还是冻的,踩上去硬邦邦的。两个清丽的身影各抱着一箱中午如老牛般缓缓地在田间小道上移动着。
“你为什么不找几个苦力?”沈知悦鼻尖汗都冒出来了。
“苦力不要钱?”
“追你的那么多男人呢?都是骗人的吧!”
“我怕他们见面了会打起来……”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了那所破旧的希望小学门口。
门房是对老夫妇,王爷爷和王奶奶。隔着那上了锈的铁栏杆大门前,只见王奶奶正在操场上拨弄着那些晒得干焉的腌菜、萝卜条。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四五岁左右的小姑娘正在旁边愉快地奔跑着。
“王奶奶!帮忙开个门好吗?”清脆的嗓音划过天空。远处忙碌的一老一小闻声回头。
见到徐晓梨,王奶奶先是惊讶,而后转为惊喜。她站起身,挡了挡手心,连忙走过来,推开大门,帮忙抬箱子:“这都要过年了,徐老师怎么来啦?”
小姑娘就像一根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趋地跟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她们二人。
沈知悦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小脸被冻的红扑扑的,身上的花棉袄洗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毛茸茸烦人发丝被梳成两个小辫子,乱蓬蓬的。之前就听徐晓梨说过这个小家伙,父母常年外出打工,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山区没有幼儿园,她就在校园里和学生们一起游玩,当大家上课的时候,她就趴在窗口偷偷地看。
她走上前:“你是安安吧,我是小悦阿姨!”这么娇憨的女孩让她心疼,伸手就要抱她。
可是,小女孩一直躲在王奶奶身后,偷偷地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