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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开学与军训

按照惯例,二中的高一新生都要进行军训。想到能和军人在一起,彤感到很兴奋。

第一天,彤见着了新班主任唐老师,年纪轻轻,鼻梁上架着一幅深度眼镜,衣着朴素、随意。一到教室,唐老师就率众打扫卫生了,并对大家提出了要求:

“黑板每天要擦,先用湿抹布擦一遍,再用干抹布;门、窗、窗台也要抹;每位同学都应准备一块抹布……我们154班要做重点班,作出重点班的榜样!”

看得出,唐老师很负责。

周彤环视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教室,感到很欣慰:初一时她在143班,也正是在这间教室。今天,她到教室比较晚,就坐到教室后面的左角上,也正是她曾经在初一时坐过的地方。她想,这真是一个巧合,她跟这个位置有“缘”。

彤觉得有些遗憾,整个班只有徐平是她原来初中班级的同学,不过,倒还认识几个原来初中是本校的同学,如任瑶、王洪波等——他们都是寄宿生,所以聚在一起了。

彤最要好的朋友周密分在了158班,彤好希望能与她在一起,现在只有叹息了。彤注意看了高一新生分班榜:她的好友郝丹、罗文在156班;田恋恋、唐莹莹、刘康、陈登、穆楚天在155班;徐舒在157班;黄过在158班。彤在心里念着:“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她想着一个人,心中念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第二天,唐老师在教室讲了话,他告诉同学们:“成绩属于过去,过去并不代表未来,高中生都在同一起跑线上,以后就看谁跑得快了!”

上午,是全体高一新生大会,彤无聊地坐着听了三个多小时,腰酸腿疼的,却不料,在齐唱完毕后,唐老师批评他们:“连一首歌大家都唱不好,还谈什么重点班!大家只有齐心协力,团结拧成一股绳,才能不断进步!来,重唱!”这次声音齐了些。

下午的班会主题是各位同学自我介绍,生动而活泼,每个人都体现了他(或她)们不容忽视的潜力和气质。

第一个上台的是一个高个子、廋身材、白皮肤的男同学,他自我介绍:“我叫蔡中华,因为我是国庆节出生的,所以爸妈给我起了这个名字。我希望和大家成为朋友。……”蔡中华的自信感染了彤,她心想班长非他莫属了!

第二个上台的是一个胖胖的,穿绿色制服的女同学刘敏,她讲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

彤和任瑶互相鼓励对方上台,最后还是任瑶先上,彤紧接着她上台发言。

彤说:“我叫周彤,曾经就在这个教室,那个角落里呆过,如今有缘又回到这个位置,真有种岁月如梭的感觉。初中三年,我一直担任班级的学习委员,我度过了非常充实的三年,每位同学都留给我美好深刻的回忆。面对张张陌生的同学的脸,我感到亲切,愿与同学们再续难忘三年。今天,我很荣幸地认识了钟慧、周利。我希望我在高中收获更多,成绩更辉煌!”

接着又上来几个同学发言,印象深刻的有两人:

一个女孩走上了讲台,她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她的自我介绍是:“我叫陈丽,今年十六岁,我爱看《十六岁的花季》,我认为戏剧是取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她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闪着朴实的光芒,彤马上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在她的心底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感。

另一个男孩叫谭亮,他因为喜欢香港影星刘德华在彤的心底产生了共鸣,彤最喜欢刘德华饰演的《神雕侠侣》中的杨过,最爱看《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

傍晚回家时,彤在车上碰上了黄过,从他的口中得知姜老师可能教高一,心中很兴奋,希望高中仍能跟姜老师学好数学。



第三天,是正式到操场军训的日子。

彤想象着他们的教官的样子,希望他英俊、洒脱、刚毅、顽强、正直,具有典型的军人气质。

果真,新来的教官高高的个子,挺拔的身材,褐色的皮肤,棱角分明的刚毅的脸,眼睛含笑而炯炯有神,牙齿在皮肤的映衬下白得耀眼。啊,他恰恰吻合了彤的想象!他的声音硬朗洪亮,充满阳刚之气,动作利落连贯,教官的到来令高154的同学都很兴奋。

上午的训练项目是:“向右向左看,转身、蹲下”。彤觉得简单、枯燥、冗长。教官很严格,反反复复就这几个简单的动作,但她还是常出错,她自己想,不练还真不行。于是,她变得耐心地听从教官的指挥了。

最苦的是蹲下动作——臀部压着腿,蹲了一会,大家的脚掌、脚尖变麻了,腿肚子禁不住地颤,彤的眉头越皱越紧,汗珠越冒越多;紧接着,她听到了陈丽、刘敏的抱怨,彤对她们二人惺惺相惜的感情加深了。

尽管大家都很累,教官却仿佛置若罔闻,依旧滔滔不绝地说,要大家马不停蹄地做。彤因为痛楚,实在憋得难受——教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不是一知半解,就是满头雾水。彤憋足了一口气,鼓励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她换了个姿势,还是累,彤叹口气,真没办法。

教官终于停下来,却没有立刻让他们起立,他训导他们:“啊呀,我想叫你们蹲五分钟,你们都不行,累成这样!要学会坚持,起立!”

大家像是得了特赦令,纷纷起立,甩甩手,踢踢腿,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像刚出狱的囚犯。

第二次,教官动真格地让他们蹲了五分钟。当他看出大家受不住时,就说:“可以换换腿嘛,不过两腿一定要保持九十度。”这次,大家才算掌握了放松的方法,埋怨的心情渐渐平了。

训练结束,唐老师大大表扬了全体同学。

彤和陈丽她们回家之后就坐在地面上反复练习蹲下起立这个动作,终于她们将这个动作练习得很顺畅了,在两个星期后的年级军训表演赛中,高154班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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