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疑惑,将从青娥手中抢来的夜宵,带进了唐瑾房中。唐瑾一见是我,赶紧迎了出来,我将托盘和糖炒栗子往桌上一放,走到唐瑾跟前。
唐瑾依旧穿着大红喜服,见我过来,甚是高兴问道:“事情吩咐的怎么样了?”
我狡黠的笑了笑说:“一切准备妥当。”我刚想说什么,想到唐瑄也跟来送嫁,还不知道是何目的,还是小心为上比较好,便转身对芸香说:“芸香,你去门口守着,如果有人靠近,就提醒下我们。”
“是!”芸香应了一声之后,出去之后为我们小心关好了房门。
“明日,青老虎的人会截在路上,我会送你去码头和你的心爱的人会合,为了不让唐大哥起疑心,去安陆郡的路上,我会代你出嫁,届时,我再寻找机会离开,芸香我会托人护送与你会合。我多托几日时间,你也能走的更远一些,出了安陆郡的范围,欧阳家再要追查,也无从下手了。”我交代着唐瑾,一切就按计划行事。
“恩,我明天会好好配合你的。”唐瑾心神定了定,对我说道。眼角瞄到一旁的夜宵,高兴的说着:“雪凌,你也知道我饿了,就给我送了夜宵过来!”唐瑾闻了闻,还是热腾腾的。
唐瑾刚想拿起调羹喝上一口,我赶紧拉住她:“这是青娥端来给你的。”
唐瑾一听是青娥,吓得手一抖,调羹瞪地落在了台上,撒下了些许汤汁,看汤汁未有变化,唐瑾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恩,抢来之后,我已经用银钗试过了,没有毒。”我顺势坐下。
“没有毒?怎么可能,唐瑄做事一向心狠手辣,这次她突然说要送我出嫁,那是怎么可能的事情!昨日你还打了她一巴掌,我也羞辱了她一番,她是转了心性还是神经出了问题,会好心的送我出嫁?”唐瑾不可思议的望着我分析着。
“就是不知道唐瑄到底跟来是何用意,所以明日我们更要小心谨慎,就算没有验出有毒,青娥是她的心腹丫鬟,她送的东西,说什么都是不能吃的,这碗如果被她瞧见倒了去,恐怕又要多生事端。”我端起青娥做好的夜宵,打开窗户,往窗外倒去,汤汁落在草丛中,瞬间便被土地吸收,不见踪影。
“恩”唐瑾也听到了昨日唐瑄与我的对话,仍是心有余悸的望着我,唐瑄当时仅有四岁啊,居然有这般心思,着实可怕。
“雪凌,那我走了之后,你代我出嫁,和芸香要应付唐家欧阳家的人已是不易,现在又多了一个唐瑄,我真的为你很是担心啊!”
“放心,既来之则安之,水来土淹兵来将挡,随机应变吧!”我安慰着唐瑾说道:“你早些睡吧,明天可有的闹了。”
我帮她拿下凤冠,放在桌前,见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回到房间之时,小二经过一月的休养,已经生龙活虎,一月过去,净血之期又到,我撩起衣袖,让小二更好的吸引血液,即使已经换血太多次了,但小二牙齿刺破皮肤的那一刹那,我的心还是揪了一下,疼的厉害。寒冷的冬季,任是让我大汗淋漓的从额头落下,只要能顺利要到木蟾蜍,我的病就一定能够治好,雪凌,你要忍住,很快你就可以和你的娘亲有再相见的那一日。
我在心中默默的对着自己打气,就怕一时忍受不过,晕厥过去。终于,小二软软的肚子,现已经被撑着饱饱的,卷在我的手臂之上,懒洋洋的闭目熟睡,小二啃食之际,手臂有些青紫的溃烂,我从旁边拿下丝巾,使劲的缠绕在手臂之上,恢复又要几天了,明天还希望不要有其他事情发生才好,小二我本想把它放入小竹篓里的,但冬日,血貂本就不耐寒,若是为我换血虚弱之时还让它冻着,那就得不偿失了。
“碧玉。”我朝门外喊了一声,碧玉也是随行的丫鬟之一,是唐夫人特地选来服侍我的。
“杨姑娘有何吩咐?”碧玉在门外听候吩咐。
“我有些累了,这几日赶来烨城没有沐浴净身,你去叫店小二帮我烧点洗澡水,我要沐浴洗漱。”我声音虚弱的从里屋传来。
“是,杨姑娘。”
碧玉应了一声之后,转身离去,不稍一会,碧玉领着小二将水提了上来,我坐在里厅,旁边的幔帐倾流而下,外面看着不是很真切,碧玉指导着小二将水倒入木桶之后,让店小二先行退下,将门窗反锁后,毕恭毕敬的站在幔帐之外,说道:“杨姑娘,碧玉服侍您沐浴更衣。”
“不必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杨姑娘,还是让奴婢伺候您吧,夫人交代了,要我在路上好生伺候好姑娘。”
“我不喜有生人服侍我,你先下去吧!”若是被碧玉瞧见手臂上的伤口,恐怕又要去禀告唐瑾知晓了。
“这......”碧玉实在不敢有违夫人的交代。
“下去!”我轻声斥喝。
“是!”碧玉赶紧退下,为我带好了门。
待听见她真的离去之后,我从幔帐中走出,扶着门框,将门反锁好,轻褪衣服,赤足进入桶中,舒服的浸泡下来,热水烟雾缭绕,只叫我昏昏欲睡,手臂被水拂过,刺痛的感觉还是让我不由地痛醒。我稍作泡澡之后,将汗液洗去,穿起中衣往床上一躺,明日,要打起精神才是。
迷迷糊糊的睡着之后,马上便进入梦乡......
翌日,
车队的家丁将东西全部备好,已在客栈门口整备待续,唐瑾被丫鬟扶着进入喜轿后,我和唐瑄也上了马车,清晨,客栈外的街道,陆陆续续人也多了起来,烟雾寥寥的包子铺,叫卖的生意人,显得好不热闹,路边的孩子看着喜驾个个拍手叫好!
车队启程,路过官道往树林走去,欧阳锡风警惕的说道:“大家小心谨慎,这一带山贼土匪甚多,都给我把心提到嗓子眼!”
“是!”
行至树林,我正紧张踌躇的看着窗外,青老虎怎么还不来?唐瑄看着我,我回望看她,故作轻松的斜了她一眼,她看我斜视不待见她,很是气愤,但马车摇摇晃晃的,她也实在提不起这个兴致出来与我理论什么。
过了树林,欧阳锡风一手招呼停下,原地休息。
碧玉扶着我下车透透气,见唐瑄也跟了下来,看见唐瑄笑脸盈盈地向欧阳锡风走去,眼神流连之下,尽是倾慕之情。我走至轿前,轻轻掀开唐瑾的轿帘故意对着唐瑾大声的说道:“瑾儿,几日舟车劳顿,我扶你到马车里靠靠吧!”
欧阳锡风听到我说话,撇下唐瑄,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扶在喜轿旁道:“瑾儿,累了吧?”
唐瑾不情愿的回应道:“有些累了。”
“既然累了,就到后面马车上稍作休息吧!”说着,欧阳锡风就要来扶唐瑾。
我赶忙上前对着欧阳锡风说道:“欧阳公子还是我来吧。”
欧阳锡风看了看我,怅怅地笑了一下:“也好。”
退至一旁,我走到轿前,扶出唐瑾,往后面的马车走去。扶上马车后,唐瑾赶紧将喜帕撩起,着急地低声问道:“雪凌,这是怎么了,怎么到了约定的地点,青老虎还没有行动?”
“不知道,再等等看看吧,或许他们在路上有事耽搁了也不一定。”我安慰着她。
话音刚落,从远处渐渐传来在阵阵马蹄声,一阵黄沙飞过,只听见旁边有兵刃从兵鞘中亮出来的声音,我赶忙露出一个脑袋向外看去,只看见青老虎为首的几十个山贼皆在马上,蓄势待发准备大干一场。
唐瑄看见这等凶神恶煞的主,赶紧退到了唐毅身后,此刻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心中直念叨,已是后悔万分,干嘛要来送嫁,唐瑾没害成,自己倒搭上了一条命。
看到我,青老虎得意洋洋的向我这个方向抛了一个媚眼,像是在说,怎样?排场够大吧?
我晕!他不会是因为,人生中第一次演戏,需要场面够宏伟才觉得有面子吧?我捂额心伤,突然的想起昨晚他和我说过的话‘下次别让老子做这么憋屈的伙计’,看着眼前的情势,现在不憋屈了吧?
欧阳锡风心急败坏,原本以为已经过了山贼的路段,还以为今天大吉大利不必碰上这帮瘟神,没想到居然还在下一个路口追了上来!虽说自己的义父贵为兵部尚书,但这一带的山匪,也剿了十几次不等,但总是久攻不下,为了不让更多事情出乱子,欧阳锡风只得赶紧上前赔笑的说:“各位英雄好汉,可否行个方便!今日小弟迎亲大喜之日,还望各位绿林英雄,行行好,放我们过去吧!”
“今日我大哥心情甚好,就抢你一个女人,做我大哥的压寨夫人!”青老虎旁的一个小弟上前喝到。
欧阳锡风心下一惊,本以为快到安陆,到了欧阳家的地界,就算遇到贼匪也不怕,但是此次迎亲武丁并没有带多少人来,更何况对方有几十人,个个都是身强马壮武功高强,要是硬拼,肯定没有胜算,但是,这里的哪个女人,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主,就算是个丫鬟,也是从唐家带出来的,如果断然送出去,还不知道唐府怎样看他们欧阳家。
“怎么?不肯啊!”青老虎摸了摸腮胡,故作****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兄弟们!把这些女人都给本大王带回去!”
“是”一众弟兄接下青老虎的命令,个个雄赳赳的朝迎亲队伍策马奔去。
青老虎一队人马虚情假意和迎亲队伍拖延时间,两个匪贼一个飞身上了马车,另一个骑了一匹马紧随其后。
马车突然行驶,我和芸香赶忙扶住唐瑾,莽夫果然是莽夫,不过细想,若要做全套还必须这样,怜香惜玉还怕两家生疑。
“瑾儿!”欧阳锡风看马车被山贼驾去,惊呼一声,无奈却被青老虎纠缠不已,抽不开身。
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被撞的晕晕眩眩之际,外面的小山贼往里面说道:“杨姑娘,你们出来吧!”
芸香扶着我和唐瑾出来,只看见这里居然是悬崖峭壁之地,我心中心生疑惑,防备式的将唐瑾护在身后。小贼看我如此戒备,赶紧解释:“我家老大说了,若是按杨姑娘所提方案,让唐姑娘在码头和李公子会合,实属冒险,万一途中有所变故,被唐家和欧阳两家的人追了上去,岂不是会枉费了我们老大帮了安公子这样的大忙。”他看我还是防备着看着他,便继续说道:“李公子我们已经通知他在前面不远的村舍住下,等唐姑娘一到,他们便往长安方向离去,这样南北两个方向,就算他们要追,也晕头转向不知从哪下手了。”说完,递了一个玉佩给唐瑾,唐瑾隔着喜帕模糊的看着玉佩,心中一喜,一手掀开喜帕,小跑到那小贼面前:“是是,这是李郎随身之物。”
我看到瑾儿确认无误之后,终于放下防备之心,对着小贼说道:“这位大哥,替我好好谢谢你们家老大,他要我带的话,我也一定会转告给安然。”
另一个贼寇将马牵给唐瑾道:“唐姑娘,你策马一路向前,前面有个村舍,那里会有人接应去见李公子的。”
我看了看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青老虎是安然的旧识,值得信任,你就放心按他们说的去吧,芸香,你放心,我会让人送去与你会合。”
唐瑾小时候学过马术,虽然不经常出门,但是对于让她单独骑马,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雪凌,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的帮忙,我都不知道怎样才能逃脱欧阳家的追踪。”唐瑾眼中不舍,眼泛泪光的看着我。
“你啊,别一直的孩子心性,在外不同在家,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恩,我会的!”唐瑾点了点头说道,随后转身拉住芸香的手:“芸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待雪凌送你过来,我们便一同去长安。”
“好的,小jie,您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雪凌姑娘我也会拼尽全力帮她的。”
“恩”唐瑾点头万分不舍。
一旁的小贼看不下去了,赶紧说道:“三位姑娘还是别再说了,再说下去,唐家欧阳家的人追上来,你们谁都跑不了。”
“是是,瑾儿你赶紧,我们到马车里换下衣服,要是被他们发现的话,我们这次就白忙活了。”
“好。”
我和唐瑾将衣服互换了之后,唐瑾先行策马离去,我穿着唐瑾的大红嫁衣,跳下马车,思索一番,和小贼说道:“大哥,麻烦你将马车推下去。”我指着悬崖,请求道。
虽有疑虑,但还是照我的话做了,把马车推下去后,看着马车在悬崖峭壁之处摩擦,不消一会便能看到马车四分五裂落入悬崖之中,看得我心惊胆战,这样的话,少了一个人,就说杨雪凌落下悬崖去了,就算他们不信,那么高的悬崖,他们要想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新娘还在,若是去找,另一半人马也不可能久留,误了吉时,对哪方面都不好。更何况,我也终将不用再回唐府,去见杨老头,这消息传回去,让他们知道杨雪凌在山贼打劫不慎落入悬崖中死了,也就没有后话了,这样也好。
我和芸香互相把自己弄的狼狈一些,就等唐家欧阳两家的人找到我们,才有一番话好好的演,就算有人不信,但至少时间紧迫,恐怕他们也不会多想,只要人在就好,至于杨雪凌是不是真的落入悬崖,有了路途中的马车痕迹,也由不得他们不信,更何况有之前唐瑾在家乖乖扮演待嫁女儿的心思,任是谁都想不到,这个事情会是假的。
接近半晚,我和芸香终被欧阳家的人找到,这个速度,比我预期的要稍微晚一些,看到欧阳锡风策马从远处赶来,我赶紧将喜帕从头上一戴,肩膀抽搐着,嘴里发出嘤嘤的哭声,芸香在一旁搂住我,模样甚是可怜。
“瑾儿!”欧阳锡风赶紧从马上下来,身上的喜服也被沾上了不少灰尘。
“姑爷!”芸香哭起来,眼睛通红,让人看着甚是楚楚可怜。
“别怕,别怕。”欧阳锡风不知如何下手安慰,因为按着前两天唐瑾的表现,他在‘唐瑾’没有允许的情况之下,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那两个山贼呢?”欧阳锡风看了看周围,只见我们只是衣服比较狼狈,头上的发饰东倒西歪,并没有看到那两个山贼,心中疑惑不解。
“姑爷!您快派人去前面看看吧!雪凌姑娘......雪凌姑娘在慌乱之中,把我和小jie从马车推下来之后,两个山贼便拉着雪凌姑娘往前面去了,小姐她被推下来之后,手臂也受了伤,脚也有些扭伤了,根本就走不过去。我怕......我怕雪凌姑娘已经遭遇不测!临走时,夫人千交代万叮嘱,一定要照顾好小jie和雪凌姑娘,可是......雪凌姑娘为了小jie,不知道怎么样了,姑爷您赶紧去看看。”芸香嘶哑的声音已接近奔溃。
欧阳锡风,赶紧让人去前方查看,这边终下决心,扶住我的手臂,我心下一惊,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瑾儿,来,我扶你上马,我们先回去,你大哥他们我已在客栈安抚他们住下了。”
我慌乱的不让他扶,怕露出破绽说道:“我不去。”听到自己不由自主的说出话来,我忙捂住嘴巴,不知有没有被发现不是唐瑾。
“瑾儿,你别任性,现在天色已晚,在这里是很不安全的。”欧阳锡风似乎并没有察觉什么。
我顿时放下心来,也对,这几天唐瑾很少开口说话,所以欧阳锡风听不出我和唐瑾的声音也在情理之下,便道:“我不走,没有雪凌的消息,我说什么都不会回去。”
芸香赶紧在旁帮腔说道:”是啊,姑爷,我家小jie和雪凌姑娘情同姐妹,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和小jie都不可能离去的。“芸香咬了咬下唇:“若是雪凌姑娘没有被找到的话,恐怕,你们欧阳家今后也比较麻烦。”
欧阳锡风看芸香难言之隐,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此话怎讲?”
芸香说道:“姑爷恐怕只知道雪凌姑娘和小姐情似姐妹,但姑爷不知道的是,雪凌姑娘是当朝华州刺史杨誉杨大人的千金......”
看着欧阳锡风吃惊般的神情,芸香心中乐开了花,想道:如何?这下心神更乱,更有的忙了吧,且不说杨家在朝廷的地位如何,杨家大公子的夫人,是唐太宗贵妃韦珪的族侄一层关系,只要搭上皇亲便是身份尊贵,如今在即将进入欧阳家地界的保护之下,还让刺史千金落入危险遇难之中。想必就算有再多疑虑,也是顾不来的吧?
“什么?”欧阳锡风大惊失色,是啊,快到安陆郡,却出了这个乱子,没想到很有可能遇难的,居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居然是杨誉大人的千金,这可如何是好!想他欧阳家做的是贩卖私盐的行当,若是被刺史大人揭发,没准一家都难保。
芸香继续说道:“杨大人近日会在唐府小住几日,是要等着雪凌姑娘一起回长安的。”
正在惊慌失措之际,刚刚派出去的家丁已然策马归来。
欧阳锡风急忙起身询问情况:“怎么样了?”
“回少爷,我们方才去看,没有看到雪凌姑娘和另外两个山匪的踪影。”
“什么?”欧阳锡风痛心的想着,但顺势又一想,既是没有看到踪影,是生是死应该还不能那么早下定论,但家丁剩下的一句话却让自己犹如落下万丈深渊。
“少爷,根据小的的查看,雪凌姑娘,很有可能和着马车掉入悬崖去了!”
欧阳锡风一个身影摇倒,家丁赶紧扶住他,着急的说道:“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定了定身形,欧阳锡风赶紧回过神来,立刻下命令:“你和我回去,其他人赶紧去找,就算把这座悬崖峭壁翻了过来,也要将雪凌姑娘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家丁看着欧阳锡风,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为一个小小女子动那么大的心神去办事。
欧阳锡风看向他,踢了他的狗腿一下说道:“还不快去!”
“是是!”家丁领命赶紧跑去。
“小jie!小jie!你醒醒啊!”芸香拉着我,哭泣道:“小jie,您别吓芸香,您这是怎么了!”
芸香的哭喊声,拉回了一旁已经心力交瘁的欧阳锡风。
“姑爷,我家小jie听到雪凌小姐掉入悬崖,一时之间晕厥过去了”
“快,扶你家小jie上马!”
芸香和欧阳锡风扶我上马后,急忙往客栈赶去。
我若是不晕厥过去的话,回到客栈,唐瑄和唐毅对我更加熟悉,若是不晕过去,捅下这等篓子,被他们看出破绽,到时候我不好脱身,连芸香这条命,恐怕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