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儿啊,这次真是辛苦你了。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荡平高句丽,让它对我大唐俯首称臣。你给我大唐立了一大功啊!”李二陛下豪饮尽一杯酒,朗声说道。
承乾起身躬身回到:“都是托父皇天威,儿臣不敢居功。”
李二陛下一挥手,笑道:“乾儿,你就不要给父皇戴高帽了。父皇脸皮还没厚到和你抢功。赏罚分明,这是你皇爷爷的训诫。只是这爵位你已经是太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朕总不能把这皇位让给你吧。”
承乾闻言一惊,跪倒在地:“儿臣不敢!父皇文治武功皆盖于世,春秋鼎盛,儿臣不敢有非分之想。”
李二陛下无奈的摇了摇头:“乾儿啊,你总是这么谨小慎微。朕只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不用那么紧张。再说了,这个位置迟早要由你来做,你不用那么避讳。”
承乾不再言语,这个时候他确实不太适合妄加评论。
李二陛下再饮尽一杯美酒,沉声说道:“乾儿这次确实是立了大功,若不行封赏不足以服人心。我看就把这个左千牛卫大将军授予乾儿吧。”
众皇子皆一惊。要知道唐朝祖制:皇子,太子皆不可统率禁军。而这左千牛卫却是京师四大禁军中的一支。李二陛下这么做确实有违祖制。
承乾也冲李二陛下恭声道:“儿臣何德何能,怎敢统率禁军。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李二陛下叹了口气:“乾儿啊,朕知道你想的是什么。祖制还不都是人定的?你这次辽东之行,三番两次遇刺,身边若是没有忠诚的军队,怎么能让朕放心”
承乾拱手一礼:“父皇,儿臣已有东宫六率护卫,定不会出什么差池。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李二陛下有些面色不愉:“乾儿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改日朕会向兵部下达文书,就由乾儿你兼任左千牛卫大将军。”
李二陛下话说到这份上了,承乾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跪倒谢恩。
从这一件简单的事中那些皇子总算看出了一丝端倪他们这个太子大哥如今储君的位置已经稳如磐石了。李二陛下如今连禁军都交给承乾,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这些皇子估计在心中慨叹的同时更多的是对承乾的钦佩。储君自古都是皇帝最为忌讳的人。权利最大,威胁最大的少阳之主因此被历代皇帝所忌讳,几乎是削除一切兵权。而他们的这个大哥,居然能让李二陛下把禁军都交给他。看来,李二陛下是在发出一个信号:承乾是朕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你们谁都不要打东宫的主意。
见承乾终于默默接受,长孙皇后也松了口气,缓声说道:“乾儿啊,你父皇年岁大了,身子骨不如从前了。以后你要多为他分担点,也尽尽人子的本分。”
承乾朝长孙皇后躬身一礼:“母后,孩儿受教了。”
长孙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为李二陛下紧了紧衣襟,便又端坐在石凳上。
李二陛下神情的看了一眼这个跟着自己十几年走来的糟糠之妻,生出无尽感动。
“无垢!谢谢你。”
长孙皇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低声说道:“陛下,孩子们还在这呢。”
李二陛下大手一挥:“他们在就让他们看着,朕和皇后叙叙旧情还怕被儿子们看见?”
李佑很是厚脸皮的笑道:“对,对。这就叫一日夫妻百日恩。”
李二陛下怒声斥到:“佑儿,不得放肆。”
李佑很识趣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呵呵傻笑。
酒宴就在这样一种氛围中进行着。在众皇子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的时候李恪和李贞却一直没有言语,独自动着筷子夹食着美味佳肴。
李恪的行为不难理解,在遭受到这么多怀疑之后,他确实不适合表现的太过殷勤。但这个李贞的行为就有些让人难以理解了。虽然他不是嫡出,但好歹也是皇子亲王。李佑,李晖他们都能难得和李二陛下调侃几句,这个李贞为何如此谨慎呢?
酒过三巡,承乾已经被灌得酩酊大醉。李佑那小子确实不够厚道,以承乾兼任左千牛卫大将军为由不停的向承乾敬酒。而李二陛下却乐得自在,任由这帮皇子互相敬酒,戏耍。仿佛这让他又回到了孩童时代。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李二陛下会一改往日的严肃威严,任由这帮皇子放下仪态,尽情戏耍。
但皇家的事又有谁说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