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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窥探心事的小媳妇

谢缘,你知道吗?你的发像月光,不能握在手上,却是一线希望。

“谢缘,你把我的作业交给组长,我去上厕所。”孙涵匆匆忙忙地跑去厕所,谢缘从桌洞里掏出孙涵的书包,粉色的米奇,谢缘撇着嘴笑自己的小同桌还真是少女心。

一本粉色,一本蓝色的硬壳笔记本,哪本呢?谢缘把那本夹在数学书粉色的笔记本连同数学书一起拿出来,她翻了一下,以确定有没有交错数学作业。

“卜渊,你可知道?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卜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我羡慕谢缘,

无时无刻不陪在你身边,

你知道吗?

你微微地笑着,

不同我说什么话。

而我觉得,

为了这个,

我已等待得久,

很久……”

我们大多人的青春不会像谢缘那样,有勇气主动和男神告白,有一个青梅竹马陪伴左右,其实我们的青春大多都藏在了暗恋里,就像孙涵写在日记本里对卜渊的暗恋一样。

暗恋是什么?大概就是你给我一个萤火虫,我却把它当太阳,你给我一朵向日葵,我却把它当太阳,你给我一只蜡烛,我却把它当太阳,因为在我心中,无论你给我什么,它都是太阳,在我手心里发热,带给我一线希望。

谢缘看到最新的一页写着卜渊的名字,又忍不住好奇往前翻了几页,每一页都有卜渊的名字,每一页里都是孙涵小心翼翼地爱情,日记本里是孙涵对卜渊的思念,很想见到卜渊,可是真正见到卜渊,时常又会不知道怎么办,手足无措像受惊的小鹿一样。

谢缘像吃了五味豆一样,有一种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的感觉,却有不可置信,她没想到像卜渊这样的男生真的会有人喜欢?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只是她不知道除了她,很多女孩子对卜渊都有着一份小心思。

其实谈对象不影响学习,真正影响学习的是暗恋。几次考试成绩下来,薄卿每次都稳居第一,卜渊和谢缘两个轮次排第二第三名,孙涵的成绩只拿过一次第一,后来就直落回第十名左右。

初三的竞争压力真的非常大,老师们经常会说不好好学习,上不了重点高中,考不上重点高中就上不了重点大学,一副你初三不好好学这辈子就完了的样子。

卜渊倒是认识好多叔叔没上大学,照样成家立业当老板,只是他不会去和老师顶嘴,因为他的目标不是重点高中,重点大学,而是和小媳妇儿同校,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她到哪里,哪里就是重点。

谢缘把蓝色的笔记本交给组长,才知道孙涵平时总说羡慕自己是为什么了?父母开明,恋爱自由,更重要的原因是卜渊吧?

“作业交了吗?”孙涵正擦着手往回走,谢缘性子耿直心里又藏不住事情,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谢缘,我的作业交了吗?”看着谢缘没有回答,孙涵掏出书包,看着作业本已经没了,就知道交了。

“谢谢你,谢缘,我刚才回来的时候遇见李老师,她应该快到了吧?”孙涵一边说一边从书包里拿出数学书,翻开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的粉色笔记本,瞬间脸就像火烧云一样,一定是昨晚写完作业太累了,忘记把本子专门收到小柜子里了,孙涵知道卜渊和谢缘的娃娃亲,看到谢缘异常的脸色,她就知道谢缘肯定知道了,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氛围。

她很怕谢缘以后都不和她玩了,那样她和卜渊接触的机会就更少了,每一刻自己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希望被他看到,她知道有谢缘的地方就会有他的目光,所以泡面来,她一直和谢缘做同桌,只是为了距离他的目光近一点,再近一点。

在可以看到的范围内,她又会格外小心,无论做什么,心思其实都在卜渊身上,观察他有没有注意自己,在干什么,有什么特别的肢体语言,有什么信号。

被发现的暗恋,她有些害怕被卜渊知道却又有些矛盾地希望谢缘会问自己:“孙涵,你真的喜欢卜渊吗?”她可以正大光明地表达自己的爱意。

谢缘会问自己吗?即使问自己,她又有勇气说出来吗?女孩子的心思太过细腻,太过复杂,可所有的细腻和复杂都是为了心中的那个一个他罢了,哪怕他只是从自己的身边过,什么话都不说,她的心也可以砰砰跳很久。

“孙涵,你真的喜欢那小子吗?”数学课李老师刚走谢缘就拉着孙涵胳膊摇晃着她。

“谁?那小子?”孙涵装作不懂的样子,她心心念念的王子,在她口中只是——那小子。

“卜渊啊,就是卜渊啊!”谢缘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啊?没……没有啊。”被看穿心事的孙涵说着说着就不敢抬头看谢缘的眼睛。

如果对大人来说,爱情就像毒药一样,让人生不如死;那么,对于初中生来说,爱情就像毒品一样,让人********,在家长老师妖魔化下的爱情,仿佛如毒品一样,触碰即死。

“没有啊,那就很遗憾了,卜渊还说让我给他找个女朋友呢!可惜你对他没什么意思,也是那家伙没福分。”谢缘的语气里满是遗憾,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她和卜渊两个人明明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话了,上次她看到卜渊威胁薄卿,一心急不小心把话说重了,结果他每次上学都不去找她,真是个小气鬼,她又不知道卜渊每次想找她上学又不敢按他们家门铃,卜渊觉得自己在小媳妇儿眼里就像一堆烂泥一样,哪里知道她的心思。

孙涵抬起头看着谢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她不知道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她也不知道谢缘是在测试自己还是真心相托。

“你不是和他娃娃亲吗?”

“那都是些封建思想,是我妈和******一厢情愿而已,而且我跟你说哦——”

谢缘招招手,孙涵把耳朵凑近一些,谢缘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薄卿现在是我男朋友。”

如果是平时,卜渊看见两个女生咬耳朵,一定会悄悄跑过去,拍着谢缘的肩头大喊一声,吓吓他们,只是他们现在在冷战,没什么理由突然这么亲近。

随着谢缘说出薄卿的名字,孙涵侧着头向后看薄卿,目光刚好与卜渊相碰,孙涵立即转过头,立正了身子和谢缘说话,谢缘看着孙涵的脸色,像煮熟的大闸蟹一样。

她回头看着卜渊,心想着,这个臭渊居然也会有女生喜欢,她不知道她以为卜渊是鱼目,在别人眼里却是珍珠。她想着孙涵这朵鲜花就插在他这堆牛粪上了,看着卜渊疑惑的眼神,她的眉毛横了横,卜渊看着她傲气的模样,也回给她一记白眼,两个人就是这样,明明已经都气消了,却还死要面子活受罪。

孙涵一脸惊讶地问道:“你是薄——卿女朋友?”

谢缘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害怕她嚷嚷起来,班里除了卜渊几乎没人知道她和薄卿在一起了,像薄卿那样高贵冷淡的人,谁会想到他会早恋,毕竟早恋就像洪水猛兽一样,万一传到李老师的耳朵里可就玩完了,她这段纯洁的爱情刚长出的小枝桠就要被李老师这棵园丁以为了让她更好地生长而被活生生铲掉。

“快说,你喜不喜欢卜渊。”谢缘趴在孙涵的耳边说。

“呜呜呜——”谢缘等了一会没有声音才发现自己还没松手,赶紧把手拿开,孙涵大口的喘着气,被闷缺氧的孙涵,耳朵都红了,爱情未到,自己身先士卒了。

“呃呃,不好意思啊,我有点心急,没事吧?”谢缘拍着孙涵的背,替她顺气,薄卿真是一个另她手忙脚乱的人。

“孙涵,在你生命中最好的年纪里,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你难道只让他活在日记本里吗?”孙涵吞吞吐吐,想起严厉的爸爸妈妈,她似乎又害怕了。

“孙涵,你不是没有勇气去表白,而是没勇气给自己机会,爱不敢用力爱,恨不敢用力恨,错过了又觉得可惜,接受了又害怕受伤害,畏首畏尾,有时候你越是隐藏对一个人的感觉,你陷得越深。”

孙涵抬起头看着谢缘,眼里是一闪一闪的泪花。

“你知道吗,当初要不是我妈主动找我爸,可能现在也没有我,我最佩服的人就是我妈了,她年轻的时候什么都敢干,有时间带你去我家看看我妈。”孙涵承认她被谢缘说动了,她也想要这么一个妈妈,她也想像谢缘一样敢爱敢恨。

“行了,你不用说什么,听我说,如果你想做卜渊女朋友就点点头,想继续暗恋的话就摇摇头,毕竟暗恋也是一种很美好的爱情。”谢缘刚说完,孙涵就点了点头,开心地笑了,在青葱岁月里,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装着一个人,好像不喜欢一个人,青春就不算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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