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丰正等着见贾余风回来吃饭,见到他回来了,很自然地给他盛上一碗他一直愿喝的小米红豆稀粥,摆上他愿意吃的水萝卜咸菜拌香菜,和今晚特别准备的几样小菜,对着面坐下来如同夫妻一样边吃边说着镇上的事。
这几天,王西丰是特别的兴奋。
这几年,贾余风和甄家廉不和,自己也跟着被“边缘”了,只有干看着姚依风光心里急的和猫爪挠了一样的难受。现在,终于熬出了头,贾余风出山了,自己也将要时来运转。
将来,自己的风光绝不会比姚依差。她这两天就一直做着今后如何压过原先的姚依的风头的打算。
说实话,王西丰和贾余风多年不正当的“爱情关系”并没有给王西丰带来有益的利益和产生有益的影响,反而对她的“进步”成了制约。
她比姚依大十岁也和姚依不一样,她和贾余风这一批干部,本是从村干部转为乡镇干部的,又长期在乡镇工作有一定的基层工作经验,再加上她本人能力不差,工作作风又大胆泼辣,她担负的各项工作成绩还是很好的。甄家廉之前的时代,她就一直就是农业副镇长的热门人选。可当时的一把手就因为她和贾余风存在着这样的关系,怕给群众造成“口舌之柄”,产生不好的影响,就一压再压,一直未让她升上这一级。贾余风呢,这件事太“护身”,反而也是有劲使不上。
王西丰本人也明白这里面的原委,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抱怨过贾余风,还是无怨无悔地爱着他,不管不顾任何风言风语地甘心做着这样“无名无利”的“地下妻子”。
甄家廉来了后,她又跟着贾余风“沾了光”,她被甄家廉视为“反对派”贾余风“一个战壕的战友”随着贾余风一起被晾了起来。
现在贾余风成了一把手自己当家了,她觉得鲤鱼翻身时机终于来了。
王西丰对自己今后的前途,成竹在胸稳操胜券,因此她沉着淡定觉得不必要和贾余风费什么话。她充分的相信,他肯定会对她有特殊安排。
今天,他安排她大会上发言就是在做提拔她的铺垫。她的好运即将,不是“即将”是已经来临了。
她和他先探讨“二把手”镇长的人选,她说:“哎,我觉得老丁就可,人老实工作能力也行,资格威望都行。”
“我正考虑他呢。”
“现在的政府副职可都空出来了?我上,是抓农业吧?其它的你怎么安排?”
“哈,嗨,你怎么就知道你能上呢?就凭你发了一次言?嗯?”
“嗨!你怎么想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你往哪飞。你信不信?”
“嗨,你也别吹,你今天还就是没看出我要往哪飞哪?”贾余风扬了扬手里的碗示意给他盛粥。他停住话头,等她把粥盛上端到他的面前,他接过碗来趁热喝了一口咽下去后,才慢吞吞地接住刚才的话头说:“今天我还就不飞了呢!”
“你不飞?你不飞你就趴在窝里吧。”王喜丰坐下后抢白道。
“我让他几个副镇长全部参加差额选举,选不上正好,马上换人。选上了也行,选上你就熟门熟路接着你的烂摊子给我治好,个人作的孽个人受对吧?!治不好我就拿他是问。万一出了岔子或是工作就是治不上去,责任我好追究,群众意见我也好也好引导:原先就这小子打瞎了底子。是撤、是免就由不得他自己了。呵呵,啊——!你说呢?”
王喜丰笑了笑,打心底里佩服他。
“这一招还行,留了后手。”她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哎——我说,你不会连那个‘妖精’也用吧?”
“她?哼!放她一两年再说吧。本来她那个位置就是个太监的那个……”贾余风知道她所说的“妖精”就是姚依。
“又要不放好屁!好了。我呢?你把我放哪里?”王喜丰打断他。
“你吗?算了吧,咹?下一次再说吧。”
“么哦?”王喜丰忽的站起来要夺下贾余凤的饭碗,马上就要火了。
贾余风身子往后一撤,手臂往上一抬躲开她的手,笑着摆手:“呀,别急!别急!我和你开玩笑呢。”
“哎呀,吓死我了。你快说让我干啥?”王喜丰不肯坐下,焦急的等着他的回答,
“哎呀——,我能忘了你?干个专职副书记怎么样?”
“真的?你说实话!”
“真的,老夫老妻了我能哄你?材料明天就报上去。”贾余存说完,并不想等王喜丰的回答,突然放下饭碗,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座椅上,左手叉腰,右手一扬拿了一个京剧杨子龙打虎上山的造型放声高歌起来:“哪怕是火海刀山,我也冲上前……”他是团支部书记出身,唱歌、快板是他的拿手戏。
他这一个架势又一句京剧,把王喜丰惊了一惊。听到他有板有眼,洪亮豪迈的唱腔,不禁一拍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开怀地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