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女儿去退婚的结果,把人家一逼急,十八天缩成三天,你这再一去,没准今晚女儿就得嫁过去了。”筱傲天替妻子端茶,劝道。
“这,”筱夫人一听不禁气结,接过丈夫手中的茶,轻啜几口顺顺气:“那老爷,我们嫣屏该怎么办啊,一开始看他客客气气的,还以为他是好说话的主,却没想到是个急色鬼,想想都觉得呕心。”
“卟~~”筱傲天被妻子的形容呛上,心里直苦笑,若真是个急色鬼那倒好了,谁会看上个瞎子!唉,看来嫣屏是把他给逼急了,叹道:“现在煜王府的亲兵都在府里把守,看是保护,实则监锢,我们现在要做是好好和嫣屏劝劝冷寒送信到药灵谷明天就回来了,我呢?想办法通知墨儿。再到王爷那里,用圣旨压压,看能不能缓缓,实在不行,也无法呀,姻缘天自定,一切皆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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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熏阁里,一身淡绿轻纱罗裙的女子站在窗棂,如瀑青丝未挽披肩散开,空洞的清眸抑视着头顶的月光,眸波平静如湖面,樱红紧抿,仿佛带着不甘心的倔强,残卷竹叶清香的夜风拂面,青丝扬飞,美嫣如花。
筱夫人一进屋便看到女儿落漠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酸涩,虽说女大不中留,但一想到女儿即将离开,终是忍不住心酸,想到此,倒是觉得养子筱修墨比较好,若真是嫁给他,起码女儿不用离开自己。
低低的抽泣声引来筱嫣屏的转首,淡淡的香味她再熟悉不过,梨窝一笑笑:“娘?”
“真的,怎么不披上披肩呢,夜里风寒露重,你身子不好还光着脚丫。”筱夫人佯怒,赶紧关上窗棂,拉起女儿往床塌钻去。
坐上床塌,接过母亲递来的温茶,筱嫣屏觉得暖暖的,撒娇地歪靠在她的肩上,笑问道:“娘,你和爹是怎么认识的?我突然好想知道哦!”他们总是那么恩爱,让她好生羡慕。
闻言,筱夫人美眸微红,曾经的艰辛历历在目,如今已是苦后的甘甜,温慈的眉宇含笑,道:“你娘我出生不好,只是富人家的丫环,你爹当时是个步商,但却才华横溢,一身正气。当时我家小姐看上你爹,可你爹喜欢的人却是我,有几次我们情不自禁暗中思会,后来,小姐知道后很生气,觉得我背叛了她,就把我赶出府,还暗中让人把我卖到窑子里,当时娘别提有多绝望了,连死的心都有了。
也许是命吧,几年后,我和你爹在尴尬的情形巧遇,后来,你爹天天花高价把我包下,可当时我已是残花败柳,可是你爹却不介意,还直言说要娶我为妻。
从良后,也就有了你哥,可你哥却福浅,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影墨是你爹去南山探望师僧的时候他引见的,你爹被他的贵气吸引,不想埋没了他,便把他和冷寒两人接下山了,故而成了养子。
娘此生无求,大苦大难都经历了,还怕什么,只是娘对不住你啊,若不是当时在窑子里被他们强行灌下太多的红花汤,你哥也不会一生下来就死,你的身体也不会这么虚,眼睛也许不会瞎,这些都是娘的错,都是娘不好,知儿,娘真是个祸害啊。”筱夫人由一开即时的云淡风清变得愈发激动,美眸的泪水隐满了历经苍桑的辛酸苦涩,哽咽的声音恮释着她浓烈的自责和曾经的绝望。
筱嫣屏在她的怀里直摇头,早已泪流满面,她从来都不知道娘有如此可怕的过去,“娘,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女儿现在很好,真的很好,你和爹那么疼我,我还怨什么呀。”是的,在现代未经历的亲情在这里她已经得对了太多,该知足了。
母女哭了好一阵后两人的情绪才慢慢平复,筱夫人笑着擦干她的眼泪,道:“时间真快,如今你都已经及笄了,都要嫁人了。”
筱嫣屏清眸一暗,“今晚煜亲王的人来了,是吗?”不然汝儿怎么会说来了很多官兵。
“嗯,秦将军来府,说你的婚期已经提前,改为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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