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姜虞衣苦笑着点头,“他说我帮了你就还给我那玩意儿,希望他不会吝惜一璧罢。”
白挽华轻轻笑道:“殿下岂会。姑娘且等着,待挽华与大人说明情况后,挽华就替姑娘去旭王府走这一遭。”
大理寺卿负手而立,道:“姜冬妩,玉璧你贴身佩戴,拿出来给本官瞧一瞧,证明你的身份。”
姜虞衣恍惚了一瞬才想起这个“姜冬妩”说的是她,不卑不亢地道:“大人,碧玺不在我身上。”
他皱眉:“不在你身上,那在何处?不会是丢了罢?”
“当然不是。”姜虞衣微笑,轻飘飘地丢下一颗重磅炸弹,“碧玺玉璧在旭王殿下手里。”
旭王!
你未出阁女儿家的贴身小物居然在一个男子手里!
那人还是旭王!
姜虞衣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那不过是属于姜冬妩的一件东西,何必念念不忘费尽心思地为它安上一个名头让自己不快活?
大理寺卿道:“那好,本官派人去旭王府取。”
“大人不妥。”白挽华矮身一礼,“此物重要,还是挽华去取罢。更何况,要拿殿下手里的物什……并非易事。”
旭王性格玩劣狠戾,深得周帝喜爱,他横行帝京、我行我素的,谁的帐都不买,这贸贸然的前去……怕是讨不得好。
不过白挽华就不一样了,旭王对她总是格外宽容爱惜,她去,也许还有几分希望。
大理寺卿一挥手,道:“挽华姑娘,麻烦你了。”
==
旭王府离大理寺不远不近,来回不过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过去了,来的却不是白挽华,而是一位腰间佩剑的黑衣女子,眉目间与白挽华身边的疏影有七分相似。
姜虞衣看着她指尖染血,心沉了沉,有些紧张地捏了捏灵珠的手。
挽华为什么没有来?是不能来,还是……来不了?
却见黑衣女子朝大理寺卿和贺仪公主抱拳恭敬道:“属下梨姜女帅麾下暗香,参见公主、大人。”
大理寺卿皱眉道:“白挽华呢?她不是去旭王府拿证据了吗?她现在在何处?”
上官仪眸色深深,苏眉不动声色地完美微笑,姜虞衣的心提了提。
暗香道:“挽华小姐她……来不了,但她命属下将此物交到大人手中。”
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呈给大理寺卿。
那小木盒里装着的是系关她生死的玉璧,而姜虞衣此刻却并不关心,她满心满意在乎的是,挽华为什么来不了,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大理寺卿将木盒打开随意地看了看,莹莹碧绿晶莹剔透,成色极好,在阳光下还隐隐看见内部流动的绿髓,玉璧上刻亦歌二字,天底下独一无二的一份,他不再怀疑地将玉装进木盒,命人呈递给姜虞衣,道:“好了,现在本官相信你就是真公主,”转头又对苏眉道,“公主可以将人带走。”
苏眉笑吟吟道:“苏眉谢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