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为秀女而开的赌局,到最后却是全盘通杀,能留在宫中的竟然只有三个人,两名贵妃,一名宫婢,这样的结果无疑让所有人都出乎了意料。
太后的寿宴在结果宣布以后变得有些诡异起来,那些盼望着自己女儿能进宫的大臣们无疑懊恼至极,那一夜,晚宴之后,竟是醉了不少的人。
清风拂来,带着冰凉的水汽,落在面上,徒留一阵湿冷。
一身宫婢装束的落芽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院子,“太医院”三个大字在阳光下依旧有些招摇,她当然不会忘记,管理这里的人是谁,那个说“女人与狗一概不医”的陈玉。想到这里就一阵头疼,这可是冤家路窄,她竟然不偏不倚的背分派到了这里,还不知道那陈玉会怎样来虐待她。
“你就是那个被扁为宫女的秀女?”
两个小太监兴冲冲的从太医院里跑了出来,脸上带着笑,上下打量落芽一份,两人眼珠转转笑得有些诡异。
“你怎么才来?我们大人好不容易才从大总管那里把你要过来,都在院子里等了你一个早上了。”小塞子推着落芽的背就往院门里走。
是陈玉将她要过来的?落芽脸色越发的沉了,面上不说,心中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太医院的院子总是那么忙碌,那些太医捣鼓着手中的草药像是在专研什么,太监宫女更是忙碌的拿着药草走来走去,院子里唯一一个清闲的人正敞开着衣服坐在大厅门口的石阶上,盯着面前的地面一动不动。
那邋遢的模样,让落芽忍不住头疼,莫非这世上但凡有些本事的人都是一些变态不成?
“别动!”
落芽刚走到陈玉的面前,脚还举在空中没有落下,就听陈玉低吼一声,这才将快落下的脚收了回来。
原来就在落芽险些落脚的地方,一支蝎子和一支蜈蚣正斗了起来,那叫一个难解难分,就和两个互不对眼的情敌一般,誓要拼一个你死我活。
“变态!”落芽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竟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能在太医院养这种万毒之物的,恐怕也只有他了,落芽在想,难道他就不怕这些有毒的东西弄些什么毒汁在那些药草上被宫里的主子们吃掉?要是那样,他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你竟敢说我们大人是变态……”小塞子和小柳子满脸恐惧的盯着落芽,那眼中,分明是同情的神色,他们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怪癖,这太医院里没一个人敢说他,因为说他的人,要么永远也说不出话来了,要么就永远也不敢再开口了。
落芽却不知道这些,不过也是觉得一来就给自己的上司说了这种话也是不太妥,不过既然一次是得罪,两次也是得罪,反正都是得罪那又有什么区别。
“你说这蝎子能赢还是蜈蚣能赢?”陈玉没有开口,也没有动怒,倒是这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蝎子!”落芽也干脆,竟一点也没有犹豫。
话声落下不久,那蜈蚣在蝎子的纠缠下果然渐渐不动了,竟是被蜇晕了过去。陈玉面上一喜,这才抬起头问:“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