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展昭,一脸冰色的展昭,一把寒气逼人的青龙剑,指向了赵祯的咽喉。
“南侠客,你真会多管闲事,现在你应该操心的是那个相府小姐,不是吗。”赵祯站了起来,冷冷的对着展昭。
“看你一表人才,却是如此龌齪,我再说一遍,滚出这个房间,否则,我现在就叫你人头落地。”展昭的话更冷了。
“我为什么要离开这房间,这玉龙园,是我有家,这房间,是我的房间。”赵祯又重新坐回了床边,伸过手来,抚摸着柴若芷的脸,阴阴恶笑着:“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恼恨的话,你应该恼恨自己。”
“看来,你真的着死,露王是我的朋友,我岂会让他的未婚妻受你侮辱。”展昭青龙剑刺向了赵祯的心窝。
“南侠客,你的武功是很高,但比起来,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我听露王说起过与你相识的经过,你和露王的武功伯仲之间,但我要告诉你,我比露王的武功还有高,而且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赵祯伸过手来,扣住了展昭的青龙剑。
“那就鱼死网破吧,反正,我是不会让你侮辱小郡主。”展昭抽剑,再次向赵祯刺来。
“不自量力,去死吧。”赵祯火了,身影急转,十分力道的拳力打向了展昭的前胸。
如此快的身手,展昭从未见过,他也想竭尽全力的躲,可却未躲过,身子箭一般的飞出了紫风阁,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口中也喷出了鲜血。
这世上居然有如此高的高手,而且是他全没听说过的,展昭心惊肉跳,眼睛也有些不听使唤了。
“皇上,你出手重了。”紫风阁里,闪出一个俊朗飘逸,看起来很是年轻的男子。
赵祯没有说话,面色忧闷的坐在床前的桌子边,眉头皱的紧紧的。
“皇上,不要想太多了。”年轻男子叹息着,来到赵祯面前,扣住了赵祯的肩头。
“朕真应该杀了你,十年前就应该杀了你,知道朕最讨厌的是什么嘛,是你的读心术,读心术,这是帝王最忌讳的东西。”怒怒的,赵祯甩开了年轻男子,愤离了紫风阁。
望着愤然远去的赵祯,年轻男子叹息声很重。
+
月沉沉的往西移着,赵祯靠坐在了风花亭内,凝望着月亮,往口灌着酒,眼睛里时不时的转着泪花。
“皇上,你不该这样。”年轻男子走向了风花亭。
“冷傲,展昭怎么样。”赵祯斜眼望着冷傲。
“他没事,不过,如果他不是南侠展昭,那一掌,命就没了。”冷傲叹息着。
“冷傲,你说,朕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你知道吗,自从知道她的身份,自从知道她是露儿的未过门的媳妇,朕想远离她,真的想远离她。可是,朕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大脑总是不听心的向她靠近,冷傲,你见多识广,百事全通,百事全通,你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赵祯甩过脸来,悲望着冷傲。
“皇上,你情动了。”冷傲坐在了赵祯的旁边,把赵祯手中酒壶拿了过来,放到了一边。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赵祯惊的站了起来。
“有什么不可能的,皇上是被天下百姓尊为神般的人物,可皇上不神,既然不是,那就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在这世上,但凡有感情的人,都会开启自己的情门。”冷傲说道。
“朕是皇上,可朕从未把自己托到缥缈太虚中,和他们划分为二,朕是说,这怎么可能,朕和她见面的次数有量,对她,更是知之甚少,朕怎么可能对她动情,她只不过……”柴若芷只不过是一个叫他觉得可笑的白痴女人,文才怎么样,他不知道,武功嘛,也有些烂。象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叫一个游走在脂粉堆里,赏尽天下绝陪美慧女人的皇帝动了情。
“情这东西,很难捉摸,并不是说这个女人有多优秀,有多美丽,有多智慧,有不同与众才知道动情,而是两目相交时那一刻的动感,所谓的一见钟情,说的就是这个,世人清高,往往把自己否定在一见钟情中。可是,世上大多数的人,往往钟情与一见钟情,只是各自的自负才把情路搞的那么坎坷。”冷傲解释着。
“你对情爱的解释很特别,看来,你也是个多情之人,只是带了冷色面具。”认识冷傲源于十年前,那时他还是太子,一次离宫偷玩,令他显些伤生歹人手中,是冷傲的出现让他有了活的机会,更让他有了保其身必强身的想法。
冷傲,是他武功上的师父,冷傲的武功,真的令他很难以想象,也许,在这世上,能和冷傲武功相提并论的,没有,因为他的武功,不在各大门派武功之中,而是随心所想,随念而动,无招胜有招的。
不过,冷傲有一个特点儿,那就是常年见不到他的笑容,好象他天生不会笑似的,而且眼睛的东西很多,但要想看懂,却是那么不容易的。
然而,今日一席话,令赵祯对冷傲有了相反的看法,一个冷血冷心的人,是不会把感情之事看的这么透的,也许,他是一个感情丰富而且内心多姿多彩的人,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把自己的这些东西封闭了。